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筱柒没有多想只不过还是固执的坐在客厅里等着他,她是一个心理放不下事情的人,特别还是关于他的,隐隐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极力的像雨后春笋一样破土而出,但是感觉又好像还差一股动力。
脑子里有哪些曾经过往的支离破碎的片段闪过,但是她不愿意去抓更不愿意去想。她想相信他的、她想听他的回答。
11点多大门拉开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更显得刺耳,看见蜷坐在沙发上的晨筱柒邱羽洛明显的一愣但还是温和的笑了一笑。
“怎么有事吗?”
“今天你回来的好晚。”
脱下有些皱褶的西服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双手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转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脖颈“也没什么公司的一些运营出了点问题。”
看着晨筱柒有些严肃的表情他淡淡的打趣道“老婆别那副表情即使公司破产了我还是养的起你的。"
"哼、你要是破产了我才不跟你。”晨筱柒一脸奸笑的的说着“我会去找我的下一春、我会去、、、、、、、。”
还没等她说完邱羽洛就动作敏捷的来到他面前快速的倾身抱起她“老婆、看样子是为夫近几日的表现令你不是很满意啊。”
看着似笑非笑的邱羽洛晨筱柒心里顿时有些慌了起来“喂、喂你这人真是的我是看你很累才想要逗一下你的。”
“我不经逗。”
“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那样我我就阉了你。”
“我哪样了怎样了。”
“呜呜、李嫂救命啊!!!”
两个人在室内的游泳池洗了将近2个小时的鸳鸯浴,直到最后晨筱柒哭的眼睛红红的嗓子哑的吐字不清,邱羽洛才大发慈悲的把她抱到了床上,看着即使睡着了的她还是偶尔瘪瘪嘴嘟囔几句“邱羽洛你个完蛋玩意混蛋玩意。”
看着即使在睡梦中还是气鼓鼓的小脸,邱羽洛爱怜的吻了吻那红肿的小嘴,自从结婚以后他发现自己真的是用她的话来形容就是越来越变态了了,每次在房事上总喜欢把她逗的脸红脖子粗,然后自己在低三下四的去哄她,哄好了之后再逗她。
喜欢看她被欲望折磨的通红的小脸和无错的眼神,喜欢看她含羞带嗔的笑脸、更喜欢看他被自己逼急了那种狗急跳墙甚至是破罐子破摔的傻样。
曾经的奋斗是因为她失败也是因为她,他倒不担心他破产了她会离自己而去。
其实人的这一辈子所谓的归根结底就是一张嘴再就是穿、玩而已。钱也不过如此。
田园生活也很好他并不看重那些金钱地位、以前之所以那么热衷这些只不过是想更好的守护她,如今她终于是他的了那么那些浮华烟云他都可以无所谓了,两个人可以重新开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这样自己也不用在背负那么多的秘密了吧。
那一夜晨筱柒睡得格外安稳、而邱羽洛则是一夜无眠的静静的仔细的看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开始他就很少去公司了看着在家里如此闲适的他晨筱柒小心翼翼的问”洛洛、公司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邱羽洛好笑的看了一眼她那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我告诉你你你这辈子就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你大爷的去死。”
看着他那什么都不在意痞痞的样子晨筱柒恨的牙根都痒痒,最后还是偷偷背着他心神不宁的去了一趟公司。
刺鼻的烟味不断的刺激着她的大脑、最后只得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当看清自己所在何处时不禁懊恼的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邱羽洛:没嫁给你之前老娘连小偷都没遇到过、嫁给你之后这是第二次被绑架了。
不同于第一次的待遇这次没有任何绳子束缚她,但是在看到来人时晨筱柒倒是诧异的很,还是一身火红的晚礼服只不过衣服上多是褶皱、连主人那精致的面容此刻也是暗沉的可以。
莫小让的眼里有着绝望有着不甘更多的是心痛,他竟然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有过反应但是最后竟然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妥协、选择了放弃。那可是他十年的心血啊!竟然可以放弃的如此彻底、这次他也是真的放弃自己了。
“知道他最近为什么在家里吗?”晨筱柒木然的摇了摇头。
莫小让发了疯似的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狠狠的钳制住她的脖子“你说我有那一点比不上你、你说啊我有哪点比不上你、为什么他就不看我一眼呢?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那种白痴的温柔的女人、我也可以为了她而改变的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在晨筱柒快要因为缺氧而昏厥的时候,屋子里响起了一个男人低低的笑声,莫小让像见了鬼似的立马松开卡在她脖子上的双手、全身都崩的紧紧的“你来干什么。”
恍惚中晨筱柒认出了他是哪天在舞会上的男人,看了一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打量着自己的晨筱柒,男人状似友好的笑了一下“美女你好我是天侫”
说罢不在看她一眼,就像一个体贴的恋人似的伸手轻柔的整理了一下莫小让的肩带,左手“轻柔”的搂着她的腰身向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走去,说是轻柔但是晨筱柒看的出来他搭在她腰身上的手上甚至能看见隐隐的青筋。
男人“宠溺”的把她安置了在他的腿上,看了一眼还瘫坐在地上的晨筱柒鬼魅的一笑“tank”
一个外籍男子微微欠了一下身朝身后挥了挥手立马有3个长相凶狠的男人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来到了晨筱柒的面前,机械的伸出手动作快的她只觉得耳边想响起一声布条断裂的声音,然后胳膊一凉才发现衣服的半边袖子已经躺在了不远处的地上,上次的经历又在脑海里浮现不禁颤抖的抱住自己的头大喊“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男人对于她的歇斯底里毫无反应还是机械的撕扯着她身上的的衣服、看着在那不断挣扎的晨筱柒莫小让索性闭上了眼睛,但是那一声声凄凉悲惨的叫喊声还是如魔鬼一样紧紧跟着她的耳朵。
还在她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刺耳的叫喊声戛然而止,莫小让猛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面如土灰躺在地上的晨筱柒,那个总是一脸傻笑的姑娘那个总是用甜甜的脆生生的音调夸自己长的漂亮的姑娘、如今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地上。
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那个美国的男孩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对躺在河边的自己说“莫小让我恨你但是我要走了。”
