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傻,偏要掉进他们帮我编织的一个幻境里。想到这些,我笑了。
笑自己的傻气,我还有我的生活。不管我到底还可以活多久,却不愿意让他们来支配我仅剩的生命。
“不许笑,不许笑。你听到了没有!”大概是被我莫名的笑吓到了,他一脸的无奈厉声吼着。
一边伸出手盖上了我愈笑愈流泪的脸,他是在害怕。我看到了他眼里挡不住的恨与慌乱,他是在犹豫什么。
想像着自己一千年来的苦楚,一千年来的仇恨。却不能将我杀死的郁闷和压抑,我想我可能有点明白这一点的。他的挣扎我可以看得懂,因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地清醒过。
“你不用内疚,我不会怪你的。我会让你早日回家的,相信我吧!”找回了我自己,在一场生与死的擦边战中。我找到了自己可以停的位置,看清了心底最真切的声音。
他龙斯,我却是再也不想靠近了。不是我的,一千年前不是我的,一千年后我也不想要。
掰开他拥得紧紧的手臂,我走出了他的房间。看到还在厅里等待我出来的黑士,我想对他说一声谢谢的。
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依附着她主人的痛,是我不能了解的宿命一般的追随。我还能说什么,我有我独立的思想。
他们都想从我这里得到救赎,那么我呢。我又从哪里能解脱,他们能想到的只有他们自己。没想过,今世的我还有未完的事情还有着眷念的人。
慢慢地走到他身边,没有任何言语。我只是抚上了他的脸,我亦无话可说。我并不是他的主人,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是。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里满是颤抖,他也在害怕。我想,我可能真的是一个罪人。我让他们不好过了,忧心了。
“我很好,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的。”他知道我会努力什么,紧握住我抚上他脸的手放到了唇边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印上一吻。一滴热烫的泪滴落在了我的手背上,那是我不能承受之重。
“你是男的吧?”我问出这样的一句,只是有点想打破这让人哀伤的氛围。
“。。。。?”他不解地看着我。
“不要老是流眼泪,因为你哭得真的很难看。还是帅一点好看呵,知道吗。”将手抽出来,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去休息。
因为今夜的我也很累,明天就会好一点吧。我从来就不会习惯将自己套进悲伤里,那是蠢人才做的事情。虽然说,在这之前我还哭得淅沥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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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因为要上的是早课,所以我必须要早起。黑士也做好了早餐,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引得我味口大开,大概是昨天分泌了太多的水份所以也特别的饿。
出了房门,我站在走廊里。龙斯盯着我的眼,气愤难平。
原因是他伸过来准备抱我的手臂,被我推开了。我是什么?是他家养的狗吗?高兴就来拍两下,不高兴就理也不理,变态的思想果然还是不同与常人。
“黑士,你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要是谁娶了你回去的话,肯定会很幸福的。”开开玩笑吧,不至于让大家都陷在尴尬里面。没想到他却是答得无比的认真,笑得我要都直不起来。
“主子,我们冥府的黑士是不能结婚的。”他一手拿这一份早餐往餐桌上放着,回过脸来答着我的话。
“为什么?”其实我并不是真想问到什么结果,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因为不是实体,不可能有子嗣。所以我们都不结婚的。”他的一番正经无比的回答将我心中的笑意撩到了极限。
“那你们有没有很需要女人的时候?”不会真的无欲无求吧,那我这样贪心的性子。到了下面怎么可能呆得住啊,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呃。。。。。好像没有过。”他转过愈来愈低的头,偷偷地瞄了我一眼。大概是问为什么我一大早就问怎么奇怪的问题了。
“啊。。。哈。。。。哈,笑死我了。还真是可怜啦,万年的光棍一个。我下去了以后一定要改改下面的风气。将它打造成一个最幸福的地方,让活人也会想去的地方。”对我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一下之后,正准备站起去吃早餐。
却被龙斯将我笑到蹲着的身体揽腰提到了椅子上面放下,他自己也就着对面坐了下来。看着他也有些不自在的脸,我很沮丧。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还有继续住在一起的必要了吗?
“龙斯,我知道你恨我。对你昨天做的事情我还是能理解的,所以我不会怪你。”我轻叹一声抬起头看着他。想尽量让他看到我眼里的真诚,我真的不怪他。
“真的?”他皱起了眉眼,明显的不相信,那脸还是黑得可以了。
靠之,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我怎么啊。难不成要我对天起誓不成啊,气极的我捏紧了拳头克制住了想发火的欲望。
“很多年前,你总是极尽所能地赖在我怀里。”他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样子,一边低语着,像是想起了我n年前的所做所为。
妈妈呀!不太可能吧,我曾经是那样一个主动出击的圣女吗?真是丢脸丢到外婆家去了,矜持毫无啊。
“当你生气时,去抱你。你总是会躲开,这么些年来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他叹息了一声,回望着我。
敢情我当年纵是如此这般模样,也不承得到过他的心啊。他也真是太沉得住气了,为了救回自己的妻子,连色相都肯出卖。
唉,不是我的痛,不是我的情。醒过来的我就是我,你们那些鸟情事不关我什么。我可是要重新活过,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清修。
“我真的没有再生你的气了,因为我不是你的人。再说了,我也没有老是窝到你怀里的习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你明白吗?”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你还是在生气。”他仍然是执着于这一句,气得我快要发飙了。
“黑士,以前我对他。真的是这样的吗。。。。老是赖在他怀里。。。呃。。。不出来。”这种话好像不怎么问得出口啊,我都会替若干年前的圣女感到脸红。
“是的,您总是没什么男女之分的。喜欢谁就很直白地表达,很单纯。这也是您的可爱之处,在那三百年里。赖在龙斯陛下的怀里睡觉,是您最常做的事情了。”黑士的一席话,彻底将我击垮。
“哦,天呐!我n年前,真是这样子的吗?”我还在怀疑,但看到黑士认真的脸我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