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儿聪慧得很,自然知道父亲的用意,只好低下头假装哀伤的说:“不瞒王爷,妾身还有一位姐姐,我两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十分要好,可惜前年姐姐身染疾病而逝,我伤心欲绝,这才想到塞外散心,身边留了姐姐的手帕,只是为了怀念故人,当初为王爷疗伤实属急迫,也没注意用的是这帕子,还以为丢了,回来郁郁寡欢良久。”
拓跋龙昊冷眼微咪不知在寻思什么,他把那手帕放到桌上说:“既然是这样值得纪念之物,那本王就还给二小姐,以后凭此物可实现一个愿望,算是本王对小姐救命之恩的报答。”
月跋一愣,他本以为拓跋龙昊对那救命之人心存感情,恐怕会要求娶了月琴儿,没想到他却只字不提,女人被救可以以身相许,男人总不能要求他娶救命之人吧。
“王爷言重了,小女素来仰慕王爷,不如就让她到王府小住几日,也算了了她的心愿。”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怎么都要把月琴儿推出去,拓跋龙昊皱了皱眉说:“物是人非,当年本王对那救命之人朝思暮想,如今相见却失了那种感情,恐怕这月二小姐并非本王意中人,月老就不要勉强了。”
此刻,月老爷子忽然咳嗽了一声,缓缓开口说道:“月跋,既然王爷都这般坦白,我们怎好勉强,琴儿,你且退下吧。”
月琴儿脸色一变,知道爷爷已经失去耐心,放弃让她勾引魈王的计划了,她忐忑不安的退下,忽然觉得命运开始变得飘忽起来,难道当年她设计害了月舞殇,如今自己还是要步她的后尘?
拓跋龙昊见月老爷子发话了,也就不再多说,三人吃了一会儿后,有些不欢而散,他前脚刚走,月跋就不解的问:“父亲为何要遣退琴儿?”
月老爷子冷哼一声:“你个糊涂虫,那魈王早看出你们父女玩的把戏了,他一再强调物是人非,看来他肯和咱们亲近是为了找大丫头,没想到当年她失踪后竟是去了塞外,还和魈王有这样一段奇遇。”
“父亲的意思是找回大丫头,拉拢魈王?”月跋有些不确定的问,找回那月舞殇当年之事不是会穿帮?别说月家面子挂不住,就是那邪王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月老爷子一双老目闪烁不定,良久后才干涩的咳了一声道:“李代桃僵,当年你可以用大丫头换了二丫头,现在同样可以,反正月家只有一个月琴儿,没有月舞殇,只要这样就行了。”
在月小天的强烈要求下,月舞殇多了一个宠物,也是在月小天的强烈要求下,这个宠物被命名为小白,月舞殇扶额哀叹,她真的养了个蜡笔小新一样的儿子么?
“老妈,小白的爪子已经拔掉了,它很乖哦。”月小天这个小恶魔,一脸天真的抱着白乎乎的雪狐走过来,四个爪子都包着白布,他真的做了,把雪狐剧毒无比的爪子全部拔掉,那可怜的小东西现在眨巴着泪眼好像正向她求救,月舞殇摇摇头说:“小天,你不能学你老爸那么没良心,对待弱者要有同情心知道么?”
月小天亲了亲雪狐的额头说:“老妈,我很疼它的哦,是你说的,要养就要解决掉它的毒,虽然会有点痛,但是我给它上了麻药,等新爪子长出来就不会有毒了。”
月舞殇惊愕的问:“你哪来的麻药?”
月小天翻了个白眼说:“这么简单的东东自己弄了好不好。”
月舞殇沉默良久后,几乎是有气无力的问:“你究竟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月小天还真沉思了片刻才回答:“我不会生孩子。”月舞殇顿时扑到,她生的究竟是个什么孩子啊?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女声:“主子,时辰到了,该狩猎了。”
月舞殇拎起儿子的衣领丢到床上说:“小子,该睡觉了,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听见没?”
月小天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老妈,出去做事要小心,最好能给我找个老爸,有钱有势长得帅就可以了。”
月舞殇大怒,吼道:“闭嘴,抱着你的新玩具睡觉。”
可是月小天却是用一副小大人的口气叹了一声说:“小天是真的想要个爸爸。”然后悠悠的闭上眼,月舞殇心里一颤,她虽然给了儿子全部的爱,也让他自由散漫的长了一年,疼他宠他,但还是缺少了点什么的吧,没有爹是不是真的不完美呢?
她很想问问儿子是不是真的很想要个爹,可是时辰已经不早,她必须走了,最后只在小天额头亲了亲,不如就放纵他一次,看他能不能真把那不负责任的男人找出来。
城郊土地庙,月琴儿焦急的来回走动着,今日是委托魅音动手的日子,根据小丫鬟的说法,只要在城郊土地庙等结果就好,本来她杀月舞殇只为她比自己美,但现在却是非要她死不可了,魈王看中的人是月舞殇,这就等于扼杀了她的价值,在月家没有价值的人是很悲惨的。
子时刚过,一道黑影闪进庙内,微弱的烛光瞬间熄灭,月琴儿被吓了一跳,但她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主,脸色虽白却还镇定自若的问:“来者可是魅音?”
黑影坐落在房檐上,一双腿摇晃不定,却是不说话,月琴儿又问了一遍,这才听到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道:“正是在下,你是投标之人?”
月琴儿点点头,她继续问:“人已经杀了?”
黑影冷笑了一声:“死人还敢投标,戏耍蝶门的人,你活腻了吧。”
月琴儿一愣,忙说:“不可能,我有可靠的消息,月舞殇还活着,而且已经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