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张现憋出这句话时感觉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今天他是堵定了夜倾狂这个废物加胆小鬼是不敢说什么的,就算明知道是被人冤枉她也只会吞下,可是不知道这女人突然之间抽的是什么风居然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镇定如斯,用一个天地誓言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害得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倾狂见张现像是吃了苍蝇的脸色心神微微顺畅了些,以前你们这些欺“她”辱“她”的人今后别想动她一下,因为她夜倾狂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者,灭之满门。
“张伯伯您千万别这么说,毕竟我和芯儿公平决斗,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如今芯儿死了,张伯伯您一时痛心听信他人也是情有可缘的,可是张伯伯,倾狂胆子小这是谁都知道的,今天张伯伯不分是非就要杀倾狂,唉,说实话倾狂到现在还心惊肉跳的,恐怕是要天天做恶梦了,这,人一做恶梦精神就会不好,这精神不好白天还怎么修炼啊,我本来就已经是个废物了,可是现在连修炼都修不了,那我活着还干什么,不如就随着芯儿姐姐去吧,呜呜,爷爷……”
满堂的人就被这一段说词给轰傻了,张现更是一脸呆滞的盯着倾狂,待他回过神来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死死的盯着倾狂道:“那七小姐想要怎么样?”
倾狂扯出一个灿烂的表情道:“听说张家从聚宝拍卖会得了一瓶清玉泉泪是吗?”
张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瓶清玉泉泪对于已经成为幻者的人来说算不是什么,但是对于即将要踏入幻者的人来说却是巨宝,只要一滴便可为普通人在短期内聚集可成为一阶幻者的宝贝,出自大药师之手,他们张家只得了一瓶却已花了他们近三分之一的财产才拍得的,这夜倾狂不会是想要这瓶清玉泉泪吧,张现两眼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倾狂轻笑了一声道:“放心吧张伯伯,我呢,不贪心,只要五滴就可。”
张现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瓶也不过才十滴而已啊。
眨了眨眼倾狂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张伯伯估不会想把一瓶都送给我吧,这样有点不太好,不过若是张伯伯真想的话也不是……”
“五滴就五滴,我立刻回去让人送来,告辞。”再不走他怕自己真控制不住想灭了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夜倾狂,他妈的,本来他是来讨个说法的得点便宜的,可是现在便宜没得成,反倒他还要倒贴东西,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不过为什么今天的夜倾狂会这般狂妄大胆,甚至一肚子的坏水,这等于是打了他的牙还要他硬生生的咽进去,夜倾狂,哼,你等着,这个仇今天他先记下了,以后他一定会让她双倍奉还。
见张现真的就这么走了,大厅中一群人傻了眼,看向倾狂的眼神也变得十分诡异,要知道以前的夜倾狂胆小如鼠,不要说发誓了,就连说句话都是畏首畏尾的,可是今天的夜倾狂一反常态,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倾尽狂妄。
“倾狂,和我进去。”
“恩。”她的神色淡然,既无慌张也无畏惧,特别是她唇角勾起的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当真是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邪魅不羁的味道,这样的夜倾狂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
待两人走后夜廉立刻问道:“以墨,你姐姐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了。”
夜以墨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不知二长老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话一说完他越想越对,于是畅快的笑着走了。
夜廉与夜峰对视了一眼,仔细揣摩了夜以墨话里的意思,联想刚刚夜倾狂的表现两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淡淡的不安,这个夜倾狂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吗?
站在夜廉身后的夜菲儿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表情尽是不屑,就算夜倾狂变聪明了那又怎么样,她依旧是个连二阶都无法突破的废物,在这个世界只有实力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一个废物再聪明也一样是废物,哼。
大厅中各人心思诡异,只有夜宇淡淡的笑了,眼中欣慰一闪而过。
书房内,夜胜紧紧的盯着倾狂,在他的强大的气势下倾狂却始终是那幅淡然的样子,甚至她那双漆黑的眸中隐隐的透出一种连他都感到心惊的狂傲,这人是倾狂吗?
“倾狂,告诉爷爷,发生了什么事?”
“爷爷,我只想说以前那个明小懦弱的夜倾狂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我夜倾狂不会再让一个人敢欺我辱我。”
少女语气中所透出的冰冷郑重让夜胜心头一跳,接着倾狂将被张芯儿和夜华他们痛打扔下水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把夜菲儿说进去,毕竟现在的夜菲儿是整个家族的天才少女,而她只是一个连二阶都突破不了的废物,即便她是家主的孙女也不能改变家族必定会偏帮夜菲儿的事实。
“太混帐了,看来刚刚对那些人的惩罚还太轻了,特别是夜华,这个畜牧,居然敢这么对你。”夜胜眼中闪着寒光,看样子是动了杀心,倾狂的眼底深处稍稍有一丝柔和道:“算了吧,反正张芯儿也被我杀掉了,在河底的时候我清晰的感觉到死亡是那么近,那一刻我的脑子里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我不要再当一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废物,说起来我能够有这样的改变还得好好感谢那些人呢。”
夜胜眼中有些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种愧疚和担忧:“可惜倾狂你的身体总是无法聚集更多的幻力,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我们夜家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为什么偏偏是你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