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啊?”清舞看着瑶儿着急的脸色莫名其妙的问道。
“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都快急死瑶儿了。”瑶儿看着和往日无异的清舞,愈发的着急,在屋里转起圈来。
“那我们就跑吧。找个地方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下来过日子,你说可好?”清舞看着她忍不住想逗逗她。
“好,太好了。”听清舞这么一说,瑶儿这个傻丫头竟就信了。从柜子里展开一块布收拾起衣服来,“这些金银不能带,行头不能带,被褥不能带……”一边收拾还一边念叨着。
清舞一把拉住她的手:“瑶儿,不要收拾了……”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为什么?”瑶儿一头雾水的看着强忍着笑意的清舞。
“因为我逗你的,你还当真了。”清舞哈哈大笑,再也憋不住了,再憋就憋成内伤了。
“瑶儿担心姑娘,姑娘你还笑得出来。”瑶儿越发的急了,索性跺跺脚,眼见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
“傻瑶儿,要是真的落跑还带这些累赘干什么?那些银票和小玉器走人不就得了。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想安顿下来的是再把它们兑成银子不就得了?”清舞真的很感动,来到这莫名其妙的风眩王朝这么久,就有瑶儿一个人真心待她好。清舞拉着她的手坐下来,“瑶儿,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多少条人命关联着呢。再说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可是连眩寂晨都时时提防的薛清舞,哪有那么容易就栽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想个办法,好好整整那些只长头发,不长脑袋的花花大少。”
“嗯,姑娘。瑶儿信你。”看着清舞自信满满的样子,瑶儿紊乱的思绪也慢慢平复下来。
哼哼,不就是打发一些脑满肠肥的权贵吗?这还难不倒我薛清舞,你们就等着接招吧。清舞冒出个邪气的笑容,立刻又不见了踪影。
戌时三刻,醉红楼。
莺声燕语皆已休,红烛喜带至堂首。空中娇阁挂纱帐,心猿意马待佳人。
堂下几十个王孙子贵,青年才俊都瞪大眼睛盯着那挂着纱帐的“靓居”,谁都知道这是潇潇近两日临时落脚的地方。“靓居”两个草体字行云流水般映入眼底,不得不让人好奇有这般飘渺心境的女子是怎样的风姿。
扮成男子的雪兰和雪桂也混居其中,定定的瞅着楼上,不知会生出怎样的变故来。
“四哥,那字写的真好,比大姐的意境还空灵。”雪桂的眼前一亮,有些钦慕的说道。
“这手好字不下十年功底。”雪兰暗暗的点点头。转眼一扫堂内,前方红台上,正中央放着一精致的香鼎,上面还插着上好的供香。右手侧的黄花梨木椅上坐着大姐夫和五妹夫,虽不像銮殿金试那般严肃正规,看上去也是自有一股浑然正气。这堂上众人,眼中有钦慕、有暗喜、有焦虑、有等待,好一个花魁娘子,好大的排场。雪兰心里暗道。在环视时,竟发现有大皇子眩冷月和四皇子眩寂晨的身影。有趣,果然是来对了。雪兰不由抿嘴一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