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飞花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说:“你都不累吗?没毒就开吃啦!被他们折腾了这几天,我都要烦死了。”
说着,拿着碗筷就开始吃饭。
“姐姐,今晚,我还睡在门口给你看门吧?”
雪流冰嚼着一口菜,食不知味地望着梦飞花。
他可忘不了,那天他救起谷底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她,半夜就看到她啃咬寒清月的疯狂样子。
现在就他们两人,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睡在她房内,如果她半夜兽性大发,把他当成食物啃咬了,那就太悲惨了。
梦飞花愕然说:“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难道你夜夜都要睡在门口?”
“呃——”雪流冰无语。
“快吃饭,这味道很熟悉,你不吃,我就不客气了;
吃完饭,姐姐到隔壁给你整理个属于你的小房间,你尽可以放心地和你喜欢的蛇玩耍吧。”
梦飞花用筷子敲了他的头,宠溺地说。
雪流冰呵呵傻笑:“姐姐,你真好!我很久都没有摸过它们,都心急死了。”
饭后,雪流冰拿了自己的小包裹和梦飞花一起到隔壁的房间,竟然也是干干净净的。
雪流冰开心地跳上床打滚:“姐姐,我知道了,这一定是清月哥哥做的!”
梦飞花眯眼一笑说:“小屁孩知道什么,快睡了。”
回到房内,梦飞花投身在软软的床铺上,幸福地低吟出声:“饥饿时有饭吃,累极了有床睡,真的很幸福哦!”
她甚至连身体都没有翻一下,就那样爬着睡着了。
深夜,一道人影站在梦飞花的床前。
她凝神屏气地爬着,老天,她都爬着睡了很久了,正想翻身,就发觉床前站了个人。
梦飞花警觉地皱皱眉,天打雷劈啊,扰她美梦的恶劣男!
她轻轻地抬抬手臂,正要用毒针对付这恶劣的家伙。
一股罡风扫过,她的身体就那样失了力气,不能动也不能言,她不甘心地瞪大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烛火被点燃,照得一室清明。
一双冰冷的大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仰面翻转丢在床上。
是太子!
他宽宽的肩膀背着烛光,带出浓浓的威压,俯视着梦飞花。
目光很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冰冷,半开半阖之间邪光闪烁,俊美的面颊配上这样的一双眼睛,梦飞花被他看得感觉仿佛是被利刃切割着一般的痛苦。
梦飞花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
“很让人失望,那家伙怎么没有来陪你洞房花烛呢?还真是胆怯!”
太子冷冷地嗤之以鼻。
“不敢进来,那就让他在外边看着好了!”
太子嘿嘿猥琐地笑着调戏道。
那笑意配着他高贵俊美的脸,显得魔鬼一般的邪恶。
他懒懒的捏起她的手臂向上拉起,金属的床头竟然有个黑黢黢的黑铁手铐,他一边一个,把她的手臂固定起来;然后是脚腕。
片刻时间,她就被固定成了个大字形状。
黑色的铁环拷着她雪白的纤细的手腕和脚踝。
看着如柔弱的羔羊令人怜惜。
“燕默说你有毒针,旺仔说你有匕首,唉,怎么办呢?
我不喜欢不会动不会叫的女人,那多没有趣味,这样,你可喜欢?”
太子懒懒地说着,手上却毫不停滞地一把撕裂她身上的衣衫。
“啧啧!的确魅惑,不愧为京师第一美人,不然,我那六弟怎么会被你勾走了魂?”
太子用冰冷的手指帮她拂去遮面的青丝。
他的手臂一挥,她的身体瞬间恢复了知觉。
“怎么不陪你娇滴滴的新娘子,来这里做什么——”
“捉奸啊——我以为来这里会看到你和六弟一起被浪翻滚,谁知道竟然是你一个人,啧啧,是他的胆子太小,还是你的魅力不够?”
说着他的手已经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
梦飞花想到这变态男竟然在见自己的第一面的时候,就要手下侮辱她;
见她第二面的时候,就是当着全天下的人给她更让她无地自容的难堪,好在她是魂穿过来的现代人,大场面见得多了,也不在意;
现在他第三次见她,竟然想就这样占她便宜?休想,她梦飞花可是恩怨分明的主儿;
她再怎么不了解之前的前仇旧事,也知道他恨她。
“呸,把你的爪子拿开!天杀的贱男人,变态狂!”
梦飞花厉声喝骂,一口唾沫吐到他邪恶的脸上。
太子呆了呆,抬手用手指抹去,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手,额头青筋暴突。
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个失去了依傍的胸大无脑的女人,竟然敢用唾沫吐他的脸?
抬手一巴掌用力地搧上她的右脸,噗地一声,这次她吐出的是——鲜血。
“我解了你的穴道不是让你骂我的,是让你叫给我听的;
再敢这样,我就卸了你的下巴。”
太子凑近她的耳边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唇角的鲜血。
梦飞花“呕——”地一声,头一扬,一口带血的胃液喷到他的脸上。
“滚远点,看到你接近我,我就恶心得想吐。”
太子气得暴跳如雷,他抬起手臂,一怒之下就要蓄力拍向梦飞花。
忽然,他怪异地尖叫一声,低头一看,立刻高高地弹跳而起。
一条大蛇已经被他的脚踢到了对面的墙上,啪地一声滑落在地。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地面,只见地面五颜六色地涌动着大大小小的数不清的蛇流。
尖尖的蛇头,圆圆的蛇头,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蛇都向着他昂起了头,如同一片晃动的小树林。
太子尖叫着什么也不顾地一掌击开房门,双手连连的击向地面,借助反弹之力,在飞溅而起的蛇群中,狼狈地逃窜而出。
惊魂甫定。
他没有逃远,而是刻意地绕着这个院子的上空,借助树枝弹跳了一个来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该死的,那蛇是怎么回事!
他摸摸黏糊糊的脸,这该死的女人。
短短片刻,竟然让他经受了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羞辱,吐得他一脸吐沫和胃液,他恶心至极,早就失了逗弄她的兴趣,极其挫败地闪身离开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爬在灌木丛中的寒清月终于松了口气,站起身。
唉,这尴尬的身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