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较起来的话,府里的三位新夫人,温柔贤慧,弹琴跳舞,下棋画画样样都会多才多艺。王爷的眼光的确非同一般,可是他们还是喜欢王妃多一点,即使王妃的性子恶劣点、按王妃的说法是青春了点,可素王妃不像新夫人那样端什么架子。
所以即使冒着被王妃抓住的危险,他们也想看着王妃每天任性,每天王妃任性的戏弄王府的人,听到凄惨声音之后。当天即使巧遇到王爷的时候,也不会被冻感冒,果然王爷也喜欢看着王妃任性胡闹。(乃们都误会了,那是因为苍王妃戏弄你们成功之后,当天绝对不会进书房……)话说,今天王妃怎么还没出现呢?
下人口中的苍王妃,此时正站在一座清雅的院子前。
“琴药无居”轻轻嗤笑一声,果然连住处都和那人一样简单,最喜欢的东西世人皆知,不遮不掩。看似温和的人,要是被触碰到逆鳞,估计也是绝情狠辣的手段。
醇风清聆的声音传来“王妃已经在清殇的院外驻足好久,是否嫌弃这院子太过于简陋,不愿入内。”
“殇药师果然灵透通彻,妾身的确是不愿进除了毒花就是药草的院子。可是既然殇药师如此恳求的话,妾身也只好强忍心中的不愿踏进这除了花就是草的院子。”
“哈哈哈,王妃果然是个直率之人!”微微惊愕之后,一阵爽朗的笑声。
“殇药师今日也笑得特别豪放,毫无平时的文雅风华绝色之姿。”她翻了个白眼,好好的美男不要笑得那么粗狂好不好。
“呃!”微微尴尬的收起笑脸“王妃就在这石桌旁边坐吧!”
“可以,至少对着植物药草比对着满屋晒干黒扁刺鼻的药材容易接受”缭夜微微点了点头。
一点巨汗从清殇后脑勺看不见的地方滴下来,话说王妃今天不是特地来找他的茬吧!他又在哪里得罪了王妃,还有王妃说话的时候不要一直扯那娇嫩的花草,可以吗?
“王妃今天来找清殇所为……”。
“殇药师”缭夜打断清殇的话“今天誊若儿只想听实话”。
“誊、誊三小姐请讲”看着女人眼中坚定的神情,清殇很诚恳的回答。
“我还有多久的、多久的时间”心痛的闭上眼。
清殇眼神闪烁“王妃不用担心,清某虽然不才,但、但是……”。
“殇药师,妾身现在只是誊若儿一个病人”止住清殇的劝解,柔弱却坚强的女人震动了清殇的内心“病人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病情,请殇药师如实相告,拜托”端庄高贵的低着头曲身行礼。
“半年,加上王府珍贵的药材让清殇制成的药物,不出一年”清雅温柔的男人愧疚的说出残忍的结果。
“王妃不要恨王爷,不怪王爷……”。
“若儿从没有怪过任何人,是若儿无福”嘴里喃喃的低诉,手上的辣手摧草的动作丝毫不见减慢,另头的男人只注意到眼前的女人心碎无力的表情。
“王妃……”试着轻声唤回女人的注意。
“今天多谢殇药师”娇艳泪眼,嘴角扬起笑脸如花。
“王妃……”诧异看着这个哭着笑的奇异女人。
“殇药师,从前有人告诉我‘如果你忍不住想哭的时候请先笑,这样就没有那么痛’。妾身不痛,妾身希望有生之年的时候可以出去走走,看看妾身不熟知的男人的世界。”提着裙角,离开院子。
感觉心不自在的加跳了一下,目送女人消失在眼前,很久没这种感觉了。只是看到那个眼泪的笑容绝对很酸却很美,回头看见院子一旁的园地只剩下狼藉,突然额头黑线道道……
缭夜一离开“琴药无居”,使劲的扇眼睛,辣椒粉弄多了,好辣好辣。躲在树下使劲揉着眼睛,越揉越辣,苦情戏果然不是那么好演的。呜呜,眼睛好辣啊!一道人影停在身后轻轻拍了拍缭夜的肩膀。
“谁啊?”红通通的肿着的兔子眼睛,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来,划过粉粉的脸颊。
浮沉苍从没见过这女人今日这样的表情,那张扬的眼神不可一世的态度,矫揉造作的委屈。红肿的眼睛,粉粉的脸颊,语气还是一如以往的张扬,只是多了一股不自觉的风情,木讷的不自然“你哭了”。
“王爷不是要离府去边关吗?怎么有时间在这里”仰起头,泪花闪闪的双瞳疑惑的语气,继续用袖子揉着眼睛。
“嗯……后天离府”。
“王爷~”撒娇的语气,楚楚可怜的盯着浮沉苍“王爷~,妾身的眼睛好痛”。
男人别过头,看着远处的风景,不上当。
缭夜狠狠射一眼利剑扫向男人,可惜男人别过头没有接收到利剑。脸上的表情一改,扑到男人的怀里当做柱子一样抱紧,脸揉进男人结实的胸膛,眼睛贴着衣服蹭来蹭去“王爷,妾身听到王爷要离开,心里闷闷的。虽然这些都是妾身设计出来的结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舒服就出来透透气。”
果然冰块男的身上是最好的解暑消肿的良药,眼睛虽然还流泪不止,可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不会像之前那样痛,抱得更紧“妾身来到树下,不知道什么掉了下来落在妾身的眼睛里,就一直止不住哭”。
浮沉苍感觉到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很大一块,却没有推开女人,直挺挺的由着女人像八爪鱼一样把他抱得死死的!
下人看见急匆匆的路过,看见王爷和王妃感情加深,掩着嘴偷笑。果然是小别胜新婚,这都还没离别,都已经抱得紧紧的。府里的下人都使起轻功来回,怕惊动那对伉俪情深的夫妇。
三天后,浮沉苍一大早离开的时候,缭夜还在床上满身酸痛的睡得沉沉的。起床的时候看着满身的痕迹,稍稍不满她不过说了一句她的心思“王爷,你要是回的太晚了,那时妾身应该已不在王府中”。
多么诚实的一句话,既然男人都已经不在家。就是她出墙的好机会,咳咳、出府的好机会。不同意就直说,反正他走了以后她最大,她该去看看这各种的风土人情。
嗯,果然是个不错的注意!
可惜的是接下来的一道圣旨就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而很多年后靠在那个冰冷男人的怀里,才发觉一切的导索线,都归咎于这道圣旨的召见。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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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果然更得是比较早!(*^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