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人迹的小道。
千阳无力的两只小手手吊在西晨曜的脖子上,将身体一部分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微醉的小脸靠在西晨曜的小窄背上,有些吃力的撒娇道。
“小曜曜,背我回家好不好?”我走不了了。肚子……好痛!
从肚子处传来的疼痛感,让千阳不由得眉心微皱。合上的双眼上,两把小扇子一颤一颤的,千阳一言不语,像一个沉睡着的睡美人一般,安安静静的趴在西晨曜的有力的背上。
那酒果然有问题!为什么我就不能保护好她呢!?此时的西晨曜像是一只隐忍着的怒兽,锋利的爪牙恨不得将西晨琉给撕碎!
“千千,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回家了!”西晨曜已经顾不得平日的装疯卖傻,空灵的嗓音如那潺潺的清泉,让人心灵得到一片宁静。
西晨曜有力的双脚如踏着彩云,健步如飞的背着千阳一路小跑。那满是着急的脸颊上汗如雨下。
一直等候在宫外的叶忠抬头一看便看见满头大汗的西晨曜背着虚弱的千阳疾步跑来。看来是出事了!叶忠暗暗想道。
“叶叔!快点回府!千千中了毒!”西晨曜将千阳抱上马车,急切的命令道。
“是!”
叶忠几乎不用想也把事情猜了个大概,一定又是千千小姐为了不让王爷中毒所以自己才……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怎么会怎么什么有毒,什么又没毒呢?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帮王爷?
王府内,西晨曜的别院。
西晨曜坐立不安的在千阳床前徘徊不停。欣荣面色凝重的拧起眉头,刚刚放下为千阳把了把脉手,西晨曜立刻上前问道,“她怎么样了?”
欣荣面露难色,不言。
“该死的!本王不准她死!快点给我就她啊!”西晨曜红着眼睛,发狂的揪住欣荣的衣服怒吼道。
“王爷息怒!请先听听欣荣怎么说!”欣荣那有些怪异的表情让叶忠有些诧异,到底是什么毒居然连欣荣都一脸为难的样子?于是叶忠向发怒的西晨曜劝说道。
“王爷,千千小姐她……”
西晨曜走到床边,怜惜的看着千阳隐忍着痛楚而身子发颤的脸,像是害怕自己一碰便会碎掉一般小心翼翼而又极其温柔的摸了摸千阳的小脸。
久久不见欣荣的下文,清冽的目光直视欣荣,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西晨曜不耐烦的怒喝道,“到底怎么回事!有话就快点说!”
欣荣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西晨曜,那上位者的气息让欣荣一震,又见西晨曜那锋利的眸光,连忙说道。
“回王爷,从脉象看来,千千小姐似乎没有中毒……”的确没有中毒啊!虽然自己也很不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她却是是没有中毒啊!欣荣有些委屈的说道。
“什么意思?”西晨曜挑挑剑眉,有些不悦。
欣荣都快被西晨曜问得哭出来了。“就是没有中毒啊!千千小姐脉象根本就看不出她身体哪里有问题,而且千千小姐身体很好啊!”
“欣荣,千千小姐现在痛得脸都发白了,怎么可能没事了?是不是那毒太厉害了,所以你……”叶忠怀疑的问道。
有……有这种毒吗?欣荣郁闷的垂下头,一脸闷闷不乐。明明她就没有判断错嘛!王爷不信就算了,怎么连叶叔都不相信我了?
西晨曜抚了抚千阳苍色的脸颊,温柔的语气里充斥着嗜血的味道。
“千千乖,小曜曜马上就去给你找解药,等我!”伤害你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如同那深海之底,幽深而黑暗的眸子里面藏匿着阴翳。西晨曜从床边一侧拿出一把长剑,抽出。目光凝视着那银光闪闪的剑身。忽而,西晨曜展开一抹冷意的笑颜,眯紧的眼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缓缓,西晨曜面目表情的开口道,“叶叔,安排好人手。”
“今晚,我要那四皇子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四皇子府域。
“救命啊!不要杀我!啊~”随着一声惨叫声,刚刚跑出还没有两步的一名丫鬟已经被一剑封喉。
“啊~”“啊~”
“饶命!王爷饶命啊!”一名奴才哆嗦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见此又有许多怕死的丫鬟奴才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众人只听见一声轻笑,心惊胆战的抬起头来。只看到那人嘴角抿着邪魅的笑容,眼睛玩味的盯着众人,良久朱唇微动,缓缓吐出一个字。
“杀!”
“四皇子,怎么啦?有谁惹您生气啦?”牡丹脸上浮起一抹媚笑,一手端起酒壶,一手拿起酒杯。一袭瑰色的低胸抹胸长裙勾勒出身材姣好的她,白色的酥胸若隐若现,加上那花龄动人的容貌,勾人的笑容荡漾在嘴角。
西晨琉恼怒的接过酒杯,一口喝下,心里像是有些不畅快似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气愤。“哼!今天本来可以解决掉那傻子,没想到突然杀出个陈咬金!”
