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都不见有人来帮忙解围,宁涵更是火大,心中暗骂:还说什么不离开自己身边半步,这会儿见到送上门的桃花个个都不理人了。特别是身为‘男朋友’的萧天璟,竟然由着这么多男人骚扰自己的女朋友,也不来英雄救美只顾自己的风花雪月。
突然一名男子问道:“楚太傅,听说军校招生规定由你拟定,我有心加入军校不知能否放宽条件呢?”
总算有人说点感兴趣的了,宁涵真诚地一笑:“招生规定虽然由我拟定,却是皇上和几位王爷结合咱们宁国的实际情况定下的,再说负责招生的是太子殿下,我实在无能为力。不过看公子相貌堂堂,气定神闲的样子通过入学试一定是轻而易举的。不信的话你不妨到太子殿下面前让他瞧瞧!”
那名男子闻言大喜,冲宁涵一报拳自找太子去了。有几个机灵的看宁涵对这个话题还算有兴趣,自然投其所好也提些这方面的话题。宁涵见人家刻意讨好,也大多是些官宦世家子弟,虽然有些言语无味还是打起精神说笑起来。如此才过一会,宁涵就觉得吃不消,只得推辞要找公主说些事,才脱身出来乘人不注意溜到了一处寂静的亭台边。
独自一人坐在亭中,闻着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宁涵的头晕和心中的不满才稍稍有些缓解。想到萧天璟一会若是找不到自己时会有的神情,宁涵恨恨一顿足,让他也着急一回才好呢!托着香腮,靠着桌子宁涵昏昏欲睡起来,时间应该不早了吧!这几日既要上课还要随萧天璟出入校舍,确是有些累了,所以人多一围起来宁涵的头晕得厉害。
正在这时,身后有一个声音响起来吓了宁涵一跳:“楚太傅真是好兴致,独自一人赏花吗?”
宁涵回头一看却是美得邪气的萧天琉站在亭外,一身白袍衬得他的脸美得不似人间男子,可是嘴角若隐若现的那丝笑容却叫人清楚地知道这名男子不会是仙倒有可能是魔。宁涵对萧天琉一向很感冒,能避则避,可是如今独自在小小亭中,若是现在借故走开只怕太着痕迹,以后这位琉王还不知要怎么刁难自己呢!
想到这里,宁涵只得起身行礼:“有些气闷,所以独自一人坐一会!”
“怎么不见二哥他们啊,你们不是一会形影不离的吗?”萧天琉手中还执着酒杯和一壶酒,自顾自在桌边坐下,倒了一杯酒语带深意地说道。
宁涵心头一凛连忙正色说道:“琉王殿下说笑了,宁涵与昊王殿下他们只是同在掬心斋教习所以难免熟悉一些,最近走得近也是为了军校的事。皇上有令让我协助王爷,我怎敢不从呢!”
“哦,是吗?”萧天琉一口喝下杯中的酒,略带醉意地说道,“那楚太傅陪本王喝几杯怎么样?”
“宁涵的酒量甚浅只怕扰了王爷的雅性,更何况这里只有王爷您带来的一只酒杯而已!”宁涵暗暗叫苦,心思急转想找个借口离开。
“楚太傅的话一向滴水不漏啊,呵呵!”萧天琉说话间又几杯酒下肚,原本白玉般的脸庞闪现红晕更显得妍丽无比。妍丽,宁涵脑中一闪现这个词连自己也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个词用在萧天琉这男人身上很是贴切。不过如果现在这个模样的萧天琉让众多女子们见了只怕尖叫的居多了!
宁涵见萧天琉又要倒酒,不知怎地竟然伸出手去按住了酒壶:“王爷已经有些醉了,还是不要再喝了,醉酒伤肝呢!”
萧天琉突然放开酒壶,反手拉住宁涵的手:“楚太傅的手很漂亮啊!”
宁涵猝不及防被他拉住手,几下挣脱不开,冷冷地说道:“还请王爷自重,请王爷放开我的手!”
萧天琉凑到宁涵身前,举高紧紧抓着宁涵的手邪邪一笑:“若是本王不放呢?”
“放手!”二个声音同时响起,宁涵说出这二个字抬头一看一身清扬的萧天璟站在亭边,正是他冷冷地说道。宁涵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用力一挣夺回自己的手跑到萧天璟身后。
萧天琉毫不在意地一笑,看着宁涵跑到萧天璟身后,精致的小脸上闪过放心、委屈的神情时眼中光芒闪现:“二哥对楚太傅的事很是上心啊!”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倒是你刚才的作为似乎与你的身份不符吧!你一向对自己的容貌自负,几时强迫女子起来,若是让人知晓岂不是损你的名声?”萧天璟淡淡说完,一看身边的宁涵手抚着因挣扎而泛红的手腕,眼泪汪汪的样子心中大痛,努力克制着自己:“楚太傅是我带来参加花宴的,自然由我负责她回家,六弟醉了也该早些回家才是!”说完再不看萧天琉一眼,径直地往桂园门口走去,宁涵急急地跟在后面。
萧天琉等二人完全走得不见身影,直起身子眼中哪还有醉意,只剩下不知名的冷意,手掌一握那只白玉酒杯早化做粉末散在了夜风中。
萧天璟和宁涵急匆匆地走到桂园门口,萧天琛三人已经等在马旁,一见二人的神色不对迎上来说道:“怎么了?”
宁涵偷窥萧天璟的神色虽然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但是多日的相处早知道他是在生气了。一想自己受的惊吓委屈,又不见他上前安慰半分,依红偎绿把自己忘在脑后现在还莫名地生气起来,宁涵越想越气也不说话直接跳上马车,吩咐车夫回家。
萧天琛三人摸不着头脑愣在那里,“刚才六弟对她很是无礼!”萧天璟望着马车叹了口气,“你们各自回府吧,我送她就行了!”上马紧追着宁涵的马车去了。
宁涵独自坐在马车中,越想越是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又怕路上有人听到,咬着唇无声地啜泣。直到马车到了自己的院子徐吉请她下车,才连忙擦了擦眼泪跳下马车直冲向自己的房间。
菊诗听到声音迎上来,一见宁涵双眼红肿腮边犹挂着几滴泪水不由吓了一跳,正要跟上去询问,萧天璟也急急地走进院子向她一挥手,紧跟着宁涵冲进房间。
宁涵冲进房间扑到床上痛哭起来,浑然不知萧天璟也随后跟进来正用爱怜横溢的目光看着自己。
萧天璟从来不知道除了自己的母亲有哪位女子的痛哭也会牢牢地抓紧自己的心,只欲不能呼吸,却又从来不会安慰女人,站在床边团团转不知怎么办才好。半响见宁涵仍没有停顿的可能,萧天璟更是心急怕她哭多了伤身,一咬牙上前抱起宁涵扣在自己怀中,笨拙地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哭了,再哭下去你的眼睛会很痛的!”
宁涵已经哭得眼痛头痛嗓子痛,由着他摆布安置在怀中,感受到他抚着自己背脊的大手,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知道他也在为自己着急,所有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了下去,渐渐停止了哭泣。
萧天璟虽然胸口处的衣衫湿了一大片,但见她总算停下哭声松了口气,抬起宁涵的俏脸,原本明快闪亮的眼睛无精打采,苍白的脸上闪现的是哭泣时的红晕,鼻子也通红通红的,整个人象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萧天璟高声叫菊诗打来洗脸水,亲自绞了帕子帮宁涵仔细地擦完脸庞和还有些泛红的手腕,继续拥在怀中,半响才开口道:“六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