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庙乃是阳三县为了纪念一位一千年前发迹于此的强者而建造的,武帝庙原址乃是武帝的旧居,后来因为旧居实在太破烂简陋,阳三县百姓就捐款修筑了武帝庙。武帝也是阳三县这个小地方唯一在历史上留名的强者。
武帝,人如其称,嗜武成痴,因为其为火系精纯元素能力者,于是遍习天下火系武技,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怪癖,就是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法宝,不过武帝陨落之后后人并未在他住处发现这些法宝,所以有传言说武帝在某个地方建造了一个藏宝地,他所有的法宝和武技秘籍都放在了那个地方。
看着人来人往的管道,南凰往上托了托男人高大的身体,一边在脑海中不停思考着应对那些素灵的办法,一边冷声问绝色男人:“追魂印可以压制吗?”
“可以。”同样冷声回答南凰,男人看着南凰仿佛不知疲倦地奔跑在官道上,气息一点也没有乱,紧贴在南凰干瘦的背脊上的胸口清晰地感觉着南凰有力的心跳,同样平稳如常竟是一点也没有因为后面有素灵级别的追杀者而感到慌乱,又想起之前若兰对他说过南凰一个通宵都没有休息,心中对南凰顿时有些微微的惊叹,不禁就多言了几句:“之前你用丹药帮我体内吸收火系元素能量,已经让追魂印的感应薄弱了一些,现在只需要一个火系护体法宝便可以短时间内抑制住它。”
火系护体法宝,听到这六个字南凰黑亮的眼眸顿时一亮,脚下猛然提速朝着武帝庙的方向冲去。
武帝虽然没有留下任何的法宝,但是他曾经馈赠于其友人一件宝甲,名曰地火龙心铠,此宝甲乃是用火茧制成,穿在身上立刻化入皮肤,无重无感,一遇到袭击立刻形成强大的火系元素能量盾,保护穿戴者。这件宝甲后来由其友人送回武帝庙供奉于殿中,相传重病者只要是在宝甲前跪拜祈福者,第二日便会痊愈。而武帝友人乃是一布阵师,为防宝甲被盗亦在武帝庙中设下阵法,法阵威力可怕,至今未有盗贼成功将宝甲盗出武帝庙,因而无人敢觊觎宝甲。
看着南凰一头冲向武帝庙,绝色男人因疑惑而出声询问便听南凰解释了其中缘由,待到南凰冲进武帝庙,男人颇有打击她的意味,冷漠地说道:“至今未有人破除那阵法,你应该也没那个本事破解。不要到时候盗甲不成,追兵又到,自寻死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放下我,赶快逃命去。”
然而,南凰却全然不受他影响,黛眉一挑,俏皮的嘴角一勾,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亮起一股熠熠光辉,即便是兜头笼着的斗篷都无法掩下这夺目的风采,悄声问道:“谁说我要破阵?那阵法设下没有一千也有九百年,玄妙异常,世人难有几人参破其中奥妙。但是,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盗宝甲的人会触发阵法,而庙中打扫的人却全然不会触动阵法么?”
说着,南凰已经飞身冲进了武帝庙前殿,殿内立着一尊高大的武帝雕像,看那威严宁静的武帝像便可以隐隐感觉到一千年前他驰骋五洲大陆时的英姿风华。
南凰没有片刻迟疑地绕过武帝像,穿过中庭走向后殿,绝色男人远远便看见一物流转着赤红的光芒被供在后殿的神龛之上,神龛前面跪了一地的善男信女,一边望着那流光之物,绝色男人一边回答南凰道:“因为这里的阵法乃是守护阵,守护阵没有阵主操控因而设有触发条件,而且不分敌我,对任何人都有效。我猜这里的阵法的触发条件应该是走出后殿大门便启动阵法或者走出一定的范围就启动阵法。”
“所以啊,我们不妨来猜猜,这个一定范围究竟是多大的范围。”目光晶亮地冲进武帝庙后殿,南凰一边说着一边异常豪迈地一个跨步跳上了神龛,在那些跪伏在地的信徒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她一把拿起那地火龙心铠,肩头一缩,长臂一甩便在斗篷之下将地火龙心铠罩到了绝色男人的身上。
男人也很配合地缩回两手穿起地火龙心铠,而此时已经知道他们是来偷宝甲的一群信徒全都惊恐地冲出了殿门,一边四散逃去一边大呼着:“来人啊,有强盗啊!强盗抢宝甲啦!快来人啊!”
看着显然已经因为他们的行为而沸腾起来的前殿,南凰跳下神龛刚要关上后殿的两扇大门,后殿门外的中庭之中突然几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凝实出现,俨然是追杀而来的素灵杀手。
看到披着斗篷的绝色男人,杀手为首那个中年人露出一抹狰狞而快意的邪笑,冷声道:“拓跋默,你没想到你有一天也会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被人在后面撵着跑吧!哈哈哈哈……被封住元素之力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废物,离开了部落,没有人伺候,连穿衣吃饭都不知道怎么弄了?哼!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目光冰冷无情地望着那中年人,听着他得意张狂的大笑,被叫作拓跋默的绝色男人淡漠的眸子里却是漠然地望着他,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此刻,拓跋默的四肢已经隐隐可以活动,所以他挣扎着便要从南凰的肩上跳下,从他的体内隐约有一股力量散发出来,却被南凰强硬地按回了肩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整个人倾斜着送出了后殿小腿高的门槛。
“铿!”说时迟,那时快,当南凰将拓跋默送出门槛时,那群素灵杀手以为拓跋默要逃,当即发动了凌厉的攻势,然而还没等他们冲出几步,拓跋默的身体就像是撞在了一座金钟上被弹回了后殿,进而在中庭之中隐隐有一座半透明的阵法临空升起,将素灵杀手围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