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忧躺了下来,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来,蹭蹭的蹭到了绿草丰盛之地。面朝蓝天,背朝地。阳光温和的洒在了千暮忧的身上,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眉梢,贪婪的留恋在她桃红色的唇瓣上。
直到一抹衣角渐入千暮忧的眼帘,遮住了一方的星澜,本来敛下的睫毛轻缠,交替一点点的光辉渐渐收纳在千暮忧的眸底里面。
来人颀长的身姿,高挺的背影,紫色焊金直裰的朝服,腰束暮紫祥云纹的宽腰带,古朴韵味的冠冕,黄金比例的身材,侧侧的轮廓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儒雅,深不可测,清尘出泥皆不染半分俗世之物。唯一独特的是,腰间悬挂着一把青白纹影镂刻的剑,剑柄上飘然挂上了素色的似丝绦的线,赤红色的纹理分明,弯曲四折,如贯日之势,盘于蟒爪蛟龙,上古神兽的蛟爪,似划破长空的凌厉。
“摄政王,偷窥可是不好的。”
面前的男子剑眉微蹙,好看的眉宇挂带着浅浅的冷然。
“青蛟蟒月剑,天下寥寥无几好剑之一,摄政王这样明目张胆,还怕别人看不出来吗?”
风言郗轻笑,拂过衣角,陡然坐下,坐在了千暮忧的身侧。
千暮忧不得不将身子板直了看着风言郗,她当然的神情多了几分困惑和恼怒。
风言郗素来爱干净,简直就是成痴,身为摄政王的他,更是对任何事物厌恶至极。纤尘不染,飘飘欲仙,不是人间烽火的人,会端直着坐在她的身侧,是她眼花了,还是传言有误?
风言郗看着千暮忧渐渐笼起的眉毛,不禁失笑。“刚刚的好戏,本王没错过。”
千暮忧挑挑眉梢,痞了痞嘴角。说出白皙细嫩的手掌。一只手摊开的伸在风言郗的眼前。
风言郗哑然。
千暮忧侧身看着风言郗,一副看着白痴的样子。
“银两啊,你看戏不用给钱的。还是逛青楼不用付银两的?”
真不解风情,大大的不解风情。
风言郗的脸沉了下来,淡然的神情上写满了冷。
额……
这是什么情况?谁来告诉我?千暮忧撇撇嘴,不想给直说,何必这副样子?
再转向风言郗的时候,“你经常去逛青楼?”
噗……
敢情闹半天说到青楼去了?
“我说摄政王,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你是我谁?,凭什么管我?”千暮忧好整以暇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眼珠子咕噜咕噜的朝天转悠。
突然,千暮忧的手心传来冰冷的温度,她搜地的起身,身旁哪里还有风言郗的身影?
她猛地往手心里注视,一把羊脂玉质做的小巧玲珑的玉佩,镌刻着好看的图样,仔细一看,尽然入眼的是竹尾紫,盛放的妖艳无格,看得出工匠的心里手巧。小小的孔洞里,穿上了红线金丝,像倒挂的流苏一般,倾泻而下。
真漂亮,千暮忧毫不吝啬的赐教。再转眼不见风言郗的身影,她心下嘀咕:神出鬼没。
夏日的炎热,把玉佩握在掌心里,透体的冰冷直直的传入全身,这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将手心缓缓的摊开,流苏倾泻而下,光晕在羊脂玉的身上流连而落,照耀在金丝红绳上,仿佛缠绕了夏日之中最美的清凉和不绝。
千暮忧的笑越发的愉悦,刚刚的不爽全都一扫而光,欣赏着入目的风景,当真是人生一大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