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便看见兰儿愁眉紧锁的坐在桌前,李兰儿吩咐丫鬟都退下,苏晓榆问道:“说吧!什么事?”
“梅香她离家出走了……。”兰儿指了指桌上的信说。
苏晓榆看了桌上的信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兰儿叹了口气说:“前不久,梅香在城外救了一行路人,其中有一个青年人和她相谈甚欢,后来才知道那位青年是当今皇上身边最受宠的妃子,贾贵妃的弟弟,湖广统领贾似道。”
“什么?贾似道…”苏晓榆惊呼道。
看着苏晓榆惊讶的神情,李兰儿问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而已。”突然间苏晓榆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种恐惧是一种无法预知的恐惧,虽然不认识贾似道,可关于他,翻阅过史书的人都知道。没想到竟然会和他扯上关系。
李兰儿继续说到:“我也听说,这个贾似道年轻又有才干,连当今汉东郡公孟大元帅都很赏识他,接连举荐他任江淮的要职。按理来说,是个不错的人家,可是梅香她……。她一门心思全在赵元帅身上,昨天宫里来人说是贾贵妃派来的,让我做好大喜的准备,说是皇上已经准了这门亲事。所以梅香她才…。离家出走的。”
他是有才干,日后的蟋蟀宰相,南宋王朝的半壁江山得多亏他,才会毁得这么快,苏晓榆冷哼道:“贵妃又怎样,圣旨一日未下,梅香她仍然有权利选择。余玠呢!这事他不知道?”
“将军最近忙着军务,根本没空回府。不过这样的事,想必他也应该知道了吧!。”李兰儿黯然的说道。
“眼下还是派人先把梅香找回来再说,去扬州制置使府,应该能找到她。”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府里上上下下也就你能担此任,前去扬州一趟。”
“谁都不用去了…。”正在这时,余玠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余梅香,正颤颤巍巍一步一步的挪进屋。
兰儿连忙过去搀扶着失魂落魄的梅香,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余梅香木讷的转过头,看了看兰儿,又看了看余玠,目光呆滞之的笑着,那凄厉的笑声直击在场的三个人的心,余玠眉头紧锁,握紧的拳头紧了又紧。兰儿泪如雨下的抱着梅香,苏晓榆不忍看到这场面,吸了吸鼻子,走到余玠面前,还没等她开口,余玠先说道:“你跟我来。”
书房里,余玠背对大门而立,良久才转过身说:“圣上派我去川蜀,接替孟元帅任川蜀制置使,这边的军务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择日诏书就会下来,我们就要启程前往川蜀。”
苏晓榆,不语。只是泪水不停的沿着脸颊流下。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余玠也不说话,沉默的为她擦去脸颊的泪水。她突然抬起头,问道:“这江山社稷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你懂我的,我勿须多说,你也明白。不然你不会跟着我的。”余玠淡然的说到。
“是啊!我是明知故问。可梅香呢!一个是她亲哥哥,一个是她用尽全部爱慕的人,而你们却让她成为你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苏晓榆怔怔的回答道。
“我们谁都没想到,贾似道居然会去跟圣上要了梅香。”
苏晓榆冷笑到:“本就重女色,你们自个儿送上门的美人计,换做谁,都知道将计就计。”
余玠脸色难堪的继续说道:“没错,梅香救贾似道不是偶然,是赵元帅有意安排的,向贾贵妃透露梅香身份的人也是他,让圣上准婚的人也是他。如今赵元帅手握重兵,又屡立战功,皇上怕是起了猜忌之心,在朝廷上几次试探赵元帅。跟随赵元帅的几个亲信大将都被做了相应的调整,如果梅香要是跟了他,在他们眼里看来,我跟赵元帅亲上加亲,结党的嫌疑趋之若然。”
“没有什么会比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算计自己更痛。”苏晓榆声音哽咽的说到。
余玠身子一怔,难过的握紧了拳头,无力的说道:“我早就告诉过她,她和赵元帅只能生生的站成两端,高处不胜寒。”
“嗬……好一个高处不胜寒。就算你们赢了天下,却输了梅香,输了真情,赵葵他不配梅香如此痴爱。”苏晓榆嘲讽道。
余玠一把拉过她拥在怀里:“人生如棋局,在我们的这盘棋局里,我们不是博弈者,都只是棋子而已。所以从一开始就由不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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