在八十楼的总裁办公室内,真皮沙发上一道身影靠着,不可否认,一套灰色的西装将这个男子衬托的无比的俊朗和霸气,突地,门‘咿呀’一声响起!
澳文,一个三十岁的青年,却打扮成最少四十岁的老头子,一套利落的黑色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更显地他的干练和严谨。
“威密斯先生的电话,要接吗?”
八十楼,决定着整个公司的生存和未来,能上到八十楼的人,每一个都有着真材实料,至于花瓶什么的,从东亚集团成立那日起,就从未出现在八十楼过。或许是有着不少人走破鞋底板,削尖了脑袋想要上到八十楼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嗯,拿来!”黑皮沙发椅子慢悠悠的转了个圈,萧子暮悠然地从椅子上站起。
澳文赶忙的将手机递给了他,萧子暮接过后按下了接听键。
流利的英文带著点淡淡的波士顿腔,声音低沉,很绅士派的谈话方式,莫约打了三十分钟后,他似是不太满意的皱起眉头,原本低柔的声色也高昂起来,语气中带着无形的威势!
似是电话那头人妥协了,萧子暮才满意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面前的黑色卷宗审视着,偶尔用钢笔签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他懒洋洋的靠在沙发椅子上,拿开手中的卷宗,拿起酒杯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全部在那份黄色卷宗里面。”澳文恭敬的回答道,虽心中有不少疑问,但职业的素养令他没有开口。
一个已婚的妇女,虽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至于让萧子暮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查探!
“嗯!是吗?查好了!”他猛地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拿起不远处的黄色卷宗。
打开卷宗,里面是厚厚地一叠白色的纸张,抽出时,几张照片从纸中滑落下来,他弯下身去,捡起散落一地的照片,然后随手拿起一张,照片上一个淡雅的女孩抱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脸上露出淡淡地幸福笑容,齐肩的短发在风中飘逸着,更为女孩增添一份清纯。
萧子暮眼睛微眯着,一股不知名的怒气席卷而来,看着她清丽的脸颊笑着这么纯真,幸福,他就恨不得撕裂她的笑容,紧接着,他拿出第二张照片,这是一张婚礼上的照片,新娘子同样也是那个女孩,不同的是女孩头发已长到背脊处!
萧子暮攒紧了双眉,看着照片中乌黑的头发,他记得,她的头发很长,最少已经到了腰际,摸着很是舒服,那一日,在床上至少有一半时候,他乐不思蜀的摸着她的黑发!
在看了片刻后,他换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婚礼的现场,当看见新郎的真容时,他猛地睁大眼睛,那两湖深黝的黑潭,惊诧,不可置信的看着照片上的主人公北辰曦!
“你要我查的女人从小到大信息基本上查全了,包括她的家人,丈夫我都查到了手!”看着萧子暮脸色似乎很不好,澳文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真的是史上最大的笑话,将自己的发妻送到别人的床上只为了一纸合约?
北辰曦啊北辰曦,我真是低估了你!
“这次土地代理权的竞标北辰曦也算是一个好手,在上头也打通了不少关系。”
“嗯!”他拿出那份关于苏恋雪从小到大的档案,细细地阅读着。
和其他普通家庭的女孩没什么不同,至于她那日会那么几嗓子,在这里也是交代的一清二楚,苏恋雪,一个家里的乖乖女,高中才毕业就嫁给了当时的黄金单身汉北辰曦,婚后一直被关在h市的一座‘监狱’里,照顾公婆,打理家事。
“在调查她家人的时候,无意间发生一件事情,那就是苏恋雪的妹妹苏扶柳,我们查不到她出入境的记录,说是去英国留学,我们也去了英国调查过那个学校,没有苏扶柳这么一个人!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任凭我们怎么挖都挖不出一点消息!不过在北辰曦那边,我们找到一丝突破口!”澳文指了指在卷宗最上面的那几张纸。
他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神色无异常的将手中一大叠的档案一字不差的看完,最后目光落定在澳文所指的那几张纸面上,介绍北辰曦的也是很简单的几句话概括,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平生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挑战不同的女人,在二十五岁时候,已是个身经百战的老鸟,最后和苏恋雪上演了一段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读着上面的内容,萧子暮脸色沉沉的,看不出喜怒,只有暗沉如深潭的眸子中偶尔的闪过一丝灰霾,若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一丝属于上位者的杀意浮现在他的眉宇间!
关于北辰曦的介绍并不多,大约只有两页纸,当他的目光翻到第二页时,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反反复复的看了多遍才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北辰曦,金屋藏娇!好计量啊!”
……
苏恋雪是个很爱干净的女人,最不能让她容忍的就是不洗澡和不换内衣裤,在刘诗意那边待了不到三天,她就憋不住了,匆匆告别了她后,便回到了自己家里!
脖子上的红痕已消掉了不少,只剩下一点淡淡地痕迹,苏父,苏母倒也没有注意。
回到房间,苏恋雪快速的锁上房门,然后冲进卫生间,将自己扔在浴缸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用掉了一整瓶沐浴露,直到洗的皮肤都有些微微泛红才从浴缸里爬了出来。
一切已经结束了,她要从新开始,她是清白的,没有一丝污垢!
她的房间很简约,布置的很清新,淡粉色为主调,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床的右边是一排衣柜,左边是一扇倒地的落地窗,浅绿色的窗帘外是一个私人的小阳台,摆置着一些盆景和一个木制的鸟笼,笼中养了几只金丝雀!
累了好几天,苏恋雪倒床便睡了,在她迷迷糊糊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摸着床头柜,微眯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懒懒散散的接起:“喂!哪位?”
“是我!”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在苏恋雪的耳边响起,不用想,苏恋雪便知道是哪位。
“辰曦,怎么了?”她悄悄的吸了一口气,把提到嗓子眼的激动埋到心底。
“明天回来,早上我会派车去接你,我有事问你!嘟嘟…”他冷冷地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话完后没等她反应便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听筒中的忙音,苏恋雪自嘲的笑了笑。
最后,她浅浅的吸了一口气,落寞的合上了用了不少年的翻盖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