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洛砚摇摇头，加速，车子瞬间滑进涌动的车流。
吃过饭，清歌坐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感受到洛砚再一次投来的目光，清歌终于忍不住了，“砚，你到底怎么了？”
洛砚突然变得怪怪的，吃饭的时候也是，紧张的模样仿佛自己是玻璃做成的。
“清歌。”洛砚斟酌着开口，“你的身体，会不会不舒服？”
清歌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浑身上下都冒着青烟，洛老师，您不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太晚了吗？
其实也不能怪洛砚，洛砚今年29岁了，年少的时候荒唐疯狂，从不在意女伴的情况，大了一些后，渐渐收敛起来，即便是发生关系也都是你情我愿，更没有必要关心了，如今，有了清歌，洛砚才想起女人第一次的痛苦来，昨夜进入的刹那，清歌苍白的脸，紧皱的眉都说明了清歌的痛，他怎能不担心？！
“还好。”清歌意识有些昏沉，她真的很困。
眼见着清歌的疲惫，洛砚心里涌起淡淡的自责，只能尽快回到家让清歌好好休息。
再次醒来，外面已经一片漆黑，看来这一整天就被自己睡过去了。
推开卧室的门，洛砚并没在客厅，清歌又去了厨房，也没见到洛砚的身影。
去哪儿了呢？
清歌眉头微蹙，这个时间不应该不在啊。经过书房时，里面泄出些光亮，清歌蹑手蹑脚的打开书房的门。
世间俗事皆有万般种可能，唯有这件事，清歌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日的风景。亦如隽刻在三生石上的情缘，任岁月轮回，星移斗转，在所有日渐模糊的背景下愈来愈清晰。
橙黄的灯光打在洛砚完美的侧脸上，如同蒙上一层暖色的薄纱，漆黑的眼睛专注的盯着桌子上的文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性感，专注于工作的洛砚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吸引清歌的视线，在清歌的心底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似是感知到清歌的视线，洛砚抬起头对清歌清浅一笑，一刹那，清歌的世界只剩下洛砚清浅的笑容，蓦然生出就这样携手一生的感动。
“饿了吗？”
“你把我当小猪养了吗？”清歌推门走进书房，站到洛砚身侧，“咦？”
桌子上的资料清晰的记录着他们小组成员的资料。旁边还有一份计划表。
“这是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不是没有诧异的，自从他们开始特训以来，洛砚的确是没出多少力。
“恩。”抽出一份计划表，距离决赛也不过还剩下三个月的时间，虽说只是交流，但也不能太丢脸。
毕竟，洛砚还是他们的导师不是。
“每年的参赛队伍到了这一步都会确定一个主题，这样不会显得松散，外文大赛的决赛说穿了其实是一场学术交流大会。汇聚了全世界的精英的交流，这也是为什么外文大赛能得到如此高的认可的原因。”洛砚伸手将身边的清歌揽到怀里，对清歌讲解这次比赛。
清歌乖乖坐在洛砚的腿上，听洛砚认真的给她讲比赛要做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将这次的主题定为’红酒’？”
洛砚笑笑，拿起笔，在那张计划表上刷刷写下每个人将进行的训练名称。清歌盯着洛砚认真的侧脸怔怔的出神。
她从来没有见过洛砚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他所不能解决的，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带着一身的清冷，从容应对。
这样强大的洛砚，这样优秀的洛砚，这样从容的洛砚……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离你很遥远的感觉？为什么，我会生出一种抓不住你的恐惧？明明，我们挨的如此靠近，又隔得，如此遥远……
“清歌，清歌？”
清歌回过神来，看见洛砚已经写好计划，单手正在自己面前晃，显然是喊了自己很多声了。
“呃，”清歌有些脸红，“怎么样？”
洛砚倒是没在意清歌的走神，“我说，清歌打算考研吗？”
恩？清歌一愣，考研？
“我在上课的时候，不时能听学生们说一些，怎么，你没想过吗？”
当然没想过，事实上，清歌连自己将来要干什么都完全没有想过。此时，听洛砚一说，不由愣了神。
“我，”清歌张张嘴，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
清歌想起以前，自己似乎还是有梦想的，成为赛车界的王，只是这个梦想早已随着封扬的离去而变成一段回忆，再也无从说起。如今的自己，究竟要走一条怎样的道路，未来的方向，又在哪里？
清歌把脸埋在洛砚胸前，蹭了蹭，“他们都回去了么？”
这他们，自然是指欧阳他们一伙参赛者了，昨天，清歌离开的仓促，没来的及跟他们打声招呼。车上的时候，想问又被洛砚打断，此时，才想起来。
“恩，早回去了。”洛砚自然知道清歌说的是谁，就告诉了清歌，免得清歌担心，而对清歌对刚才的问题避而不答也没说什么。
感觉到头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清歌从洛砚怀里抬起头来，眼神清亮，但有一丝的迷惑，煞是可爱。
洛砚手一顿，然后勾起了嘴角。
“什么东西？”清歌抬手摸了摸脑袋，想要拿下来。
洛砚忙握住清歌乱动的手，低声在清歌耳边说道：“别动，很好看。”
清歌瞬间红了脸，但心中的好奇却越来越明显了。
知道清歌此时好奇的很，洛砚索性丢下一堆的计划表，拉着清歌的手走到客厅，巨大的银镜前，清歌的好奇心总算是得到了满足。
原来，竟是一枚蝴蝶样的碎钻发卡！
清歌嘴角轻扬，“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买这种小玩意儿。”澄澈剔透的茶色瞳仁里止不住的欢喜满溢。
洛砚在清歌身后轻柔的环拥住清歌，“为你，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