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她对訾宜使美人计失败被他打伤之后,就再没见到他,听说他在忙雪玉公主的事,和亲之日已定下,就在七日后,两国和亲的盛典只用七日准备还真有些仓促,只是更让人疑惑的雪玉公主选中的驸马到底选了哪位皇子并没有公布,为何日子已公布却连驸马是谁都没说清,实在令人猜疑。
不过这些都不是叶暮关心的,这日她又在愁怎么将护心圣莲拿到手,一个将军府的丫头来到王府,“王妃娘娘,夫人说多年没见着您,甚是想您,前些日子怕您不方便一直没敢打扰,今日夫人特让奴婢来请您请您过府一叙”。,
这个将军夫人便是她的母亲,大将军贺勋的夫人。
叶暮两岁那年,她在府前的街边玩耍,见一个疯癫奇怪的人昏倒在路边,于心不忍,她从府中拿来食物和水喂送,救回了那人的性命。
可是想不到此事之后,两岁的她突然病倒,全身不断抽搐,病状甚是吓人,京城名医皆束手无策。正当将军为此事愁云不展之时,她的师傅叶陌云游四海路过此处,登门造访,师傅说她得了是奇症,世间药石无灵,而且此病传染性极大,不可长留在将军府,否则可能会令整个将军府覆没,父亲吓的要丢弃她,师傅慈悲之心不忍,便要求带她回了凤云山,此后师傅为她改名为叶暮,两人相依为命在凤云山常住。
不过虽说爹娘在她两岁那年狠心要遗弃她,可是后来得知她在凤云山活下来后,对她还是不错的,时常派人送些用品和书信给她。就连三年前与訾宜成亲的嫁妆,他们也是尽心尽力操办,想弥补自己,只可惜圣卿王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但因为毕竟有过想丢弃自己的念头,叶暮始终不能坦然面对她们,她们也是怀着愧疚之心从不敢烦扰自己,都是书信中委婉提及回府探望,今日却突然当面请她回去,叶暮有些疑虑,察觉可能是有事发生。
那里毕竟全是自己最亲的人,叶暮得到丫头的口信,便简单收拾带着小白倾儿和元仪驾车前往。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将军府前,叶暮探出身子,今日的将军府竟然与昔日丝毫不差,还是往日的庭院,这些年过去竟没修缮过,不过虽没有其他官员府邸光鲜,可是这经过岁月的磨练倒另显示了一番刚正不阿的气派。
母亲早就等候在府前,见着她们,眼中泛起泪光,与四周一同躬身迎接,“臣妇(奴婢)拜见王妃娘娘、平乐县主”。
叶暮领着小白行至跟前将她扶起,无奈轻轻道,“母亲请起吧”。
“小白见过外祖母”。小白还是很喜欢这个慈眉善目的夫人,甜甜唤了声。
元仪也见过礼,倾儿跟在她后头,没上前,她知道她是不满当年她们的行径。
听见小白的这声外祖母,贺夫人眼眶更是雾气浓浓,接过小白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嘴角笑开,“这便是我的小外孙吗?长的真是端正,像你娘亲小时候,好,我的小外孙,好啊,终于是安然无恙回来了”。
反复念叨几句,才叫丫鬟拿过准备好的物品送给小白,都是金石玉器,不过做工很考究,看得出是特地找人花心思制作的。
“母亲,我们进府里再说吧”,不想气氛僵着,叶暮开口,探视周围,又问贺夫人,“母亲,怎么没见着哥哥,我记得哥哥好像比我大两岁,我的孩子都两岁多了,都还没听说他娶亲,不知现在他定下亲没有?”
贺夫人面色不自然起来,叹口气,“哎!你哥哥出去办事了,不在府里。按理到他这个年纪是早该有妻妾了,可是他的脾气倔的很,一般女子看不上,三年前又因为在边城吃了败仗,还是被圣卿王救回性命,因此事让你嫁入王府,他的心里似乎有芥蒂,这些年都不怎么和人说话,这次你安平回来了,见着面正好也帮母亲劝劝你这个哥哥”。
她点头答应,想起三年前与訾宜成亲那日,本该这个哥哥来送亲,可是他却消失了,愣是过了时辰也没见着人,脾气确实古怪的很。
一入将军府,叶暮就发现不对劲,整个府里的丫鬟个个无精打采面目萧条,她也不客套,直接问了贺夫人,“母亲,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了吧”。
这刚问出口,贺夫人就低声抽泣起来,老嬷嬷劝了几句才止住,。
果然是有事,止住声后的贺夫人将事情原委和经过告知叶暮,原来出事的是贺将军,他因再刘副将府中醉酒奸污刘副将之妻至刘副将之妻上吊自杀,并且被搜出私通大罗国的信件,大臣联名上书,要求对贺将军施行斩立决,皇上已经判了明日斩首。
这么快,难怪贺夫人会焦急找叶暮。
贺夫人想着叶暮毕竟是圣卿王妃,或许对此事有所帮助,便上门找了她。
只是这件事太棘手,叶暮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可是连贺夫人也说不清,只一个劲说,贺勋对朝廷忠心无二绝不会通敌卖国,更不会作出奸污他人的事。眼下,贺勋被关进大牢,等候处刑,叶暮估计就算他在,估计也不知道当晚的事情,他是喝醉的。
简单梳理一番,她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应该是有人栽赃诬陷,只是幕后主使的人是谁,她实在分析不出来。
毫无头绪,行刑的日子又迫在眉睫,她辞别母亲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思索。
事关贺勋性命攸关,元仪和倾儿小白都不敢轻易发言,始终静静守候。从将军府出来,叶暮一行人弃马车改步行,大概行了半个时辰,来到河边一挑幽静的巷子。
“想不到这偏僻的地方还能听到如此优美的琴声”。元仪舒展身子道。
倾儿指着不远处,“那里有个女子”。
一颗盛开桃花树下,温婉美丽的女子端坐,身着颜色素朴的锦绸,纤纤双手正拨弄面前案架上的古琴,姿态悠扬随意,容色绝美,叶暮留意她脚边放着一尊酒盏,眸色微眯。
“好个绝色女子,只可惜年纪稍微大了点”。元仪道。
女子眉头不展,却也平静自如,有种尘外之人的感觉,似乎看破红尘,叶暮上前与她尝试攀谈,女子心情冷淡,不愿与人交流,盘旋半天,叶暮才只得知她姓凤。
临行前,因为这位特别的女子,她特别记下了这个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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