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你受伤了?”
李寻欢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小伤。”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楚修容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吗?”梵莎一脸困惑,以他的身手怎么会让欢欢受伤呢?“他在哪,看我不好好教训一下!”
茫然的睨了一眼,“走了。”
“神马?走了?咋跟鬼似得,来无影去无踪的,走也不打声招呼,没品!”梵莎骂了一会,又觉得无趣。“我来帮你上药,以后别这样莽撞了,知道不?”
处理完伤口,刚缠好纱布,门就被推开了,慕容情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关切道:“欢欢,你没事吧!”
李寻欢赶紧拉好退至肩头的亵衣,淡淡道:“谢谢叔叔关心,我没事。娘,我累了,休息会儿。”
梵莎也没声好气道:“谢谢城主关心。”还城主呢,连个小孩子都照顾不好,切!
慕容情不为所动,而是走到李寻欢身前,唰的一声扒下她的衣服,稚嫩的左肩赫然出现一枚木棉花胎记。
房间里顿时沉闷起来。
“你做什么?”梵莎推开他,挡在李寻欢身前。
“欢欢,你的胎记是怎么来的?”慕容情口吻迫切。
睨了一眼自己肩头的胎记,不以为意道:“生下来就有了,城主干嘛这么好奇?”这个胎记早在杏花村事她就察觉了,但根本没放在心上,反正这具身体也不是她想选择的,既来之则安之不是么?
慕容情深吸了口气,拉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而在他宽阔的左肩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胎记。
梵莎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美景,暗道:你妹的!这家伙体格咋这么好?看起来好像很可口的样子捏。
“不会这么巧吧?”李寻欢撇撇嘴,现在又不是写小说,需要这么狗血么?
慕容情拉好衣服,神色复杂道:“这胎记是慕容世家独有,只有慕容世家的骨血才会有这样的木棉胎记。小殇身上也有,不过是在右肩上。”望了一眼梵莎,唇角勾起一抹尴尬的笑意:“梵莎应该是与我曾经……”见识过她个性的一面,露水姻缘几个字生生卡在喉间。
“啊?”梵莎愣了,现在是神马情况?该不是……该不是欢欢是她跟他生的小孩吧?“说清楚点,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妹的!老娘连豆腐都没吃到一块,谈什么肉肉?莫名其妙!
李寻欢也觉得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不禁疑惑的看着慕容情,希望能得到答案。
“当初,我中了一种叫天禅蛊的毒,及冠了还是小孩子的模样。是父亲寻遍了整个景兰大地才找到解药。”慕容情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眼中明显闪过一抹深刻的伤痛。顿了顿才道:“后来,父亲过世了,家里的长辈知道我身中奇毒,便策划要将我们兄弟两赶出慕容家。是奶娘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为我找来万花楼一名没开苞的姑娘,才解了跟随我十年的天禅蛊。”
没开苞的姑娘!我靠!母女两对视了一眼,在心中开始鄙视起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来。
说到这里,慕容情脸色不禁微微一红,为清雅俊逸的五官增添无限风情,引得梵莎食指大动。
老娘想吃你想很久了,现在这幅模样不是让我犯罪么?
李寻欢掐了她一把,才遏制住她狼性大发。问道:“那个姑娘,该不是……她吧?”
“我也不记得。”当时他是不肯沾染任何人的,因为一旦不小心有了后嗣,那么这毒就会全数转移到下一代的身上。这毒虽然会让人无法长大,一直停留在十岁大的模样,但也不会危及性命。只是,一个人若永远只有十岁,也就意味着他的功体停滞不前,无法再突破。
解毒之初,他被迫服用了不少催情的药物,是以根本无法记得与自己在一起之人是何面目,而且醒来的时候,根本没看到人,派出去的人也都说不知道是谁,也只好就此罢手。
谁又晓得,命运兜兜转转,将她们送回自己的身边呢?慕容情想到这里,既开心又愧疚,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两个懵了的人,大眼瞪小眼,不知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何止狗血,简直是太狗血!
李寻欢提出疑问:“你就凭这胎记就认定我是你的骨肉,会不会太草率了?而且当初的女子也并不一定是我娘啊?”
“欢欢,你看看那枚胎记,花蕊中是不是有一颗黑色的小点?”
瞅了好半晌,才肯定的点点头。
“这就对了,虽然慕容世界的嫡亲都会有这样的胎记,但也只有我身上的胎记才有那一粒黑点,那是我父亲生前在我身上下的一种药造成的,别人的都没有。”
梵莎冷笑一声:“原来就是你这个负心汉抛弃了我们母子,让我们寄人篱下,受尽屈辱?好,很好!欢欢,我们走!”
“哦。”
慕容情错愕道:“你们要去哪?”为什么不是血脉相认的感人情景?
“以前没你,我们也活得好好的,现在就更不需要你了,滚开!”梵莎柳眉倒竖,怒发冲冠的一吼,愣是把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慕容情怔住。
李寻欢唉了一声:“老娘,你确定不要你老公?”不是肖想很久了么?
“谁是我老公?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老公?就算找老公,也得找个不离不弃,荣辱共享的爷们当老公!”披着狼皮的羊,人面兽心,禽兽不如,道貌岸然……
藏针带刺的话把慕容情噎得不轻,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梵莎砰的一声踹开门,拽着李寻欢飞快的走了出去。
李寻欢被拖得脚步踉跄,暗想,这才是暴走,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