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迷糊的脑子好好的整理了一遍,然后才小心的爬到床上,准备继续补眠。呃?我的外衫怎么掉了?
“啊?”低头看了一眼手臂和前胸,怎么会有吻痕呢?难道夜昨晚上回来了?干嘛不叫醒我,“真是呆子!”
叩叩!门外有敲门声传来。
“七七,起来了吗?”大娘的叫唤如常的和蔼,“我拿洗脸水了。”
我赶忙给自己套上外衣,绑起衣带,“你进来吧!”
喀擦!门开了。
大娘边絮叨着边把脸盆放到架子上,随手把毛巾丢到盆内,边和我唠嗑,“七七呀,你晚上没掀被子吧?睡得可好?”
“嗯,还好啦!”看这大娘习惯的把毛巾放到我的手中,我有一瞬间的迟疑,这个服务……也太到位了吧?以前舞儿也只是放下就出去了,“大娘,我还是自己来吧!”
大娘没答,只是直接的把毛巾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就变得目瞪口呆了,“七七?”
看到大娘一脸惊恐的样子,我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可是没有什么啊?“大娘,你怎么了?”
大娘还是没有回答,似乎被什么吓傻了,只是目光一直盯着我的脖子看。难道?
我着急的冲到铜镜前,映入眼帘的就是脖子上一条巨大的青紫!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掐着留下的痕迹,而且似乎还很用力,脖子的一半以上都已经完全变色了,为什么?难道我昨晚的梦根本就是真的?是谁要杀我?
思绪因为这个认知而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到尾的浇醒。
“怎么会这样?”失魂落魄的低喃,“不可能是夜,不可能!那么,昨晚的是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是谁?”
“七……姑娘,我去给您拿早点!”大娘似乎也突来的情况吓傻了。连称呼都变了,是因为觉得照顾我是一件有危险的工作了吗?
大娘并没有等我回答,就已经有些踉跄的夺门而出。我什么时候也那么让人害怕了?
究竟是谁?我必须出去弄清楚,我必须出去!打开放门准备直接走近路,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全身没有力气?而且内力好像被什么阻碍住了似的。搭上自己的脉搏,原来是后背的大椎穴被外力封住了,难怪施展不出。
可是,怎么还有一条微弱的脉线?内心一喜。
先不管了,既然飞不出去,就用走的吧!可是我似乎低估了把我弄到这里的人的智商,还没有到达大门口,就被两个蒙面的黑衣人给拦截了下来。看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垂手待命的样子,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出去了。一股从没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看来我也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同样也会受制于人。
我没有愚蠢到和他们硬拼,只是扯动了一下嘴皮子,安静的回到我的小窝……现在也许该叫做牢笼了。
“姑娘,您的早点!”大娘有些颤抖的把盘子放下后,转身迅速的离开。
呵呵!被逼的吗?我怎么觉得她原来是比较憨厚的,不过,自己都这样了,应该没有什么可以继续抱怨的了吧?
“有吃的,呵呵!可以忘了娘,是谁那么了解我?”捏其一块四方形的糕点,凑到嘴边,“把我当鸟来养吗?”
我虽然现在不能动,但是并不表示我其他的感官就失效了。自然清除糕点里没有毒,“既然要给我吃,我不介意暂时呆在这里,呵呵!”
自嘲的笑笑,我还真有适应环境的能力,把糕点丢到嘴里。
脑中灵光一闪!
木球,看来你也不是很聪明嘛!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这种心思用在我的身上?我从刚才的糕点猜到了把自己弄到这里的是谁,难怪我之前还觉得糕点有些熟悉:因为这个味道是我在杨府的时候偶然尝到的……那是京城顶级厨师才会做的糕点。因为稀奇,所以只有杨府这样的人家才用能力短期雇用。
木球,你是对我好,还是对我坏?弄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但是却把我禁锢在这里;给我最好的住宿,却为什么想要掐死我呢?
我对你只有朋友之谊,或者更进一步说算是亲人……因为师傅而存在的亲人,希望你不要也把这层联系也给打断了。
既然我出不去,就只能等待你的到来了。
我安静的当着我俘虏的日子,除了没有自由外,什么都不缺!可是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人,却从没出现过,为什么?忘记了……有可能的话,我倒是很希望如此。或者在忙?可是,忙什么呢?
既然花大力气把我从夜的眼皮底下弄到这里,应该不会只是当个摆设吧?
大娘可能是真的被吓坏了,每天除了固定的时间送饭给我外,其他的时候从不出现在我的面前。就连敷衍一下的口气都没有,我不觉得有些泄气,连带脸上的笑容也变少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感谢在谷底的日子,我这已经是第二次感谢它了。安静、适应、闲适,在外人看来,我现在的生活简直和神仙差不多了:最华丽的衣服,最精致的美食;最昂贵的首饰;最奢华的住所……反正人们所能想到的代表富裕和享受的东西全都在这里。我该满足了?可是心里的空洞为什么越来越大?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就不能自我调试了呢?
在经过了四日后,我终于明白,或者是承认我的空洞感来自那里了?是夜,我疯狂的思念他,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可能还有一个累赘之后,想要触摸他的心情时时炽烤着我的心。我想念他温柔的吻,想念他温暖的怀抱,还有他深情的蓝眸。
于是每天晚上,我又多了一项工作……把脸埋在枕头上串珍珠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