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难过一股脑儿的涌向曼萦,为自己的识人不清而心痛,为自己爱上他而难过,连身上的被子滑落的没注意。
“什么理所当然?”罗翼天蹙眉,不明白刚刚还是温驯的小绵羊,突然炸毛,像只斗公鸡般,见被子滑下,露出曼萦优美的胸部曲线,白皙的肌肤,完美得不可思议,脖颈往下却有一些淡淡的暧昧痕迹,看的罗翼天心猿意马,更不可避免的想到昨夜的绚丽,她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婉转娇吟,眼神越发的深邃。
曼萦见他目光停留的地方不对,他的眼神像昨夜那啥的时候,低头一看,脸爆红,慌忙拉起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忘了刚才的怒气。
“曼萦。”罗翼天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执意要问出个答案。
曼萦撇开脸,冷漠的道:“我是罗翼天的妻子,你说你是罗翼天,跟我做那事儿不是理所当然了吗?可你明明知道到罗翼天几月前就已经因车祸去世,人尽皆知的事,你现在拿来说,不觉得过分吗?我是个寡妇,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罗翼天终于明白了,她不相信,自己这么说等于是侮辱她,她误会了,因自己没有挑好时间,翩翩在两人亲密后。轻轻捧起曼萦的脸,无比温柔,认真道:“我是罗翼天,真正的罗翼天,我没有死,我也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曼萦愣住,脑子无法思考,呆呆的看着他。
她一向拒绝不了他的温柔,让她有一种被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
罗翼天知道她还是不信,轻声道:“还记得新婚那天你说的话,(想要我坐这个位子,就要有一定的价钱,不然我哪天死了岂不是太亏了。)这句话我一直记得,因为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谈条件的人,这让我觉得新鲜。”
说完,放开曼萦,走向窗户目光悠远的看着天际。
曼萦彻底懵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算是够淡定的了,不然肯定跳起来。
任谁都无法相信,自己死了的丈夫,没两个月又回到自己身边做保镖,脸换了,身份换了,完全是陌生人出现,可悲的是她居然还爱上了他,俊美出色的罗翼天她没有爱上,却爱上了他的另一个身份寒,这叫她情何以堪。
心里乱成一团,曼萦裹着被子起身,脚刚着地,双腿一软又跌回床上,扯动腿间的痛,她咬牙忍着,试着站起来,试了几次,终于慢吞吞的移到浴室,放满了温水,在浴缸里泡着,思绪飞跃。
曼萦的动作罗翼天都知道,他没有回头帮她,他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她刚刚的反应刺伤了他。
他不能确定她心里的想法,她说爱他不过是激情时无意识喊出,算不得数,但他是多希望她能爱他,陪在他身边,他可以不要罗翼天的身份,只要她还要他。
罗翼天在纠结,曼萦也在纠结,两个相爱的人同时纠结着对方可能不爱自己,这回是真心的纠结了。
曼萦突然想到,过去的罗翼天是那么的难以接近,他要是决定离开呢?人都不在了,在去纠结爱与不爱有什么意义。
自问没有了他,她还能回到从前淡然的她吗?
答案很明显,不能。
经常有人说,爱过就不后悔,在不在一起不重要。
但真的不重要吗?那就见仁见智了,如果争取就有希望,放弃了不是太可惜了,人生能有几次真爱给你挥霍。
她决定了,她要争取一回,免得以后遗憾。
曼萦围着浴巾出来,拿了衣服又回到浴室,再出来时已换上T恤和半身裙,很舒适的居家服。
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手指不安的动着,她觉得心里建设还是不够,想好了争取,面对他又像找不到切入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背影。
“我是谁很重要吗?”罗翼天问,曼萦站起身,“你怎么这么问?”
“我希望我的身份不要影响到我们的感情。”任何事情说清楚的好,他不喜欢猜人的心思,也不想让人猜自己。
曼萦说:“不,不会,我的感情不会因身份而改变,没有爱的感情不会长远,我一直是这么认为,并且坚持下去。”
罗翼天深思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她,“你期待我的爱吗?”
曼萦老实点点头。
“你爱我吗?”他又问,漫不经心的话语下,一颗心却为着即将到来的答案而忐忑不安,他是在紧张吗?怎么可能?
当年问景风爱不爱他时,都没有这种忐忑不安的期待,对就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