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不要逼我‘信口雌黄’,有人会翻脸的!”花柔不等莫凡舟开口,就竖起食指对着他不停地摇晃。
“不用管他,他明知道我们过来是找你的,不是也没说什么?”莫凡舟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尽管眼前之人忽悠自己的时候不在少数,但只要对案情有一丝帮助他都不想放过。
“其实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我又不是刑部的办案专家,不足信,不可信!”花柔被花无痕那样一吼,也是有了顾忌,花无痕不想让她参与进这些事情中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想她现在本就名声不好,不做绣花弹琴之事也罢了,还成天往男人堆甚至死人堆里钻,若真让她钻出点名堂来,却不是光耀门楣,反而是——反正,婆家是不好找了!当然,她是不稀罕找婆家的,如果要让她跟一个男人共同生活一辈子,再做些比较有爱的事情,至少现在的她还没有办法在心里上接受。
“那你再给我随便说说呗,我也随便听听,再说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哪些可信哪些足取我自有分寸。”莫凡舟诱哄着,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相信花柔在‘书上看到的’东西总是有据可依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随便说说吧。那天,你在验尸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死者的眼角有出血症状?虽然这些症状与中毒相似,但是我想到有一种死亡症状与中毒有些相似,窒息性死亡!”花柔还是决定说了。
窒息死亡的普遍症状是眼睑出血,嘴唇发绀(青中带红),鼻腔出血,内脏有淤血,而中毒死亡症状则因毒性不同而症状稍有差异,毒性较为温和的与窒息死亡有些相似,烈性一点的则可能明显的七窍流血,肌肤发青,指甲发黑等,因食物中毒者死前常伴有呕吐,这正与死者口腔内残留的少量食物相吻合,所以才将死亡原因一路往毒杀方面引。
其实,那天在仵作翻开死者眼皮的时候她就想到了窒息死亡的可能性,只是所有证据都指向死者因中毒而亡,而她熟悉人体各种器官却不懂破案,故而当时就没有说,若不是莫凡舟一直在下毒方面找不到破案线索,她也不会说起这事,至于究竟是否毒杀,只有解剖了尸体才能最后确定。
“你确定?”莫凡舟不明白既然有别的原因可能导致死亡,那当时仵作为什么没有作这种推断?
“当然不能确定,只有等解剖了尸体才能最后确定!”至于仵作为什么没有说,可能是和众人一样,表面证据太充分了,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去得晚了,先到的办案人员事先讨论过才得出这样的判断。
“如果说死者是窒息而死,为什么会留下有毒的食物,如果是人为谋杀,为什么死者没有任何挣扎,而事发当晚竟没有人曾听到任何动静?”正是因为这些地方解释不通,所以大家才没有往其它方向想。
“我又不是破案专家,你不用跟我讨论这些,我只是将死者可能的死因提供给你作参考。”这家伙既不专业又缺乏经验,空有满腔热忱啊!
“没有其它办法吗?只能解剖尸体才能确定?”莫凡舟挽紧眉头,要解剖尸体恐怕有点难度,今天家属已提出要将死者领回去,尽早入土为安。
“有啊,你找出证据来就可以了!”花柔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莫凡舟不由一阵失望,不过很快又振作了精神,既然有别的可能,那他一会儿回去就致力于可疑的方面再细查一下,说不定会有线索,那就不用解剖尸首,省得引起死者家属的强烈反弹。
“那我先回去查线索,先走了!”莫凡舟说风就是雨,想到有别的可能一刻也坐不住。
“哎,年轻就是好啊!”花柔盯着莫凡舟的背影不由感叹,想她以前刚实习那会儿也是这样干劲十足,可惜到后来经历的黑暗多了,就再找不到这份热情了。
顾霆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深思的目光看着花柔,一个任性的粗鲁的轻佻的失忆的花家小姐吗?也许他对她的认识太过肤浅,也许是她故意为之的表象?
如果换一种角度,用挑战世俗的眼光去看,可以说她天真、率性、特立独行吗?不管怎么说,她在医学上的造诣似乎并不象她自己所说的多看了几本医书那么简单!
“咦?你不走吗?”花柔奇怪地斜眼看着顾霆,他向来跟她无话可说,怎么莫凡舟都走远了,他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这茶不错,我喝完这杯茶再走。”顾霆端起茶杯有模有样地喝了一口。
“你若是口渴,就叫人另外沏一杯嘛,那是我喝过的!”花柔微微眯起桃花眼,很好奇他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这人看着气质如仙,实质相处之后觉得很是无趣,这张脸上的表情太少,不如莫凡舟更有生活气息。
“啊?”顾霆顿时大囧,表情十分尴尬,却仍然努力维持着镇定。
就只是这样吗?靠,算你狠!花柔心里不禁讪讪,本以为他会丢下杯子落荒而逃,看来她还是小看了男人的厚脸皮,无论外表怎么仙却是个假仙,她目光闪了闪,不愿就这么放过他。
“喜欢就多喝点,这是养生花茶,调节女人生理最好不过了!”哼,就不信你这次还能撑得住。
顾霆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懵了,半天捧着杯子不说话,晨星般璀璨的眸子无辜地望着花柔恶作剧后等着看戏的脸,觉得这个样子才象她认识的花无忧,说话无顾忌,爱恶搞,看人出糗娱乐己身,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她这样似乎还有些可爱。
“可以把花茶配料给我吗?我家小妹应该也会需要!”顾霆掩了掩嘴角,他可不是莫凡舟,总被整得跳脚。
呃?这样都行?花柔瞪着顾霆,靠,自己这次是碰上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