“不、住手、住手、你们快给我住手”莫小让后怕的紧紧的抓着天侫的裤脚“天侫、住手住手我什么都答应你。”
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看见那3个男人都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地上,疑惑的抬头那一瞬间她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邱羽洛拿着经过特殊改良的消音手枪面色阴狠的站在门边。
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小让然后右手食指坚决的勾起,肩部和腹部几乎在同时痛了一下,那一刻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夕之间就凝固不动了。
在然后就是漫天的黑暗,恍惚之间室内想起了断断续续的枪声。
晨筱柒睁开眼看到的景象就是邱羽洛全身几乎被包的像个木乃伊,动作略显笨拙的用棉花棒沾着水小心的涂抹着她的嘴唇。
“洛洛”
“嗯”
看着那双露在纱布外面满含笑意的双眼晨筱柒又微微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下”
好”
看着轻轻关上的房门,晨筱柒略微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她不会是一个好的妻子她从来都是知道的,但是她却不知道她竟然可以不称职到这种程度。
那天枪声响起来时她就因为惊吓醒了,听着他和那个叫做天侫的男人的对话,晨筱柒默默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正在被急救的莫小让。
原来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爱过邱羽洛、真的是一个勇敢的女人吧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却偏偏又遇到了那个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恍惚了多久,最后只感觉有一个人轻柔的略微颤抖的把自己抱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就一同摔倒了地上。
再醒来时就是在医院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笑脸来面对他。
她的洛洛那个总是温文尔雅有时有些孩子气的大男孩,竟然是美国街头举足轻重的人物、她突然有些迷惑了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也许她真的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吧。
安静了片刻房门再次被打开,看清了来人之后晨筱柒勾起了略显干燥的嘴角沙哑着嗓子说“他去拍片检查了。”
抚着胸口莫小让苍白着脸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顺着晨筱柒的目光莫小让看到了柜头上那一束开的放肆的蓝色妖姬,“真的很难想到像你这样的女人会喜欢如此诡异的花朵。”
晨筱柒还是眯着眼睛淡淡的看着桌子上那束蓝色妖姬,也许是长时间的站立莫小让的伤口又隐隐的作痛,还有私处那火辣辣的灼痛感让她险些跌倒,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脑袋又清醒了一些“我要回去了,还有他的公司没事了,请你们以后一定要幸福好吗?”
走到门边时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那盯着花瞧的晨筱柒莫小让苦涩的但是又有些开心的摇了摇头,邱羽洛你的漫漫情路还真值得期待啊。
住院期间她没有和邱羽洛在同一个病房,两个人每天都会见面但是大多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
住院期间李丫丫来了几次,但是整个人明显的憔悴了,当时晨筱柒还打趣她减了10多年的肥都没减下去这次短短的十几天竟然会瘦成这样该不会是为了穿婚纱吧。
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李丫丫感慨的回忆“筱柒、你那时的婚纱真的很漂亮。”
“傻丫头将来你也会有啊!”
听完她的话李丫丫有点凄苦的笑了一下仰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吗?他要结婚了。”
听完她的话晨筱柒没有不解只是有点悲哀红尘之中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人不待见爱情呢?
“你想怎么样?”
“我哭过闹过甚至吃过药他说如果要死就死的干净点,我的爱也是有底线的。”
正在喝粥的晨筱柒拿着勺子的手不禁一抖,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慢慢喝起了碗里的粥。
“我相信他是爱我的,可是他说人的这一生当中有些东西可有可无有些东西必须有,我想我就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吧!”
整理了一下晨筱柒的衣服若无其事的又说“他还说只要我乖乖的他还会对我好一直那么好下去。”
“傻丫头你甘愿这么见不得人吗?”晨筱柒不觉红了眼睛,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能让一个女人爱的如此卑微。
“那个女人在处理婚礼的事宜、他还是带着我漫天的疯漫天的玩、你知道他的那些朋友都是怎么看的我吗?他的未婚妻也知道我你知道他们是怎么传的我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晨筱柒心疼的抱着她的头:“丫丫、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的你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你还有我啊你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
没有理会晨筱柒的话她还是机械的说着“他们说你小子真是什么样的口味都能吃的上啊,她们说你就是个小三贱人。”
满脸笑容的擦了擦脸上肆意横流的眼泪“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贱、是呀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很贱呢,但是筱柒爱情不是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我没那么果断也没那么理智,我只是想痛一点然后在痛一点、这样我就会死心彻底的死心,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死心了只能这样。”
说道最后李丫丫再也控制不住埋头嚎啕大哭了起来,晨筱柒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遍一遍又一遍,床头的拿束蓝色妖姬早就枯萎了,但是每天她都能看见一束开的放肆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