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国的蛊毒?绝尘公子怎知她中的是南疆国的蛊毒?”
“是我!是我让她呕吐,在吐出来的食物里发现的这种蛊虫!你看!”
若颜指着那个虫子,让南麟哲看清楚。
南麟哲凑近看了一眼,深邃无波的眼神中顿了一下,“真没想到,宫里竟有人善于养这种蛊。”
“太子,这是你们南疆国的蛊毒!那敢说这是不是你的人下的?”扎姆激动地问。
“扎姆太子,你说的真是笑话!本太子凭什么下毒害公主?南疆国与北戎向来互不侵犯,礼尚往来,本太子不会明知道南疆国会用蛊,就用蛊来毒害公主!况且--,”南麟哲转向扎姆和东方韫,认真的解释道:“况且这种蛊必须从破卵之时就开始培养,主人的血是关键。这样它的幼卵才会听命于主人,所以这种蛊虫很容易养,但是很难解。”
南麟哲笑着对东方韫说:“皇上,唐云国皇宫中真是有高人呀!不过,若是要解达娃的蛊毒,本太子身边没有胭脂花,而且胭脂花必须是新鲜的,香气才能解蛊。若是派人去南疆国来回的时间,恐怕达娃公主的五脏就会被蛊虫占满,恐怕就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达娃刚刚大婚就出了这样的事,皇上,您一定查出幕后凶手,给北戎一个交代,我们不能就这么任人欺负!任人宰割!本太子一定会给达娃报仇!”
“放心,朕一定会严惩凶手,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治好达娃!南疆国路途遥远,朕决定让晋王带着达娃一起去南疆国,这样是最保险的办法!”
南麟哲对东方韫关切地说:“公主身份高贵,这一路难免会出现反应,这万一--。”
“朕会派御医和侍卫保护公主,太子只需到了南疆国,为公主解了蛊毒即可!”
东方韫转向若颜,“冷若颜,这次就由你亲自陪公主前去解蛊,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若颜惊得看向东方韫,“皇上,民女惶恐,怕耽误皇上的正事,您还是派有经验的御医前往,可好?”
“恩?朕相信自己的眼光!”
“皇上放心,本太子一定会护送公主安全到达,并解了蛊毒,明日咱们就出发吧!”
若颜紧锁眉头,看向信誓旦旦的南麟哲。
扎姆看事情已经这样了,拱手对着皇上说:“皇上,本太子明日也会跟去,只是这刺杀和下蛊之事,还要皇上彻查!本太子一定要知道真相!”
东方琨低着头,“本王会给太子一个明确的答复!”
“好了,都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明日出发!”
若颜跟段无忧一起回了天医阁。
“师妹,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照顾你!”
“天医阁怎么办?南宫邪还要靠你来针灸,这半年非常关键,闻香斋有梅姑看着我还放心,别忘了,紫刹门的人一直跟着我的。”
“小姐,你要去南疆国!带着兰芳去吧,你身边没有人照顾,兰芳也不放心!”
段无忧转身收拾着屋里的东西,“师妹,你去吧,达娃的蛊毒到了南疆国就会解了,只是达娃一再遇险,不知是何人所为?这一路怕是凶险难测!”
“那就不要去!”南宫邪坐在木椅上,邪魅的眼睛注视着若颜,“知道凶险还要冒险。你不要命了吗?不然我就让绝杀门杀了那个皇上!”
“你疯了!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好好把腿治好,交了钱走人!”
“哼!真是吝啬的女人!若是你执意去,那我也会去!”
“你这样坐在轮椅上,去干什么?谁来管你?别添乱了!现在你是天医阁的病人,就要好好当好病人,不要管别的事!”
若颜说完深深叹了口气,“哎,你说皇上为何偏偏让我去呢?”
段无忧淡淡地笑了:“公主和你都是女子,当然照顾起来方便。”
“我又不是奴婢!我是御医耶!”
“还不一样!只不过你是替皇上办事的奴婢!”南宫邪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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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深,在皇后的寝宫,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高大身影站在皇后面前,“皇后,刺杀的幕后之人,在下还没有查到是何人所为?皇上也在彻查此事。”
“你派去的人有没有露出马脚?”
“没有!皇上去了晋王寝宫,只找到那两个丫鬟,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那个南疆国太子有没有调查?本宫怎么觉得这个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这件事一定要做彻底,皇上为什么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不过,若是南疆国太子下蛊,未免有点自欺欺人,何况南疆国太子就住在驿宫,他也不会自己打自己嘴巴。”
“明日皇上就派人护送公主去南疆国治病,晋王也跟去,还派了那个女科御医前往。这路途遥远,倒是下手的好机会,一定要办好此事!”
“是!”
皇后满意地点着头。
窗外人影闪过,“谁!”
黑衣人追了出去,皇后惊慌地掩上了门窗,看着窗外。
黑衣人追着人影出了皇宫,在一片树林之外,两人互相对视着。
“你是谁?为何在皇后窗外徘徊?说!”
“那你又是谁?为何深更半夜在皇后房内?这传出去还以为你是皇后的姘头!”
“胡说!不说就拿命来!”
黑衣人甩起长剑刺向面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面具男也甩开臂膀迎战,高手对决,乱风呼起,树影晃动,黑衣人渐渐败退,从腰间拿出烟雾弹,一下摔在面具男面前。
面具男拨开烟雾,黑衣人已不知去向,面具男清澈的眼睛在黑夜闪着亮光,喃喃自语道“皇后,你的位置是不是坐得太舒服了!”
第二天,若颜在兰芳的陪伴下,跟着南麟哲和公主的队伍离开了京城。
送走了他们,皇上刚回到御书房,就接到了暗卫的密报,东方韫打开来一看,手禁不住颤抖着,“原来是她!没想到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