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抓偷鸡摸狗的,耳濡目染自己也会点,就像监考老师抓作弊的学生,你信吗?他们全都是一等一的作弊高手。谁是纯黑或纯白?切!
我在假山里绕来绕去,看见殷非还背着手在等,一点不急,很有耐心。我心说,该!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等吧,花谢了你也等不到我!白菜帮子!
走了不知有多久,反正肯定是离殷非很远了,一把渺远的声音飘进耳朵。
“大哥不在宴会上侍奉父皇,怎么在这里?”我细听听这好像是那个公主的声音,能让他叫大哥的应该是殷骁。
“韵儿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这声音!天太黑我看不清楚前面的人,光是听声音就挺吓人,我心说那皇帝的声音听起来挺和谐啊,怎么俩儿子这么瘆得慌!满嘴的戏谑和讽刺之意,这要不是兄妹我还以为他要泡那公主呢。
“那样的大场合不是我们女儿家该呆的地方,我是出来散散步,久不进宫了,很想念。”这公主绝对的两面派,白天见是从容优雅,现在听就是小家碧玉。
“父皇真是没疼错这个女儿啊。韵儿想看什么?本王带你去看。”
“不劳烦哥哥了,韵儿只是闲逛,况且这也是韵儿长大的地方,不至于看错路。”看看,都是不好惹的主,难怪说帝王家无情,这都是亲兄妹啊,见了面还要斗智斗勇的。
“得空去惠王府看看,哥哥带你转。”
“韵儿谨记,还望哥哥不要食言。”这惠王府就是殷骁的府邸,我听家里一些爱嚼舌根子的奴才说,殷非字成,封成王,殷骁字惠,封惠王。
长公主走了,不见殷骁挪步,我觉得无趣想离开的时候,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惠王爷久等了。”柔和可亲,听不出喜怒,可总觉…熟悉…
“瑾儿真是我容昭最难见的人啊。”
瑾儿!我真是惊得不行!这几个意思?合着那贱男把他瑾妃也给带来了?那我算什么?我怒!
可…不对!一是这声音不像,二是这说话方式不像,三是殷非应该不会这么做,他生怕我闹出什么乱子,怎么会再带一个女人来刺激我呢?那这个瑾儿…重名?又是重名!会不会这么巧啊?
再听!
隐约看见殷骁慢慢靠近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则是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瑾儿就这么讨厌本王码?”这男人撒娇真不是盖的,酥死我了!
“王爷说笑了,只是不知王爷要瑾儿到这来所谓何事?”
“瑾儿谨守女儿家礼数,本王想见你一面可是难啊,右相又不喜欢本王,我可不敢登门拜访,只能借这个机会一解相思之苦。”这男人说话真是不嫌恶心!哪个大姑娘家也受不了啊,吐!
“王爷严重了。”这女人真是一句话不肯多说。
“难道瑾儿心里真的就只装得下殷非,一眼都不肯多看我吗?”
殷非!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彻底蒙了!难不成殷非在外面还有一个红颜知己?从前的束鸢然知不知道?这个瑾儿跟家里那个有什么关系?乱死我了!
“什么人?”
我怎么这么点背!好不容易偷听个话还让一群侍卫发现了,晦气!姑奶奶我很不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我。”我大大方方站出来,开玩笑!我是谁!束鸢然!左相千金!这皇宫还不是随便走?我想去哪去哪。
一群侍卫把我们三人所站区域照得通亮,这会儿我终于看明白了那个声音很熟的瑾儿是谁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见家里的那个瑾儿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是你!”瑾儿有点惊讶见到我。
“鸢然!”我表哥殷骁也受惊不小。“你怎么会在这?”
“本来是跟夫君赏月的,可没料到竟走散了。”我楚楚可怜的说。
“走散?”殷骁很明显不相信我的话。我心说你不用这么明显吧,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俩都好过不是吗?
“三弟现在在哪?”屁话!我要是知道在哪还是走散吗?这是没智商还是压根儿就没长有智商的脑子!
“鸢然不知道,不过我想他一会就回来找我了。”我不想跟这个阴险的男人说话,我总觉得跟他说话比跟殷非说话还危险,殷非嚣张森冷,可我多少还能看出他有点光明磊落的爷们气息,别误会,只有一点点。可这个殷骁,我真是一点没看出他有阳光的一方面,他不是冷,他是阴,没准哪句话就把自己套进去了。
我转头跟“瑾儿”问好,“慕容姑娘别来无恙啊。”那天集市回家殷非提到慕容瑾,当时我还在想这人是谁,今天看来一定是她!况且殷骁又提到右相,这慕容瑾肯定就是右相女儿!看来原来那个束鸢然是认识她的,而她并不认得束鸢然。
我注意观察她了,在殷骁喊出“鸢然”两个字时,她有明显的惊讶之色划过,那感觉就像鱼刺卡在嗓子里似的,可现在我跟她对视,她却波澜不惊,我很服了她这种处变不惊的高尚品质,这得有多深的城府!
“那日珠宝店别后瑾儿就一直想着姑娘,原来是成王妃,怪不得有不凡的气质和品位。”这是夸我吗?我暂且这么认为吧。
“慕容姑娘言重了。”不就是装淑么?我不会吗?少说话,说一句就恶心死人,这是黄金定律,百试不爽。
“你们…”殷骁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姐,老爷在找你,让你快些回去。”慕容家来了个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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