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般透澈的珠帘被人轻轻的掀开了一个口子,一女子身着布衣粗布,双手恭恭敬敬的端着盆还在冒着热汽的清水,低着头,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将盆举过头顶,跪于那儿一动不动。
床榻上早已经空空如也,为何她还要跪在那里?莫非,是个瞎子?
“锦翠恭请姑娘洗漱打扮。”那个叫锦翠的女子仍旧低着头,愣直的盯着大红色的牡丹地毯发呆。
司徒千落蹙起眉,只是为了让她洗漱打扮吗?……
“锦翠恭请姑娘洗漱打扮。”锦翠望着地板再次重复了一遍,倔强的头始终不曾抬起过,只是呆滞的望着地面目不转睛着。在床底呆的有些闷喘的司徒千落盯着眼前那双因跪的太久而微微抽搐的大腿,不知道那锦翠本人长的什么样?
“锦翠恭请姑娘不要再玩下去,快快出来洗漱干净。”锦翠依旧执着着,意思很明显,只要司徒千落不自行现身她便定不会这么转头离去。
“锦翠恭请……”
&160;&160;&160;“好了!我出来,盆放下,你出去。”司徒千落就地一滚,终于离开了那的憋死人的榻底。
“呼!”她走上前,将锦翠举于头顶的水盆端下,用力搓了搓巾帕,拧干正准备洗脸时,锦翠却先一步的夺过巾帕道:“让属下来伺候姑娘洗漱吧。”说罢便要拿着巾帕给司徒千落洗脸!
“慢着,等会,我自己来。”司徒千落反手挡住她要给她洗脸的动作,顺势一拉!一抽!
巾帕到了司徒千落手里,她沾了沾水,用巾帕细细的洗着脸。
正打算抹干净眼角边缘的残留物时,司徒千落眸光明显一滞!
只见盆中水倒映着司徒千落蛊惑的容颜,水中容颜最显眼的地方就是眼睛了。
她还记得上一次照镜子前,自己的眼睛还是黑色的,今日再次见到水中那属于她的容颜,眼眸却变成了魅惑人心的红色!
眼睛无故的转换了颜色,这是何故?
是因为那泌入喉间清清凉凉的液体吗?
还是……因为他?那个不知来历的男人?
……
头有点晕晕沉沉的感觉,在眼前晃了好一会的景象终于平静了下来。
妄言抬起头,茫然的望向天空……
千落在哪里?
宇儿又在哪里?
他现在又在哪里?
……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将四周完完全全的扫视了一遍,试图寻找着他们的踪迹。
周围安静的诡异,找不到两人的妄言不得不放弃寻找,随处选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在荒芜的草地上找不到一点可供食之下腹的东西,天色渐渐的昏暗,寂夜中的蝉叫的十分之欢快。
草丛中一阵“嘶嘶”声传来,妄言突然开始四下张望,身后……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妄言一惊,手肘冷不防想后顿去,却扑了个空!
“谁?”妄言转过身,黑暗中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些许飘舞的长发,来者是个女人……
“我家主人想请您探讨要事,请跟我来。”女子特有的声音不痛不痒的响起。
“你家主人?是谁?探讨什么?”
“到了您便知道了,请跟我来。”
……犹豫再三,妄言还是跟在了那女子身后……
……
“锦翠给姑娘梳头。”锦翠那些齿轮粗大的木梳子一下一下的将司徒千落的头发理好,纯熟的手法比司徒千落自己盘的头发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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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都要爷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