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敲门声响起,郑福禄在外面喊。
馨桃赶忙从尴尬的气氛中摆脱出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胤禟扬声冲着外边说:“进来吧!”
“爷吉祥!”郑福禄开门走进来冲着胤禟行礼。
“郑总管好!”馨桃赶忙上前打招呼。
“咦?陶信,你不是去了八爷府上吗?”郑福禄疑惑的问。
“咳咳——”馨桃急忙咳嗽了几声。
“你说——他到八哥那里去了。”胤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回事?”
“回九爷,就在两个多月前,陶信到咱们彩绘坊上来没多久,八爷看上了他的手艺,半个多月前,八爷打发人来把他叫去说是请他帮忙绘制屏风,赵四曾对老奴说,你不是住到八爷那里去了吗?”说着郑福禄还不忘回头询问馨桃。
纵使馨桃知道现在自己是一身男装,纵使明白胤禟现在没有认出自己,当然了一切都是她自己以为!可每当胤禟那冷冷的眼神扫射的自己身上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怎么会有种抓奸在床的感觉,不对不对——唔!应该是做贼心虚比较贴切。
“是吗!”胤禟阴仄仄的说。
“呃!”感觉不太妙啊!
“九爷?”郑福禄一看胤禟的表情不对忙问。胤禟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哼!真是个老糊涂,事实明摆在眼前他竟然没看出来!“愚蠢!”
“呃!”郑福禄一愣,自己招谁惹谁了?下意识的朝馨桃看去,却正好看见馨桃站在角落里不停的揉腿。“陶信,你腿怎么了?”
“没事没事!一点儿小意外!”唉!都怪刚才忙了些腿还没完全好呢,这下更疼了!
“怎么回事?说!”胤禟一见神情立马又降了几个百分点。
“呃!就是——那个——”
“嗯?”胤禟冷哼。
“不小心被木架砸到了!”馨桃站姿标准的向胤禟说。就怕慢一点会招来一股冷风。
“木架?砸到?”
“啊!”
眼睛微眯着,胤禟慢吞吞的对馨桃说:“看来九爷我对自己的下属也太不上心了,竟然连你们受伤了都毫不知情!”
“不关九爷的事!”为什么她会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样吧!”胤禟说:“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本王决定——”唇瓣突然绽放一个璀璨的笑容,胤禟掷地有声的下了定论!“从明天起,你就搬到本王的府里好好静养吧!”
“啊!”
“唉!”
两个下巴一起掉到地上,馨桃和郑福禄彻底傻了!
呃!她可以拒绝吗?
那个?爷不打算找馨桃了吗?
馨桃一脸傻样的站在落霞居的大厅里,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吧!”不晓得为什么,馨桃总觉得说出这话的胤禟表情有些怪!好吧!诚实一点,不是有一些,是很多——事实上再诚实一些是实在是太——怪了!
“那个!王爷。”馨桃咽下口水,艰难的开口。“这里好像是女人的房间吧!?”确切一点说,应该是自己以前的房间。
“没错!这里以前是本王的一个小妾住的地方,但是她却偷偷的逃了!”胤禟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那张原本俊美如妖孽的脸庞几乎平贴在馨桃脸上!好像馨桃就是那个小妾!虽然事实如此。但是他不应该知道的不是吗!“爷那么宠她!给她所有好的一切,将她放在心尖尖儿上!但是——她却一声不吭的溜了!爷找遍了整个四九城!甚至连胶州都去了!”两手突然放在馨桃的双肩!胤禟一眨不眨的盯着馨桃。“可是她却该死的自由自在的躲在一旁逍遥快活!”
“王——王——王爷!”他不会是知道了吧!“冷静!深呼吸——”
嘴角掀起一抹狡猾的笑,胤禟轻拍着馨桃的肩膀安抚她。“所以——既然她不识好歹的逃了!本王就不再找她了,与其把这么好的地方给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不如给一个对爷有助力的得力属下!你说——对吗?”
胤禟每拍一下馨桃的肩膀,馨桃就矮一分,到最后馨桃已经干脆坐到椅子上去了。虽然胤禟一直笑着!但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那么恐怖啊!
“这个主意不好!实在是糟透了。”
“本王已经决定了!”胤禟拍案定论。
“可是这不合规矩!”
“那倒是!”胤禟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下,害的馨桃满心雀跃。“不过,内城里好多王公大臣们都有在府里圈养男宠的习惯,不如本王也试试!”胤禟一本正经的盯着馨桃考虑!
“啊!”
在众人的目光下,馨桃很不雅观的向后倒到地上去了!
眼中掠过一抹笑痕,胤禟转身向外走去。“就这么说定了!从现在起你就住在这里,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踏出王府一步!”
“九爷!”郑福禄紧跟在胤禟身后。“爷真的不打算再去找完颜主子了吗?”爷不是很疼爱她吗!
胤禟回头深深的看了仍然坐在地上的陶信一眼,对郑福禄撇下两个字。“愚蠢!”说完之后扬长而去。
“哎!”郑福禄傻傻的看着胤禟的背影,在看向陶信呃——馨桃!怪了,怎么会突然感觉很熟悉呢!
“你没事吧!”翠萍上前小心的把馨桃扶起来,虽然对九爷为什么突然让一个男人住进了很奇怪,而且竟然还是指定让自己来伺候他!但是,身为奴才的自觉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没——没事!呃——我是说,我应该是没问题的吧!”馨桃挠着脖子想。
“啊!他、她、她!”终于明白了。郑福禄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馨桃。我的妈呀!这个小祖宗还真能折腾!这下好,栽在九爷手里,有她受得了!
“你是说陶信不见了!”胤禩坐在书房里,目无表情的看着鄂贵。
“爷!”这真的不能怪他。
“她身边的丫头呢?”
“爷,一起不见了!”鄂贵小声回。
“哦?”
“还有——”
“还有什么?”胤禩问,脸上的表情温和无比。却透着一股子寒气。
“还有——就在不久前,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个塔文也——”
“不见了?”胤禩接下他的话说。
“爷赎罪!”鄂贵急忙跪倒。
“哼!呵呵呵呵——”胤禩不怒反笑。“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这个小东西!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是!”逃过一劫的鄂贵猛擦冷汗!
呼——好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