见西晨琉已经将酒全部喝下,牡丹眯了眯斜长的眼,将柔软的身子贴近他,媚声笑道,“四皇子可别气坏了身子,牡丹给您倒酒解解愁~”
西晨琉眯着眼睛,目光停留在牡丹胸前的那对酥胸,作势搂过牡丹,将脸凑近她的脖颈闻了闻。“哈哈!果真你最懂我!今天要是把本皇子哄高兴了,本皇子重重有赏!不过牡丹今天可真香啊~”
脖间传来带着酒气的湿热的气息,在西晨琉看不到的地方,牡丹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脸上笑吟吟的,两只细长的玉手轻轻撩开西晨琉的外衣。眸子掠过一道凶光,口中莺语道,“牡丹一定好好的伺候四皇子!”
西晨琉色咪咪的眯着眼,眼里迷蒙一片。屋外突然传来的吵闹声让西晨琉心中一怒,挑挑眉,恶狠狠对着外面守候的侍卫嚷道。
“给我去外面看看,把那些闹腾的人全部都打断双腿!”
一改阴狠的面孔,西晨琉微笑着脸转而对牡丹笑着说道,“美人儿,咱们继续!”
“嘭!”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将牡丹抱在身上的西晨琉身上一震,脸上怒气不止,黑着脸怒喝道,“好大的胆子!是谁居然敢踹……”
西晨琉话未说完,刚刚转过去的脸,却因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人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四哥可真是好雅兴,这府上的人都快死得差不多了,四哥居然这般临危不乱的在家中藏娇啊!”西晨曜接过站在他身后的叶忠递来的白色绸缎,慵懒的擦拭着手中鲜血淋淋的长剑,嘴角荡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你你……你是西晨曜!?什么!什么叫我的府上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来人啊!来人啊~”西晨琉用手指着西晨曜,一脸不可置信。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那个傻子王爷。
一想到西晨曜刚刚说的话,原本半信半疑的西晨琉在几声大喊后久久不见有人来。脸上一片黑沉,压抑着怒气的吼道,“西晨曜你这个欺骗父皇的贼人!你根本就不是傻子!我要告诉父皇,父皇一定会判你欺君之罪!哈哈哈哈~”
西晨琉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狂笑不止。西晨曜吹了吹已经拭得亮晃晃的长剑,懒懒散散的抬起头,嘴边一抹轻笑浮起,没有丝毫语气的声音却是让人感到无尽的阴沉。
“呵呵,四哥何时这般笨拙了呢,你认为你还有机会见到父皇吗?”
西晨曜眯了眯眼,斜眼看到一旁的牡丹。只见牡丹笑吟吟的妩媚一笑,恭敬的走到西晨曜面前,单膝跪下,“参见王爷。”
西晨琉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面目狰狞,“你!你们!你居然敢背叛我!”
牡丹站起身,如那花般娇艳的脸上梨涡轻陷,曼妙的眸子里星光点点,委屈的说道,“四皇子可真是冤枉了奴家啊!牡丹本来就是王爷的人,何来的背叛之说呢?”
西晨琉气结,胸膛起伏不定,口中喘着粗气。
西晨曜深邃的眸子直逼西晨琉,如果一只只利剑,穿破西晨琉的身躯。低低的声音给人压迫的感觉,“把解药要出来,不然你的下场只有一死!”
那毒药早该发作了啊?难道那人还没死?西晨琉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既然要死我也要拉一个人陪我死!”
“四皇子,牡丹真心的提示你一下哟!刚刚你的酒里面也有那毒药呢!牡丹记得你说过那毒药毒发起来可是要遭受万箭穿心之痛,最后七孔流血全身腐烂而死的?这样的死法看来四皇子很是喜欢呢!”
“什么!”西晨琉一听脸色在变,急忙伸手朝着怀里摸出一个青花瓷的瓶子,正欲打开瓶子,手中却早已经空无一物!
一柄锋利的长剑紧紧的贴在西晨琉的脖子上。西晨琉吓得腿软,“嘭”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因为恐惧而睁大的眼惊恐的望着面无表情的西晨曜。
锋利的剑锋在西晨琉的脖子上缓缓滑动,一道道血痕划出。一想到还在床上躺着不起的千阳,西晨曜神色一暗,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大。
“不能杀他!”一道清冽的嗓音从屋外想起。
那张纯洁无暇的脸上只有这冷漠,西晨曜面上无情的看了一眼急速奔来的西晨源。嘴角裂开一抹残忍的笑意,嗜血的狂怒岂是一个西晨琉之死可以泄愤的?
一剑下去,血色的红艳染红了少年的浅灰色锦绣长衣,开出点点红梅,美艳无比。
“就算是你西晨源——堂堂的太子殿下也休得拦我!”
“伤她的人,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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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