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过去,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马芮拉开椅子,准备坐下。
可不知怎么回事,那把椅子就像是生了根一样牢牢扎在地上,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将椅子从桌下拉出来。
她有些恼了,什么意思嘛,连个破椅子也欺负她!
松开手,打算去拽另一把椅子时,却在转身时,被眼前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形墙挡住,马芮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这边角落的位置比较隐蔽,大厅明亮的光线射在拐角的墙壁上,却始终照不进狭小的空间,一片昏暗的漆黑中,马芮被身后的椅子绊倒,整个人向后跌去。
原本以为定要摔个四脚朝天,身前拿那道黑影却迅速移到她身侧,伸臂抄过她的腰将她牢牢揽住。
马芮惊魂未定地拍拍心口,道了声谢,握着对方的手臂想要站直身体,可当她刚站稳,就被揽住自己的人用力推到墙壁上。
身后的墙壁是雕刻着花纹的木制嵌板,虽然不冷,却咯得脊背难受,她皱眉,伸手去推将她困在墙壁和结实胸膛中间的男人。
因为脑子还有些晕乎,浑身发软,所以推在男人身上的力道就跟蚊子瘙痒没什么两样。
“你这样很无礼知不知道?”马芮瞪着眼前的男人,在发现他竟然就是刚才在大厅看到的那个让她莫名感到熟悉的人后,明显一愣。
对方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马芮只能看到两颗闪亮亮的眼睛,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况且他戴着面具,五官轮廓都被隐藏在面具下,就算这里此刻亮如白昼,她依然看不到他的脸。
对方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凝视她的姿势。
马芮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刚才那种古怪的紧张感又忽然袭来,不知是不是因为酒醉的原因,她竟然没有立刻推开他,而是就着他压制自己的姿势,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脸:“喂喂,你别再看我了,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了呢。”
陌生男人的目光闪了闪,与她本就贴近的身体又向她靠近了一些。
马芮将头垂下,声音带着些倦意:“我虽然自认魅力非凡,但喜欢我想勾搭我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总不能每一个都兼顾吧?所以,还是请你不要为难我。”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说出自己魅力非凡那句话后,对方的嘴角好像抽了抽。
这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马芮似乎醉的不轻,那些喝上去酸酸甜甜的酒液后劲不小,她混乱的脑袋不但没有清醒,反而因这边昏暗逼仄的空间变得越来越迷糊。
她看着对面的人,或许是因为彼此都戴着面具,脆弱的心灵和令人压抑的身份都一起被很好的武装,所以马芮无比大胆地开始向一个陌生人倾诉自己的衷肠:“再高贵的身份我也不稀罕,再帅气的老公我也不在乎,我想要的,是一个自由宽广的世界,和一个能够真心待我与我并肩携手的知心伴侣,我不想在十几年后悲惨地死去,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
话未说完,唇上竟然一热,后面的话被吞入一张火热的唇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