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夜合衣躺倒床上,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时光如梭,事情总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断的发展……
自太子大婚后,太子一党的活动更为频密,安相领导下的一众朝臣,对太子的呼声更高。
“咳咳……可有事上奏?”楚震天不断的咳着,虚弱的声音像是从喉底深处发出,让人听不清楚。
半倚靠在龙椅上的身子,被抽光了力气,脸色苍白……
安丞相从列位中站出,拱手对龙椅上的楚震天“恕老臣直言,如今圣上的病情愈加严重,应该让太子着手开始学习处理政事最为要紧,不然……”
“臣也认为应该如此,太子如今已经成家,是该进入朝堂学习如何处理政事,请皇上考虑”
“臣等请皇上三思”
右侧的一众朝臣由安丞相带着全数跪了下来……
“咳咳,朕还……没死!你们……咳咳……是不是还要提前为朕……咳咳……准备丧事!”楚震天声音无力,但话语中夹杂的怒气,是谁都听的出来的。
“皇上恕罪,臣等并无此意,只是如今大势所趋,皇上须为我楚国往后江山社稷着想啊!”安丞相抬首语重心长,一副为家国天下考虑的大义凛然的模样。
楚震天眸中凌厉尽显,却尽数掩了去,“朕……咳咳……自有决断!”
一开口便挡了所有大臣的谏言。
下朝……
所有朝臣尽数散去,楚震天独坐于空荡的殿中,皱眉扶额。
他知道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虽每日得御医的调理和药膳,还是不尽如意。
“皇上,该喝药了,老奴给您端来”身旁贴身服侍的公公尊敬的替他端上药。
“今日不喝了,端下去”楚震天烦躁的挥手,那药浓重的血腥味,集合了上千种最毒性的动物的血熬制而成。
“皇上……您身子越来越不好,这药虽是难闻却是能治皇上病的良药”身旁的公公耐心劝导。
“朕喝不喝药还要你来替朕决定?”楚震天未抬头,声音里的威仪却让一旁端药的公公身子抖了抖。
“奴才该死”公公颤魏的立马跪下,一些药从碗中撒了出来。
跪下的公公用余光看见了盈盈走来的脚步。
“皇上,您不喝药病怎么好,臣妾还想一直陪着皇上呢”皙贵妃踏着碎步从侧门进来,雍容华贵的衣裳和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楚震天显的格格不入。
皙贵妃走到公公身边,端起半撒了药的药碗,眼底滑过一抹嘲讽,瞬间便又隐去了。
复又端到了楚震天嘴边,“皇上您可以不为臣妾着想,但也要为天下子民着想啊,您的身子可是万民的福祉”
“后妃不得入朝堂,咳咳……容儿的胆子倒是挺大!”楚震天眯着凤眸,眸底暗潮涌动,声音冷冽。
皙贵妃红润的脸庞突然一下发白,那冷冽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让她打了深深的冷战。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虽是病入膏肓,但还是不能小觑。
“臣妾该死”皙贵妃赶紧跪倒在地。
“都给朕滚出去!”楚震天隐着怒气,对两人说道。
皙贵妃和同样跪到地上的公公也不敢再造次,缄默退了出去。
只剩楚震天一个人的殿中,连呼吸都显得那么突兀……
楚震天垂下凤眸,眸里浓重的怜惜和愧疚……
终于,楚震天好似下了决心一般,从龙案下拿出空白的圣旨,有些略微颤抖的手拿起毛笔……
那明黄色的空白圣旨写下两个苍劲有力的字“遗旨”
……
最后一笔收手,楚震天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好久未见欣慰的笑。
楚震天扶住龙案,将自己的身体撑起,向殿外慢慢走去,看着南方的方向,喃喃道“纯嘉……朕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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