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雪~~”急忙赶进薇紫堡的紫琦在大门口被冲出来的筱雪撞翻在地。黑夜中的她虽看不清筱雪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筱雪撕心裂肺的心痛。没有片刻的犹豫爬起来追了上去。一向不擅长运动的她,此刻却跑的飞快,但,怎么也追不上前方的筱雪。看着黑夜中跑在前方跌跌撞撞的筱雪,紫琦的心都揪到一块儿了。
“筱雪~~你,你不要跑那么快,我~~我要累死了啊。”试图用苦肉计拦住筱雪疯狂的奔跑,但是没有用。筱雪并没有停下来,甚至速度更快了。“筱雪~~我求求你。你~~你停下来,好不好?”已经气喘吁吁的紫琦真的跑不动了。她只能希望筱雪能够看在她这个死党的面子上停下来,不要再跑了。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树木还是树木。身旁一颗颗不知名的大树快速的往后倒退着,原本还能听到耳边“嗖嗖”风声的紫琦现在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体力已经透支了。想她二十几年来,就算军训被教官罚也从未这么卖命的跑过,今儿为了筱雪她算是豁出去了,“雪~~雪~~呜呜呜~~求求你~~我,我真的,真的,跑不动了,呜呜呜~~求求你不要,吓我~~呜呜呜~~~求求你了~~”她一边跑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和汗水。
忽然,前方的筱雪不跑了,她停了下来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涣散的盯着前方。紫琦高兴死了,不由得也放慢了脚步,缓缓的走进筱雪。就在快接近筱雪的时候,却不料筱雪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原来筱雪也有跑不动的时候啊。
“筱雪!!”泪水又一次肆虐在紫琦的脸庞,这一次她是心疼筱雪而流下了友情之泪。她冲过去紧紧的将已经昏迷不醒瘫软在地的筱雪拉入环中,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滴洒在筱雪苍白的脸庞上,闪烁着悲痛和恐慌。“雪~~呜呜呜~~,我不许你有事,不许~~~”
寂静的夜笼罩了人类一切的悲伤,可是怎么制止住那俞来俞多俞来俞憾人的情伤之泪?最是情伤难疗养,千年来有谁能过的了感情这一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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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宫(太子宫殿)
“黑衣,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一袭水黄沙质长衫的瑞安慵懒的斜卧在躺椅上,右手撑着肖尖的下巴,左手懒懒的褛着散在肩侧的黑发。他微闭着双目,静静的等待着黑衣的汇报。
“回爷的话,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第一步已经成功。”
“嗯,很好,下去继续进行计划吧。”挥一挥长袖,一身黑长衫的黑衣恭敬的一行礼便静静的退下了。屋内恢复原状,又只剩下瑞安一个人。很多年了,自从尹琳走后,他就不再要人伺候,甚至是洗漱也不用别人,只是默默的自己做着。说不清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他这么做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只是需要某种方式来缅怀曾经甚至至今仍住在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此时的瑞安失去往日的温和,换而的是一种冷漠甚至是残忍。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他已经受够了在人前的伪装,不要人伺候的另一层原因就是想有自己真正的空间做真正的自己。
慢慢的睁开眼睛,他冷冷的看着前方,似是盯着某处但实际却是眼神涣散,思绪乱飘。忽然他睁大凤目,阴冷的盯住前方,“哼,你欠我的该还了。我断不会再手下留情。”
似是有情却那般无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人世间世事难料,得不到的未必是最好,为何不抬眼看看身边?人,终究是欲望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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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正厅
老夫人端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端着茶盏掀起茶盖轻轻的吹着,小酌一口后慢慢抬头看了眼堂上端坐的米色长衫男子。“怎么样?老身的这个忙你帮是不帮?”没有强迫之意说出来却给人无形之压力。
男子低头深锁着眉,认真的考虑着老夫人的话。从他的表情我们即能看出老夫人的这个忙不是那么好帮。
“怎么?飞羽贤侄是觉得老身给的酬劳不好?还是根本不想帮这个忙?”说话间老夫人已是重重放下茶盏,细眉倒竖。
“岂敢岂敢,上官飞羽怎会如此不识礼数。只是~~~恐怕到时事情办不好,辜负了老夫人。”飞羽起身对着老夫人握拳弓腰一礼。他可没吃饱了撑的慌,要是不帮老夫人这个忙,他就不用再混了。今儿请他来,摆明了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嘛。
老夫人听飞羽这么一说,立马笑开了花,“好好好,飞羽果然没让老身失望啊。只要飞羽愿意帮忙,成不成就看孩子们的缘分了。”说完,她对着门口喊去,“福伯,将飞羽公子安置在客房,今儿起就住在咱们这儿了。”
福伯听着召唤连忙跨进厅内,低着头弯着腰行了个礼,“是是,上官公子请跟老奴来。”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
“福伯,还要记住吩咐下人们,从此刻起飞羽就是老身的侄孙,必须以主子的方式对待。”
“是,老奴这就吩咐去。孙少爷这边儿请。”让开个道,福伯有一次做了个请的姿势。上官飞羽向老夫人告退后便跟着福伯出了正厅。
望着飞羽的背影,老夫人终于安心的笑了。这第一步总算是顺利,虽不知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可是现在为了丫头们的幸福,她也只能走这部棋了。前方渺茫总好过什么也不做,干着急强吧。
轻轻的捶着老夫人的肩膀,春蕾温柔的动作几乎将老夫人所有的疲劳都散去,她很明白老夫人的良苦用心,但,还是免不了担心,“老夫人,这么做真的能让两位小姐得到幸福么?”
