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路了就走到了这里。刚刚我是怎么了?”
“你在离魂花那里呆的时间长了,被它的香味迷了魂.”
“谢谢你。那个,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会。”说话还真是简洁。出来这么长时间,我也该回去了。
道过别后要离开,这人说天色暗了,我有可能会迷路的。他说明天要下山,可以捎我一程。想想好是好,但是不知道太子大人那里怎么办,况且是个陌生人。于是坚持要回去,面具男人就不再说什么。
回到别苑的时候已经是用过晚饭的时间了,不过墨离殇居然在等我,这使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说带我去尝尝画城的特色,我告诉过他我不是画城人。来到了他订好的酒楼,看样子是他名下的产业或者至少也与他有关。
这间包房装饰得雅致,不像一般的酒楼那样俗,“主人的品味不错。”
“静言喜欢?”
“嗯。”
“这是我的产业,以后可以常来。”
“有机会吧。”
“来,静言,我敬你。以后我们就要共患难了。”
“不敢当,静言自当尽力,不会辜负皇后的期望。”
于是,慢慢开始谈及自己对现在状况的一些看法,一切点到即止,都是聪明人。我现在不是想过分地卖弄自己的才华,而是希望能在大方向上达成一致,早日完成我的任务,我就可以早日回家,或许还可以跟云风去游山玩水。意识到我有点走神,于是笑笑,说,“不胜酒力。”
墨离殇拍拍手,进来一个女子,娇艳,美丽,好一个清丽佳人,只可惜我不是那惜花之人。那女子在我旁边坐下,不言而喻是墨离殇给我找的红粉佳人,或说是暖床人。我用迷离的眼睛看着墨离殇,嬉笑着说:“大哥你费心了,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喜欢女人。”他大笑,挥手,女子走了出去。
我以为事情就让我应付过去了,谁知他又拍拍手,进来一个男子,是那种如果生成女人肯定是绝色的品种,那眼睛媚的,要滴出水来了,这肌肤生得,比女人还女人。这是男人吗,妖孽。这是什么状况,看来今天不把我拿下他是不甘心了。那男子简直是块膏药,上来就往身上粘,恶。我不动声色地把他推离,然后对墨离殇拱拱手,“多谢大哥,这礼物我收下了。”不喜欢女人我也没说喜欢男人啊,没想到美人计用在咱身上了,不知是想留住我的心呢还是想监视我。或者两者都有。帝王之术想来不用学就已经从辈那里承袭来不少吧。也不管我这人将来有无用先将我“看护”起来。
回到别苑,那人妖随我进屋,这可是个麻烦,不过样子还得做做,可不能让人失望。我要往床上躺,那厮却说,“主人不沐浴吗?”我差点从床上跌下来,沐浴?你在这怎么沐?
“我醉了,你自己洗吧。不要打扰我休息。你睡里边我睡外边。”
“小人已经洗过了,主人不用我侍候吗?”
“不用了,我累。”
“哦。”感觉他好像松了口气,不是自愿的吧。没再说什么乖乖地爬上床,在里边躺下,静静地。真郁闷,面具不能摘,可有人戴面具睡觉的吗?易容也不省事,这个活人恐怕是要在这儿长住了。总之暂时没有私人空间了。
习武之人睡觉很惊醒,我不怕他偷看。他一动我准知道,先戴一晚上吧。我面朝外,闭上眼。一夜无事。
我一醒他接着醒了。有人将水送进来,我让他洗完脸出去。出去之前我想起件事来,要演就演得真点儿吧。咱演戏也不是演了一天两天了。我让他过来,比我高这么多,我让他矮下身子,我在他脖子上用力吮出个红印,就在领子那里,遮不住也不会全露出来,若隐若现。然后让他出去。不过没看见他的表情。昨天可是很粘人的。男人长得这么美要是个BL就可惜了。
我洗完脸戴上面具,也去用早膳。丫环侍从还有墨离殇看我的眼神有点暧昧,达到效果就行了。我安心吃我的早饭。
用过饭后,墨离殇叫我到书房去商议去前线的事情。我认为时间还得及,不如沿途去几个城市看看,就当太子微服私访,只要不误了报到的时间就可以了。况且再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说到底我不是来做客的。
我联络到在这里的影护卫,通知天问我将要去的地方。
我时时想起云风,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于是又吹了那支曲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想我,这样的夜,这样的风,要是有他在身边该有多好。想念一个人的滋味是苦中带甜的。风,我吹的曲子你听见了吗?思念一天天加深,我想是真的喜欢上了。不是一时的冲动与错觉。
“在想谁?”一个期期艾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被一个宽厚的肩膀搂住。好暧昧的感觉,后背像是过了下电一样,天,怎么这样。我想推开他,却没有推开。看上去再怎么娇弱,再怎么像女人,终究是个男人。
“放开我。”
“不放。告诉我在想谁?”
“用你管?”
