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口,纳兰氏面色狰狞,气急败坏地看着阶下跪着的子岳。杨麽麽站与她身后,冷厉地盯着子岳,就如看一个将死之人。
子岳浑浑噩噩地跪着,面上的潮红还未退去,正是高潮,她还欲仙欲死时,夫人突然窜进来,一把将她从榻上拽下来,她到现在还未回过神,可怕的是,方才与她翻云覆雨的竟是杨管家!老爷呢?老爷去哪了?
子岳既恨又怒还羞,攀上老爷是不可能了,不过杨管家也是好的,杨管家正是而立之际,家中又无妻妾,子岳想到方才杨管家那勇猛的身躯,身子又酥软了一半。
“夫人,奴婢与杨管家两情相悦,一时情不自禁,才铸下大错,夫人,奴婢求您了,成全了奴婢吧。”子岳见纳兰氏面色阴郁,想到昨日那事,不由得心中一慌,“夫人,你信奴婢,奴婢与老爷是清白的,奴婢喜欢的一直是杨管家。”
听到这话,纳兰氏更是痛恨,“你这个贱人!”骂完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杨麽麽,见她并无异状,才松了口气!她与杨管家之事,就连杨麽麽也不知道!若不是老爷一直不进她房,她又何至于与那杨管家…但,要她把杨管家拱手相送,她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的。
正是这时,杨管家穿戴好衣服,面色焦急地出来。纳兰氏一看到杨管家,马上有了主心骨,冷厉地瞥了杨管家一眼,冷哼道:“杨管家好大的胆子,不仅私通丫鬟,还污了老爷的书房!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杨管家心下一惊,忙跪到纳兰氏跟前,哀声道:“夫人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心中又对纳兰氏十分不屑,纳兰氏表面冷艳高贵,骨子里的浪荡劲,他可是知道的。他与纳兰氏第一次,正是在这书房外的花丛里,每次在外头做,纳兰氏都十分兴奋,比起昨夜那个丫鬟还要放荡几分。
纳兰氏不小心瞥见杨管家未束好的衣口所露出的胸膛,面上一红,强作镇定,冷声道:“那杨管家预备如何善了此事?”
“一切但凭夫人做主。”杨管家面色坚定,毫无犹豫之色。
纳兰氏冷冷地看着子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杨麽麽把这个贱婢发卖出去!既然她如此放荡,我看那勾栏里正适合她。”
“是,夫人。”杨麽麽得了令,对那两个粗使丫鬟使了眼色,将子岳拖了下去!
子岳见夫人如此狠心,哀声求饶,“夫人,奴婢知错了,夫人,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夫人…”她见夫人不为所动,忙看向杨管家,却见杨管家跪着,轻吻夫人的鞋尖,她心中一冷,顿时明白了,“杨管家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无耻男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杨麽麽堵了嘴!
躲在拐角处,默默看完这出戏的师师,不由得皱起眉,原本她是想着纳兰氏会将子岳赐给杨管家,没想到纳兰氏却将子岳发卖到勾栏里。此事她操之过急了,应当多制造机会给子岳与杨管家,再过些时日再将他们二人揭露,不过,依杨管家今日的表现,恐怕也不会为子岳求情。
师师敛下双眸,面无表情,令人看不清神色。
这时,碧瑶却扯了扯她的袖子,她顺着碧瑶的目光看去,见纳兰氏与那杨管家此刻又勾搭了起来,杨管家依旧跪着,手却伸入纳兰氏的裙内,在看那纳兰氏红了双颊,轻咬下唇,分明是动了情。
这两人真是大胆,青天白日便…纳兰氏也不想想,那杨管家刚与子岳翻红浪,竟还有心思与他调情,要发浪也不看看对象,真是恶心。
不多时,纳兰氏便与杨管家一前一后离开了,看他们离开的方向应当是要去东院。
见他们离开,师师便无意再跟去,便带着碧瑶出府去。
她记得前世,再过七日,染布延期,贡品交不上,爹爹入狱,她流落街头,被李蕴收留,这才一步步走上名妓红牌之路。今生,她必不让此事重蹈覆辙,但这世上还是需要一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名妓,她可以不叫李师师,却必须有李师师之才貌。
而这个人必须被她牢牢握在手中!
不止如此,以她现在之力,根本就不堪一击,她需要成长起来,拥有强大的实力!能够与一个王朝抗衡的实力!
师师带着碧瑶出了府门,坐着马车,径直前往西巷口。前世,县丞二公子亦是她的入幕之宾,那时她还未红遍大江南北,但却也是汴京小有名气的歌妓了,二公子还亲自带她私库观赏过一番,里面存放着大量的金银珠宝,还有不少的私铸钱币!为了不引起注意,这个私库被改造成普通的民宅,平日里除了一个聋哑的老头看着,就没有别的了。
只是这宅子从外头看上去,并无异样,丝毫不会引起注意。只是通往私库的地道机关重重,若非知晓机关的人,根本进不去!
呵呵,现在的二公子还未出世,县丞只有一个刚满十岁的大公子,这大公子又是个肥头大耳,好色的酒囊饭袋,惯会玩女人的,从不注意这些私产。
为了不引起注意,县丞只会每年中元节会过来清点,平日是不过来的。
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民脂民膏,她王师师便不客气的收下了!
师师自然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地去取财,她知晓在离私库不远处的柳潭,有一条小道,是通往私库的,虽然那小道十分隐秘,但对来过私库无数次的师师而言,并不费劲!
特别小道处又清静非常,无人过往,这给了师师更大的便利,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题外话------
收藏好低,阿宁看着好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