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对着春蕾莫测高深的笑了笑。老夫人又喝了口茶,她盯着门口伸着脖子探了探,“夜已如此深,两个丫头怎么还没有回来?”从晚饭后到现在已是多个时辰,按平时两个丫头早就该回来,可今儿个却迟迟未归,这让已经安排好一切的老夫人不禁感到很不安。
“老夫人,晚归已不稀奇了,两位小姐的脾性你是知道的,不用担心,估计就快回来了吧。”实际上春蕾也是担心的要死,不过嘴上却不能那么说。她也焦急的巴望着门口。
开玩笑,现在可是快一更天了,按平时府里早该歇下了。可今儿个有特殊情况,所以大家才熬到这个时辰。只是,这两个丫头却是真的奇怪,按照惯例早早就该回来的,可今儿个却晚的太离谱了,着实让人担心。
不行,老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安,刚刚忙着安排事情竟忘了两个丫头还深夜未归。她“蹭”的站起身,快速走到门口呼喊着,“春桃,夏夜,快去叫福伯带一批人马跟着我出府。”说着脚已是向大门口快速移动。
这次春蕾没有阻止,换作往常她一定会劝阻的,哪有深更半夜还往外跑的道理。只是此时她亦是心急如焚。忙跟在老夫人身后奔向大门口。
一时之间宰相府彻底热闹了起来,本来已经睡下的下人也纷纷起床。大家点着火把,浩浩荡荡的跟在老夫人身后出府寻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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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紫堡内
烟儿颤颤巍巍的站起,泪水早已在认出瑞襄的那刻决堤。她缓缓的移动莲步靠近已是昏迷的瑞襄。“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移动间,烟儿泣不成声的说道。悲伤蔓延在心底,她已无力去管刚刚夺门而出的筱雪。
就在烟儿快靠近瑞襄的时候,文清带着瑞襄的隐士奔了过来。
“快,王爷已经昏倒。”文清急切的蹲在瑞襄身边,扶起已经昏迷的他。自从知道瑞襄真正身份后,文清就格外注意起了这个传闻中的美人王爷,不敢有一点怠慢。还好文清曾学过一些医术,他抓起瑞襄的手焦急的号着脉,“嗯~~还好,只是郁火攻心并无大碍。”说完将瘫软的瑞襄交给身边的隐士,“你们赶紧带王爷回府,这里的一切叫给我。”
看着瑞襄被隐士带走,文清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说来也巧,文清拜访瑞襄府上时,正好撞见紫琦焦急的冲进来哭诉,瑞襄更是在听完后一个闪身消失了,他担心会有意外继而跟着隐士跑了过来。还好现在瑞襄没事。只是环顾四周却未发现两个丫头的影子,不禁令他很是疑惑。按理说如果两个丫头出了意外,隐士们应该已经前来通报,现在却毫无动静,可见两个人并未怎样,可这人去哪儿了?文清陷入深思。
烟儿眼见着瑞襄被带走却无力阻拦,伤心欲绝的她又一次流着泪昏倒在地。
“咚”的一声,惊的文清侧目看向声源处,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不过这个人显然已经昏倒了。文清不禁无奈的皱皱眉,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尔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喂到女子口中。
窗外月儿已经高挂夜空,星星一眨一眨,“吱吱”的唱着摇篮小曲儿。月光下一切还是往常一样。不相干的人可能还是美梦连连,不过已然身在局中的人恐怕是再也无法脱身了。
这正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不识庐山真面目,已然身在此山中。该来的总是会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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