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熙并未回答,只是含笑看着近在眼前的花蝶儿,昨儿回了烟花楼自是被师叔取笑了半天,不过想起这有趣的女人,心里竟也雀跃的睡不着了,和师叔分析完药理,便连夜将解药配出,一大早便赶着送来了。
想到这儿洛如熙唇角的笑意渐收,自己怎会这般好心,原先有人求药,那是要看自己心情的,心情好时十天半月,心情不佳时等的人已魂归他也未曾给人家配好。自己果然是最近心情好的情绪泛滥了。
花蝶儿不知洛如熙心里想什么,以为他故意卖关子,“说话啊!是不是有解药了。”
“这一大早来着实口渴。”洛如熙桃花眼,微微眯起,轻启薄唇说道。
花蝶儿气的不行,但看他这神情也定是有了主意,便不再计较,忙顾不得自己是什么王妃身份,上前给这位洛爷到了杯茶放到了他面前,晶亮的眼珠怔怔的看着洛如熙,等着他答案的揭晓。
洛如熙也不再逗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琉璃玉瓶递到花蝶儿手上。
“解药是配好了,可王爷身子亏空的厉害,既是解了毒,那侵入心脾的毒却是不好恢复。”洛如熙神色复杂的看着花蝶儿,纤长的手指捏着瓶颈淡淡说道。
“那可还有办法?”
“若是有天山雪积子,许是能复原如初。”
“雪积子?是什么东西?稀不稀罕,好不好买到?”花蝶儿拢眉问道。
“千年开花,千年结果,而每次仅结一颗,你说稀罕不稀罕?”洛如熙轻笑着反问道。
“那就是说这东西是千金难得之物了。”花蝶儿暗自低喃道,秀挺的眉紧锁。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拍脑门立时起身就到了门口。“这么稀罕,世间难有之物皇宫里许是应该有,福管家你去安排辆马车,我进宫一趟。”
福满一直未曾插言,看花蝶儿这般,眉头却是蹙起几分。“王妃这是……”
“我去看看宫里可有这物什,若有便求皇上赐上一颗。”
“不可,王妃。”
“为何?”
“那雪积子宫中却有两颗,一颗太上皇称用它续命十年,而剩下的一颗皇上一直留着,即便那时王爷跌落悬崖也不曾拿出来,现下皇上怎会给王妃。”
也不知为何,原本不该对外讲的这些话福满却是对着花蝶儿说道,仅仅是因为她能对王爷好,能为了王爷去宫里求药的这份心思,虽是还不知她的情谊是真是假,但他不愿这王妃因为这事丢了命。
说来王爷时时刻刻忘不了心中的恨意,也许是从他知晓了这事开始的吧!
他给花蝶儿说的没有一点假话,他以前一直跟随皇上,一直看在眼里皇上是个和蔼的父亲,可就是那次,让他越发看不懂皇上的心,他明明是疼爱王爷的,可为何能忍心与王爷的生死与不顾,难道到了生死性命上,儿女骨肉亲情也会薄凉如寒冰。
花蝶儿跨过门槛的步子又收住,抚在门框上的手暗暗收紧了几分,那日见皇上一脸和蔼,想不到竟会这样对自己的亲身骨肉,自古帝王无心无情,确实不假。
她现在却是有些庆幸自己以往无父无母,想着风凌霄既是有父亲又怎样?还不是弃他生死于不顾,亲情如此薄凉至此,还不若一直没有这种骨肉亲情。
正想着之时,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刚巧看到花蝶儿在门口便一下跪地。
“可是有了动静?”花蝶儿沉声问道。
“依王妃交代,现发现膳房烧火丫头小梅将她住的地方都熏上了香。”这侍卫只是低着头回禀着。
“哦,这么快就上钩了?将她暗自带到西厢房,本王妃要亲自问问她。”花蝶儿抿嘴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不是主意的主意竟然真的将人引了出来。
那侍卫领了命快步退了出去,只留下殿中几人一头雾水云里雾里。
“什么上钩?”殿中恐怕除了莲儿谁也不知花蝶儿这是又唱的哪出,福满碍于身份没有相问,可洛如熙却是一副兴致雀雀的神情问道。
“一会儿就知道了,对了莲儿舀水来,先让王爷服下解药,至于那雪积子以后再想办法。”
虽是这下毒之事有了进展,可却也出乎花蝶儿意料之外,原本怀疑的三人都没有一丝动静,而这烧火的丫头却是……这王府中究竟有多少个对王爷心揣叵测之人?
“王爷……醒了……”福满的一声轻呼瞬时将视线集中在那榻上昏迷了近一天一夜的风凌霄脸上。而谁也不曾看到的时,在一双双眼睛齐聚到榻上之时,福满袖摆微动,好似将什么东西收进了掌中。
花蝶儿疾步到了榻前却见风凌霄依旧苍白着脸未曾苏醒半分,看着福满进到榻前一抹疑惑映与眉间,若说福满远不及自己离得近些,怎会先一步出声看到,晶亮的眸子扫过玉桌上那装有解药的琉璃瓶,原本竖着放好的却是平放在了桌上。
他终是信不过这药,可以说他信不过她这个王妃和洛如熙,不过她倒是不会怪他,是该小心谨慎些才好,只是不知福满如此谨慎却是还让王爷中了毒,这又是何故?不过想他寻人辨明这药真假自会给风凌霄服下的。
交待这福满和莲儿在此照顾风凌霄,花蝶儿便先去了西厢房,而洛如熙却也好奇的跟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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