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进来,看到跪在床边的白泽,说完,见白泽没动静,语气更是刻薄:“呦呵,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白泽皱眉,语气更冷,声音有些嘶哑,只说了一个字:“滚。”
这一声滚,把女人吓了一跳,白泽以前可是很乖,很听话的,那会有还嘴的时候?!今天竟然敢说让她滚?活得不耐烦了?
女人将袖子往上撩了撩,往前走了几步,“白泽,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我们收留你,你早就饿死了,给我们干活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么?还敢给我顶嘴,哼,今天的晚饭,不许吃!”女人唾沫横飞的说着,说着说着便注意到了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妇人,冷笑道:“这个老东西怎么不动弹了?莫不是死了吧?死了好啊,少了一张嘴,可以省好些银子!”女人滔滔不绝的说,丝毫没注意到白泽已经悄悄握紧的双手。
白泽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他感觉不到一点疼,不理会女人的话,只是很淡然的说道:“给我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别给我说你没银子,我爹娘走的时候可是给你留了好大一笔钱呢,不对,应该是给我留的才对!”白泽冷笑。
“呦呵,你还敢说!”女人听见白泽提起银子来,瞬间不淡定了:“你爹娘给你留的银子早就用完了,你说说,你在我这里呆了多少年了,那么点儿银子,能用多久?你以后还得花我银子呢,现在还敢跟我要银子,做梦!”女人说道,她刚刚只注意到了白泽要银子的那句话,没注意前面的,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一口棺材?!莫不是……这妇人真死了吧?!
“这人真死了?!”女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终是看见了床上躺着的妇人的苍白脸色,以及已经犯白的唇来,看着有种很是渗人的感觉,两眼深陷,脸型瘦的,跟只剩下了皮贴在脸上一样。
“是啊,终于称心了吧?!”白泽冷冷一笑,忍住想一拳打死她的冲动,说道。
女人将手伸向了妇人的鼻下,感受此人还有没有呼吸,白泽注意到妇人的动作,马上抓住了女人的手,吼道:“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奶娘走了,生无可恋,我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别逼我!”白泽狠狠甩掉了女人的手,说道,奶娘走了,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在这里吃不饱,穿不暖,受的这麽多苦,他们可以知道?将军府?呵呵,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是他们不要我的,将我扔在这里十几年,没有关心过一次……
女人看着今天彻底改变的白泽,有些愣神,本来还想骂几句的,但因不经意的看到了被白泽紧握在手心的玉佩,马上便眉开眼笑起来,连连答应。这女人可是知道,妇人在死前才交给白泽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不行,她一定要弄到手才行。
白泽站起身,一身粗布麻衫,却掩饰不住满身的气质。
从出生起,白泽便被亲生父母丢在这里,只留下了奶娘来照顾他,他每次问起奶娘爹娘为什么丢下他时,她总是说,爹娘是为了保护他,保护他?保护他就把他扔在这里十几年?太可笑了!
奶娘教他习字,教他习武,教他做人,白泽因为对亲爹娘的怨念,便总是唤他奶娘为娘,刚开始,奶娘还纠正他,说他,让他改口,后来也就慢慢随着他去了。
刚来这里的几年,他记得,舅舅舅母一家待他与奶娘极好,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七八岁的时候,他们突然开始变了,开始变得不喜欢他了,开始让他干活,让他做事儿,一次无意间听到他们说:这都七年过去了,他爹娘也没个信儿,定是不要他了,我们也没必要在供着他了……所以,他爹娘给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