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戳昨夜自个儿梳的头发,凌乱得很,望着外面一片炽热的阳光晒在雪白的窗门中,仿佛昨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而起个清早,也没有人来打扰。
今天是第一天,怎么都没有人进来?
不多想,可能是因为她还在被囚禁中,哪里会管得着她的死活呢,只好下床,来到梳妆台哪边,提起梳子,梳起镜子里照出的美人的头发,呵,自大了,越看越觉得甯星雪真是美得很,连她这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也躲不过她的魅力。
只不过对于这么一个拥有美女外表的女人,会是怎样的人呢?
醒来,与她身边最接近的人相处,谈吐间,隐约中她会认为她是个骄傲自大,蛮横娇纵,刁蛮任性的富家小姐,可有时候她又会认为她是个天真单纯的女人。哎,到底哪一个才是她,要她怎么个假扮她哦。
她轻叹,放下梳子,任一头没有任何束绑的长发披露在背后,右手支撑到额头,无奈地盯着那煽禁闭的门。
今天还是一样大吵大闹?回想起昨夜的哪个自己,简直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不过是婚礼上出现了问题,只要她有耐心地等待,又怎么会被关进房间,她不相信他们是蛮不讲理的人。
吱,门突然被打开,拉回倪凯思的思绪,她看着眼前从门跨入的丫鬟,她手中端着盘水,见她安静地坐在梳妆台旁边,轻盈一笑,必恭必敬地说道:“少夫人,你早。麻烦少夫人过来梳洗一下,奴婢再替你更衣。”
丫鬟一声‘少夫人’,着实吓了她一跳,她不是把婚礼搞砸,怎么还会对她那么好。“额……请问你是?”
“回少夫人,奴婢是陶陶,是老爷吩咐奴婢来侍侯少夫人梳洗的。”丫鬟陶陶很有礼貌地说。
“哦,陶陶,额……我昨晚不是已经……我……”
“呵,少夫人昨天与少爷成亲,当然是要奴婢来侍侯少夫人。”
“你家少爷?可是我昨天明明没见任何的新郎倌,只见到和……”鸡字没有马上说出口,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知道。
陶陶顿然地说:“少夫人是说那一只公鸡吗?哪是夫人安排的,所以少夫人不要太担心。”
“夫人安排?拜堂成亲,不是两个新人吗?怎么会找只公鸡代替你家少爷的?”
“少夫人不知道吗?少爷身体一向抱病在身,根本不能够出席喜宴,所以夫人才找来公鸡代替少爷跟少夫人成亲的啊。”陶陶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一向抱病在身?可我前两天见他的时候,活生生的,老虎也能够打死好几只哦。”还以为是自己的猜测不对,没想到今天陶陶说的,更让她觉得不对路。
“嘿嘿,少夫人,你真会开玩笑,少爷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家,又怎么会出现在少夫人家呢。更何况,少夫人和少爷的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何来碰面的机会。”
不对,她的婚事根本不是父母的安排,而是她,不,是甯星雪自己争取的婚姻,怎么会是陶陶所说的哪样,“陶陶,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家的老爷是什么人?而我目前的夫君又是谁?”
陶陶不懂,不过还是老实回答着。“这里是林俯,我家老爷是京城里有名的富商,而少夫人的夫君,就是老爷的儿子林俊龙。”可能是少夫人只听命于父母的话,对林家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才会向她问及老爷和少爷的事,陶陶是这样的认为。
倪凯思脸色青的比丫鬟身上的脸色腰带还青,喃喃自语:“林俊龙?京城富商,不对呀,我记得娘跟我说,是嫁到杭州的李俯,李祖伦;怎么突然会来到京城的呢?”
“少夫人……少夫人……”陶陶见她沉思,轻声呼唤。
“不,陶陶,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家的少夫人,一定是哪里弄错。陶陶,告诉我,你家老爷现在在哪,我有事找他!”倪凯思冲过去,抓紧了陶陶的手臂。
“可是少夫人,你还没梳洗……”
“快告诉我,你家老爷现在在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摇晃着陶陶的身体。
“奴……婢……老爷在大厅……少夫人,你要去哪……你还没梳洗啊,少夫人……”陶陶冲她狂跑的背后大喊,只见倪凯思的身影越来越远。
咦,少夫人刚第一次来林俯,会知道大厅在哪吗?“少夫人,你别走那么快,等等奴婢,奴婢带你去呀……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