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莫慎行抢先一步,一脸八卦的样子。
“你调查了尺素的过去,也许你是知道很多,但有些事情,你绝对不会知道。”
“那你快说啊!”莫君灏明显的不耐烦。
“当年尺素的父母之所以空难,谢寄君其实算是导火线吧。那时候谢寄君和尺素最好的的朋友在一起了,尺素伤心,就跑回家了,尺素的父母担心她,就坐上了那架发生空难的飞机。”
“阿灏,那你还担心什么啊?”莫慎行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过我知道的并不是全部,尺素从法国回来的时候曾经回了趟A城,回来后,整个人怪怪的,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没和我提过,但是时隔这么久,A城能让尺素如此的,可能就只有谢寄君了。”莫谨言并不看好两个人,虽然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发生在尺素身上的事情太多太多,她不可能轻易去接受一个人。
“哥,你想太多了,女人嘛,就是喜欢多愁善感。”莫慎行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且也从来不只一个女人。
“尺素和别人不一样,我曾经带他去国外呆过半年,尺素那时候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父母的公司也被一些冒出来的亲戚给抢走了,再加上之前最信任的两个人的背叛,那时候的尺素,还有什么痛,是她没有承受过的呢?”
“她的病不是在你们出国前就治好了么?”莫君灏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努力的克制什么?
“那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就希望带她出去散散心,慢慢的就发现,尺素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抑郁症?什么表现?”莫慎行永远都有问不完的问题。
“尺素曾经多次要自杀,安眠药、割腕、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还有一次差点要从楼上跳下来。”
“原来,她曾经……”莫君灏已经说不下去了,全身都在发抖。
“她的右手手腕上,现在还有很深的一道疤,所以她那里一直带着护腕。”
“问什么不带他消掉呢?哥,你是医生啊!”莫慎行开始发急。
“她不要,她说,就是那种痛,让自己彻底清醒,她要永远留着那道疤来提醒自己,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会撑得过去的。”
“所以,她的一些档案,都是你做了手脚。”莫君灏原来一早查到的资料,都是假的。
“我希望她的生活像正常的人一样,最起码在外人眼里,是这样。”
“阿灏,你喝了这么多行不行,打电话给你司机吧。”一向谨慎的莫谨言看着明显喝多的莫君灏,却还是坚持要自己开车。
“放心,我没事。”说完开着车扬长而去。
莫君灏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打开门后,客厅的灯居然还是亮着的,而尺素整个人蜷缩一团,靠着沙发睡着了。莫君灏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尺素的脸颊。睡得迷迷糊糊的尺素感觉有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回……”尺素瞪大眼睛,可不思议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唇紧紧的缠住自己,牙齿轻咬尺素的下唇,尺素吃痛,下意识的张开嘴巴,男人的舌已经溜了进去,双唇紧紧地吸允着尺素的舌,舌尖在尺素嘴巴里四处乱窜。醇洌的男性气息瞬间侵入了她所有的感官,尺素的嘴巴里也跟着沾上了酒的味道,整个人昏昏沉沉。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是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双臂被男人紧紧扣住,压在头顶。尺素感觉自己此刻像什么,对他而言是什么,来不及思考,一巴掌已经甩了出去,莫君灏两眼红红的,写满尺素看不懂的太多的情绪。
“莫君灏,你清醒点,看清楚我是谁?”尺素眼睛红红的,嘶吼着讲完,拿起沙发上的内衣跑上楼,然后是卧室的门被甩的身影。
莫君灏盯着楼梯的方向看了良久,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整个身体埋在沙发里,“尺素,我很清醒。”
而楼上的尺素冷静下来后,想男人可能是喝醉了,把自己当成了他喜欢的人,所以才会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可是自己,怎么能和喝醉酒的人计较呢?楼下一直没有动静,难道在沙发上睡着了?现在已经九月份了,天气已经转凉,尺素终于还是抱着一条薄被子走下楼。
尺素下楼后,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鞋子还穿在脚上,整个人随意的躺在那里,尺素叹了生气,悄悄的走过去,帮他把鞋子脱了后,双腿抬起来,发在沙发上,然后拿起薄被,轻轻地帮他盖上。
尺素伸出手指,轻抚着他的眉头,想要帮他抚平。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痛是过不去的,莫君灏,晚安。”
沙发上的人再起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响起,眼睛才缓缓的打开,没有一点睡意,一片清明。
尺素,我一直都很清醒,可是为了怕吓坏你,我只能装成喝醉。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可以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你是我的,只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