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有什么心事不能和蓝雏说吗?原来父皇都是和蓝雏说滴呀!”软软暖暖的声音传入蓝康的耳边,身体不禁一怔,终究还是走了。
“什么情况呢?”蓝雏有些莫名其妙,打着瞌睡,“不管了,睡觉哦,梦我的神仙哥哥去!”
御书房内,蓝康,还有他的弟弟睿亲王蓝臻,刘丞相,五位元老大人,都是一筹莫展,眉宇间都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愁。
蓝臻上前一步,打破了沉寂,“皇上,大局为重啊!蓝雏那么懂事,就算你直说,让她为了千千万万的楼兰子民牺牲,相信她都会点头!”
“皇弟,朕……朕知道要是直说,那个傻孩子肯定点头答应,就因为如此要朕怎么狠得下心!”无尽的悲哀,只因他不仅是一界帝王,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啊!
“皇上三思啊,想那仙界之人为我国代代做卦,就从没有出错过,而且十年才会有这么一次,为楼兰国运预测未来安定与否的机遇。请皇上下旨赐死蓝雏公主,只为楼兰,为那无辜的楼兰子民啊!”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赐死蓝雏公主!”大理石上跪了满满的一地人,包括蓝臻。
“你们都是为人父母的,当‘灾之星,祸之源’六个字落在自家孩子头上,还是一个只有十岁如此懂事的孩童,你们相信吗?忍心吗?”蓝康的几乎是吼了出来。
“皇上您不仅是蓝雏公主一人的父皇,还是一国之君啊!请皇上三思!”又是一阵齐拜。
这时蓝臻忽而起身,不顾君臣之礼,直逼龙椅上的蓝康。
“皇兄,你如此优柔寡断,不顾全大局,怎么配当一代帝王!”
“你……你……”蓝康被气的说不出话,虽说知道他有异心,没想到他竟这么直接点露!
“说来也是,皇兄整整大了臣弟二十岁,真该让贤了!”蓝臻的字字句句露骨着叛逆之心。
“好,好!好你个蓝臻,朕真是低估你了,来人啊,来人!”蓝康胸口的上下浮动很大。
“哈哈,既然朕说的出,自然早有准备!”一出口已该了自己的称呼,自称为朕,想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蓝康见无一人听他的命令,慌了神般颓废的瘫在龙椅上。
“皇兄拟旨让贤吧,省得彼此都费事,你不是舍不得你那个小女儿吗?朕变成全你们父女二人,一起上路!”蓝康第一次发现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弟,竟长了一张如此恶心的嘴脸!
“嘭!”
御书房外一声异动打破房内的诡异。
“谁!”蓝臻厉喊出口。
门外的秀气小生胡智,暗叫一声糟了,如此关键时刻竟不小心用佩剑碰到了殿门。
“刘丞相你们按照朕之前的吩咐,安排好,当朕登基之时,你们就是最大的功臣。朕先去追门外之人,以免节外生枝!”蓝臻说的不是吩咐,而是命令!
“是,臣等遵命!”很明显见风使舵的表现!
“殿外的三十位弓箭精卫虽本王来!”迈出御书房,名不正言不顺时称呼还是先改过吧。
蓝臻虽着亲王朝服,却有着无法抗拒的震慑力,三十为弓箭精卫紧随他而去。
“轰隆!”美梦中的蓝雏骤然听到一声巨响。
“小秋,怎么回事!”蓝雏迅速的穿戴好衣着,也顾不得发髻了。
“公……呜…主…呜!大事、大事不好了,小胡子哥哥他…哇呜呜!”小秋说话泣不成句。
“哭什么哭!什么时候都哭?到底是什么大事!”蓝雏怒斥道,她有非常不安的预感!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看个明白!”
夜,太静了,静的可怕!而且月光又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在树叶上,廊柱上,曲折的回廊上……
“咚咚咚。”蓝雏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惶恐不安第一次侵袭着她的大脑,本来稚嫩的脸颊在月光下衬的分外阴沉。
“胡、胡……智!”蓝雏面如土色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明明傍晚时还分外华丽的大殿,此时却如同经历了天塌般,站在门外向殿内忘竟可以看到苍茫暮色,一人高直径的缺口残于殿顶,偶尔一俩片松动的琉璃瓦坠落下来。
尘土斑斑的废墟已经堆的似小丘,血水竟从中渗出。
蓝雏幡然惊醒,“胡智!胡智!怎么会搞成这样!你一定不能出事!”
不顾及只有十岁的她有没有能力从废墟中救出胡智,疯了一般上前用她小小的手掌刨着混血的废墟。
“胡智!不要有事好不好?”颤抖的声音出卖了蓝雏那颗害怕‘失去’的心。
“小秋,你还在哭?!你不是喜欢你的胡智哥哥吗?看着他在面前受伤,无动于衷么!”蓝雏知道单纯的小秋定是被吓呆了,自己刚才也不一样吗?
“对……对!小秋要救胡智哥哥!”方才还如没有灵魂的木偶得小秋,此时却好像攀到救命稻草般,冲向废墟,仿佛要拼了命去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