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招待她们的服务员为难地看着睡得极之香甜的江静宜,犹豫着是否应该把人叫醒,因为而那台尽职的手机就摆在餐桌上,依旧叮叮咚咚响过不停,似乎不将某人吵醒就誓不罢休。
“怎么了,小赵。”一把温润的嗓音突然在她身边响起。
“啊、啊,是店长。”看到自己心仪的店长亦是这间店的老板,那个叫小赵的服务员不由酡红着一张脸蛋,两眼冒出颗颗红心地盯住他,哇,不愧是大家口中的白马王子,店长真是好帅啊!
温儒,就是那个叫店长的男人抚着突突突跳过不停的太阳穴,开始有点怨恨自己那张专惹桃花的脸皮了。店里的女孩子每次看到他只顾着脸红无措,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咦,这不是……他歪着脑袋凝神细听,这首不是他最喜欢的钢琴家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吗?他略感讶异地循声望了过去,呼吸突地一窒,那儿……他只看到那个较为僻静的角落里,那张他平时最爱坐着小憩的吊椅上正安然躺着一个睡美人……
“咳,我去把那位客人叫醒吧。她睡了多久,她的电话就响了多久,这样竟然都不能将她吵醒,睡得可真熟啊!”
“不用了,这里我来处理就好,你继续招呼客人吧。”温儒低声吩咐她,转身快步走到睡美人面前仔细打量着那张似曾相识的精致脸庞,咦,这不是那头圣伯纳小狗的主人吗?他倏地挑起一眉毛,伸手捞起餐桌上的电话,歪着脑袋想了想,接了。
“小宜,怎么现在才听电话?知道我打了多少次了……”
“我不是你口中的小宜。”温儒飞快打断那个男人的说话,嗯,原来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叫小宜呀,只是不知道全名叫什么呢?唉,他真想知道呢。
电话那头的咆哮声戛然而止,男人顿了顿,语气阴沉沉,充满压迫感。“你是谁?手机的主人呢?”
“我是这间咖啡店的老板,至于这位手机的主人,”温儒瞄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某人。“在我店里睡着了。”
“地址。”电话那头的邓志滇亦不跟他废话,直奔主题。
温儒耸耸肩膀,报上地址,心里面则在犹豫,是否应该把那个令他心生好感的睡美人叫醒,再重新介绍一番?因为他有种感觉,如果电话那头的男人赶到,就再没有他说话的份了。这边他还在十五十六犹豫不决,那边的邓某人早已甩开帮他包扎伤口的护士姑娘,抓了一旁跳脚大嚷的邵卓民当司机,飞快赶往咖啡店。
“老大,你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完耶,”一头雾水的邵卓民不由错愕地瞪大眼。“这么急,赶去哪儿啊?”
脸色铁青的邓志滇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咖啡店。”
“啊,你约了谁在咖啡店?”邵卓民担心地瞅了瞅他那件染血的衣服。“给了谁那么重要?就不能等一等吗?你好歹让护士姑娘帮你把手臂的伤口包扎好啊。”
“这点小伤并不碍事,”邓志滇蛮不在乎地瞪他一眼,他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谁知道多等一会儿,那个毫无防备心的傻瓜会否被别有用心的男人给拐了去?“开快点,不然你下去让我自己来开。”
“啊,不用了,我来开就好,那间咖啡店我知道,离这儿不远。”邵卓民连忙摇头拒绝,打死他都不敢让老大开啊,他的手被那个混蛋砍了一刀,深可见骨,而且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似乎很糟糕,再让他开车,不是拿自己跟他的性命开玩笑吗?
邓志滇一言不发地别开脸。
“老大,应该是前面这间了。”
车子还未完全停好,邓志滇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匆匆推开玻璃门。
许是被他身上的血迹吓倒了,站在门口的小赵倏地倒抽一口凉气。“先生,请问……”
“我找人!”邓志滇拧紧眉头侧身避开她,大步踏入店内,目光焦急地四处巡梭。
“先生,你要找的人在这边,”温儒迅速扫了来人一眼,很快掩住眼底那抹诧异之色,若无其事地在前面引路。“请跟我来。”
在赶往咖啡店的路上,邓志滇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看到小宜后要狠狠将她教育批评一顿,好让她明白百尺井水看得清,寸厚人心看不透这个道理。只是,当那张恬适安静的娇颜跃入眼帘,他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什么教育、什么批评统统被抛诸脑后,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将她揉进怀里,独占她的美,她的好,她所有的一切,让其他人不能再觊觎她一分一毫,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耶,这不是嫂子吗?她怎么睡在这儿啊?”从后赶上来的邵卓民指着甜睡的某人哇哇怪叫。
嗯,的确是好问题。邓志滇无奈地叹了口气,答案他亦想知道,只不过现在非好时机,最重要的是,先把那位睡到人事不知的睡公主弄回家吧。只是看她睡得如此香甜,实在不忍叫醒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