“你冷落我,”天,怎么像女人一样。与原天国的男人有得一拼。
“没有接受过你,何来冷落一说。”
“我们都同床共枕了,你还这样对我。”听那声音像是要掉泪了,我还真不是欺负男人的女人,是被男人欺负的女人罢了。
眼角瞥到有人走近,于是往他身上又靠了靠,说,“我们回去休息吧。”说完拉着他回房。他要演给谁看。墨离殇也不至于吧。
回到屋里,我立马把他扔一边。“以后离我远点儿,别靠这么近。”
“真是忘恩负义,刚刚要不是我,哼,”
看来是误会他了。“要不,我教你跳舞吧。”
“什么舞啊?”嘟着嘴一付受气的神情。
“是一种你没见过的,这样,你先听我吹支曲子,这个是要有节奏的,懂音律吧,那就好,记住这调子。”
我吹了一首记忆中的现代舞曲,适合华尔兹的舞曲。这小子对我说的节奏领悟得不错。
“把衣服脱了吧,”“是外衣,太不利索了。”“看我的步子,照着做,”“对,不错。”
“来,手放这儿,对,注意节奏,开始,"“配合步子,对,““来,讨厌,踩我了”
“对,再来一次。”“还有,别看脚,看我的眼睛,这是礼貌。对,就这样。"
真是个好学生,学得不错,很快。
“言,我怎么觉得这像是男人和女人跳的。“
“没错,还有,不要叫我言,“
“那我叫你什么,我都是你的人了,“
“现在没人别演戏了,还真是尽职。“
“我可没演戏,我是真心的。那我叫你什么,我们谁是男谁是女?”
“静言。当然你是男我是女。我说的是舞步。”
“我说的也是。嘻嘻。”脸皮真厚。
门被推开,他正搂着我的腰跳舞。我看向来人,是墨离殇,真是的,门也不敲。不过看他躲闪的目光,看来我们让人误会了,只着中衣,我手放他肩上,他放我腰上,外人看来是我们在搂抱,不误会才怪。
“没打扰你们吧。“
“有事?“
“我是来说明天我们出发,”
“哦,”
他立马离开了。我穿这样不能出去。
“我可是花月楼的头牌,言我被你吃的事别人都知道了,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啊。”
“跟我去打仗,只要太子大人同意就可以。要不你替我去得了。”
“你呢,”
“我们继续还是睡觉?”
“继续。”我继续哼着乐曲的调子,配合舞步。
好长时间没跳了,虽没有音乐,但好歹也是跳的华尔兹。我发现对付柳亦君这种人直接点更好,刚才又想粘上来,被我一记飞脚踹床里去了,老实了。
其实有这么个人逗逗也满有趣的,不至于生活沉闷。别这么粘就好了。
不过现在对于他靠近我,我已经不是像刚开始那么排斥了,半真半假地玩呗,反正也没啥娱乐,上辈子的时间放在了学业和事业上,这辈子又在宫里关了十几年,我也该换换生活方式了,欺负他还满好玩的。
没想到一时心血来潮教柳亦君的舞,他竟渐渐着迷。每天睡前都得拉着我跳上一段。总好过他耍痞耍赖地往我身上粘。不过他到是没再提侍候我睡觉,就是每天跟我挤一个床讨厌得很。
有次他问我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我说我很丑,怕别人笑话,他说你睡觉怎么还戴着。我说我怕你不小心看了做恶梦。他说我保证不看你摘了睡吧。神色相当认真。后来我真的摘了。我脸朝外埋在被子里,不过也确信他没有看。这点倒不像小人。
我边走边观察路过的地方,远离皇城的确乱,不论商业、农业、治安,各个方面都差何止是一大截。我看到墨离殇一路上皱着眉头。
到了客栈安顿下来。我说:“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皇上托病,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了这么远的地方。再说地方官也不一定什么都向上讲实话。本来离边境越近的地方越乱。现在东陆对墨离骚扰不断,居民弃家舍田,朝廷也没将这些人好好安置,势必出现这种状况。”
“要不然咱们提前些到达军营。”我提议。
“嗯。”墨离殇会意.
柳亦君少有的安静状态听我们计论。
“其实我认为安置流民和打仗同等重要,但眼下我们没时间管这些,不如大哥你给朝中信得过又能说上话的大臣写封书信,说明白这里的情况,专人过来治理整顿。”
“还有,派人注意一下运送粮草的队伍。”看他没说话,我又补充了一句。
“静言你的想法总是与我不谋而合。”
“唉,那就是说有我没我都一样。”我笑言。
“那可不一样。再说你说的未必是想的全部。”他把手搭在我肩上,“你怎么这么瘦,看来亦君没有侍候好你。”说着看了他一眼。
“哪里,是侍候得太好了,天天运动不会长肉的。”天天跳舞也消耗体力啊。
“那可得注意身体。”
“会的。”
“你为什么那么说?”墨离殇刚出去,君出言。
“反正已经误会了,就误会到底的好。”墨离殇看人的眼神太过复杂,心思又太沉重,谁知道他想什么。
“。。。。。。”
“你不会还在乎这个吧?再说到了军营怕有人打你的主意。你这脸太招人了。”
“招你就好。”
“躲远点儿。”
我联系上了步云山庄的人,得知天问已经赶过来了,我给天问留了张纸条:
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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