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明清梵深深地叹了口气。
“明哥哥,这里的折扇我全要了。”
明清梵顿时苦着脸,欲苦无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明哥哥,”耳旁传来女子轻轻柔柔的呼唤,明清梵痴痴地想着女子笑靥如花的容颜,傻傻地笑了笑,刚想转个身,却被身旁的人给撞了过去。
“砰,啪啦”东西倒地的声音,隐约中心底某一处碎裂的声音。
只听到“父皇,你回来了。”声音一如既往般地清脆,明清梵却觉得刮得他耳膜生疼。
转过身,却看见女子扬起大大的笑脸,投进红衣男子的怀中,不像对他,一路上虽然笑脸以对,却带着生疏客套。
明清梵嘲讽地笑了笑,眼前的两人,如此地和谐,真正是一对壁人。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是啊,他们是父女。
明清梵一把敲了自己脑袋,脸上挂着纨绔的笑,人生如戏,一切不到最后一刻都未可知。
帝弑魂把怀中的女子扯了出来,故作严肃状:“什么叫我回来了?嗯?不是你擅自跑了?”
曦雾想要开口辩解,却发现对方说的事实,只得小脑袋耸拉在一边。
帝弑魂见此,开怀大笑了起来,而一旁的寂,忠犬命地也跟着笑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和谐,却不知道暴风雨何时席卷。
“女儿,你去哪了”哀戚痛苦声响起
当众人回过神来,却发现曦雾一被妇人紧紧地抱住。
妇人发丝蓬松凌乱,丝毫未做打理,脸如花猫,衣衫破烂,鞋子也被磨破了几个大洞。整个人跟街上叫花子没什么两样,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是用上好的锦缎织成。
曦雾挣脱着想要离开,却被妇人紧紧地抓住,口里还不断喊着“女儿,我的女儿。”
妇人泪眼婆娑,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双手死死地抓住曦雾,丝毫不放开,惊慌与喜悦尽显在脸上。曦雾在妇人靠近来后,便顿感不适,急于脱身,却听到妇人凄惨的哭声,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声如把利箭,狠狠地射向她的心脏,抽痛着,却不知为何。
“爹爹,疼。”曦雾喊道
帝弑魂闻言,一把狠狠地拉开妇人,将曦雾拉向怀中,怀中女子泪光闪烁,透着迷茫与苦涩,让他心底烦躁,杀人般的眼光瞥向明清梵:“此事,你最好给本王一个交代。”
说完便扬长而去,明清梵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妇人,想了想,没想到摄政王居然那么快就自暴身份?摄政王,你来眠城目的究竟是为何?
帝弑魂一行人回到城主府后,不久便传来了消息,妇人之女名唤上官端云下月内将下嫁给眠城第二权贵嫡子楚痕,可却在婚期临近的时候失踪,全城搜遍了,至今毫无消息,上官主母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便成了今日这番模样,发了疯般寻找女儿下落。
而上官端云的父亲认为找回女儿的希望已不存在,没听过哪个消失了的貌美女子回来过,通常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要放弃与楚家的联姻,不可能,便严令封锁府里的消息,对外宣称,上官端云闺中待嫁,谢绝一切访客。
精致的楼阁内,一艳丽红装的女子坐在梳妆台旁,斜眼看着绑在柱子上浅蓝色装的女子。
少女般如水的脸庞,嫩得可以挤出水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大约说得就是这般女子吧。
上官云端一睁开看,便见艳丽红装的女子打量着自己,那种掠夺与弑杀,如看死人般的眼神,让她本能的害怕,挣扎着,往柱子后端缩去。
涟漪一把挑起女子的下巴,修长的指甲如利刃般划向女子的下颚。
“最后一个你,足够了”涟漪笑得疯狂诡异。
上官云端被女子的笑意惊得发麻,害怕与恐惧让她想快速地逃离,却发现不管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刚向开口呼救,却见艳丽红装的女子用指甲挑开了自己脸上下颚的皮。上官云端睁大了眸子,惊恐着,“啊”阁楼内飘出一句凄厉的痛呼声。
如开在清水边如水仙般的少女,此刻已了无生机,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血不断地从头上流下,浅蓝色的衣服已被染成了血衣,整个房间,血味浓重,鲜血弥漫在每个角落,让人作呕。
黑色如米粒般大小的东西很快密密麻麻地遍布在女子全身,黑漆漆的一片如蚕蛹般,不一会儿,女子便尸骨无存。
涟漪手上一血淋淋的人皮,修长的指甲还有血丝从里面流出,指缝里鲜血不断流淌。
而涟漪丝毫未觉,嗜血的笑意依旧挂在嘴旁,把面皮放在装有清水的盆子里细细地清洗着,直到血丝消失不见。
涟漪来到梳妆台旁,对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的妆容难以掩盖掉皱纹,容颜已大有衰老之势。涟漪一把扯掉自己的脸皮,一张艳丽如妖的脸下是一张,伤痕交错,血管突出如密密麻麻的蚯蚓爬上双脸,皮肤干皱如烈火般灼烧过。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涟漪轻笑着,笑意与脸上突兀的表情格格不入。将面皮披在脸上,在女子细细捣腾之下,镜中再次出现了艳丽如妖,魅惑世人的绝色容颜。
房内大理石的地板上,密密麻麻地布满黑色点点一直延至梳妆台上,似在女子庆贺。
艳丽红妆的女子划下两行清泪,似是喜极而泣,却有透着无比心酸。
“夏侯殇,我回来了,等我。”女子在镜旁轻轻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