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王道,虽然心中也要有仁义,但更多的是掌控和驾驭!所谓王,你可以不会带兵打仗,可以手无缚鸡之力,可以斗字不识,但是绝对不能是敦厚无能之辈!”
“倒是有点意思……”银面男子略微思忖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你这丫头伶俐如斯,我倒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了。”
错儿撇了撇嘴,“谁稀罕你的喜欢?”
“那好,”银面男子凝视着错儿,淡淡的道,“若是你能说出这天下大势,我便承诺:绝不强迫于你。”
错儿眼前一亮,惊喜的仰起脑袋,“果真?”
“承君一诺,绝不反悔。”
“好!”错儿打了个响指,仰着明媚的小脸,“那么,请君言明这天下之势!”
银面男子微微颔首,放低了声音,“九州大地,分南北两朝,南朝为周王朝,分封越、楚、韩、晋等诸多小国,尤其是以越、楚、韩、晋三国最为强大,周朝富饶而鼎盛;北朝为大秦王朝,疆域广阔,兵力强势,但是苦于粮食和南北朝之间的云河阻拦……”
错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们现在所处的便是南朝,那么,楚越交战是怎么回事?”
“楚越交战,不过是争执几座城池罢了,并无大碍,反倒是楚王筑昀野心勃勃,一度曾经率兵北上侵入大周南朝,如果不是有越晋联合逼退楚国,恐怕现在出现的不是一个小小的楚国,反而是大楚王朝。”
“那么,晋和越呢?”错儿又问。
“晋国兵强马壮、国力强盛,虽然所处西地连年来已经吞并了不少小国,晋王也对大周忠心耿耿,被世人所称颂;至于越国,地处东地,以江河湖海及沃土为伴,乃是天下最为富饶之地,素有‘天下仓’之美誉,大周王宫之中进贡的大部分都是从这里得来。”
错儿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如是这样看来,便是这大秦王朝最有资格得这天下。”
银面男子紧锁着眉头,“谈何容易?北地之人,虽然彪悍,却不识水性,两朝相隔天堑云河,想要度过着天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更何况,北地很多地方都种植不出庄稼,你没去过大秦,自然不知,每年冬季大雪纷飞时,抑或是灾年干旱,这大秦经常饿殍遍地……景况惨不忍睹。”
说到这里,银面男子的眉宇间露出一抹心痛。
错儿莞尔,“不知北地种的都是些什么?”
“五谷而已。”
错儿无奈的摇摇头,“那是他们太过迂腐了,其实……本可以不用饿死那么多人的,若是十七在,些许可以让他们烧死一些人。”
“哦?”银面男子挑了挑眉毛,“你居然还懂农事?”
“十七自然是不懂,但是我有办法不让那群人少饿死一些。”说着,错儿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十七只是一介小丫头,如何能让大秦君王听信于我?”
银面男子若有所思的望着错儿一笑,“还真看不出,越国洛池将军府中这样一介女流,居然堪有国士之才?”
“国士之材又如何?”错儿苦涩一笑,望着外面那一轮明月,眼里折射出弄弄的艳羡之意,“纵使大智大勇,不过是被人囚锁在这一方小天地间,沦为玩赏之物,我宁愿如那外面天空上的明月,虽然孤独、虽然寂寞,却皎洁而自由。”
听着错儿的言语,银面男子只觉得有些怪异,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驳斥道,“男子为天、为乾,女子为地、为坤,女子附庸男子而存活,本就是人伦纲常,倒是你妄谈国事,母鸡司晨,居然还羡慕起了外面天空的明月,妄图什么自由之言?”
错儿倔强的抬起头,迎上男子灼热而略带愤怒的视线,缓缓的道,“你不也是女子所出,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女子?男子为天,女子为地,你只愿看这天,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正是你脚踩的地送你上这天的吗?”
“更何况……我没有贪图这天下,只愿求得一良人陪伴我度过此生。”说着,错儿将目光投向了乖巧坐在席间、言笑晏晏的洛霜,唇角间扬起一抹浅笑,“真正母鸡司晨的另有其人,不是吗?”
银面男子瞟了一眼娇媚可人的洛霜,忽然淡淡一笑,“看起来,孤……我今天还真的挑对了人,有点舍不得离开你了,愿不愿随我离开越国?”
错儿狡猾如狐的盯着银面男子,眉眼里漾起了一丝媚意,“一生一代一双人,可否?”
银面男子阴沉下了脸色,“一女子尔,居然如此狂妄?!”
错儿扭过头去,“既然不可,那就算了,我只愿随你出洛府,出了洛府,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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