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下一秒,寒光乍现,那银衣公子嘴角噙着冷笑,翻袖间竟掷出一把长剑,剑芒刺眼,众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他究竟是要救她,还是要杀她!?
长剑破空,慕紫苑顿时感到一股强劲的内力骤面袭来,周遭的空气似乎瞬间也生出了无尽的压迫力。剑声嘶嘶,似龙鸣凤吟般震响!她盯着愈来愈近的剑尖,竟然一动也不动。眼波流转间,绝尘的脸上倒还浮现出了一抹淡笑。
银衣公子面色一凝,方才震出的长剑,用了他些许内力,才显得那般坚硬。这会子,那剑竟然像丝绸一般,在慕紫苑的腰上绕了一圈,他一收手,慕紫苑的身子便被带离了地面。
方才他飞身而出时,马蹄眼看就要落在她身上,他料想当时就算自己近得她身,也难保她会受伤,情急之下才使出了自己的软剑。他收手时,速度极快,纵使那软剑削铁如泥,也并未伤及她分毫。
他刚刚救下她,那黑马的蹄子便落了下去,掷地铿然,扬起丈高的灰尘,旁边的人都被呛得咳嗽不止。
好险!倘若他再慢一点,她便没命了!
大家还未反应过来,银衣公子颀长的身形一闪,便又带着慕紫苑破帘而入,进了车厢。
马后的车夫之前好似已经竭力要控制形式,只是那马失了性,根本不受人约束。这会他终于扔掉了手中的缰绳,身子凌空一跃,落在了彪悍的马背,施了五成的内力,才算将它制服。
车厢内,薛怀东低头去看怀里的女人,嘴角依然噙着坏坏的笑,邪魅的眼眸却忽而幽深暗沉。
他自问见过不少美人,欢场上的,臣子们送的,甚至还有自西域来到中土的舞姬。柔弱的、妖媚的、才艺具备的......莺莺燕燕,形形色色,身边的红颜多得恐怕数都数不过来。
可是从未见过她这般美的,她的美不仅是面容上的娇美动人,更多的是内在的,是那种静若幽兰,超凡脱俗的美!
不仅美,还不缺胆识。今天的情况,换做其他女子,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魂不附体了。可是此刻的她,眼底一片清澈,里边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下颚微抬着,神情倔强,浑身透着一股子傲气。那种傲气是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装不出来的。
他失神的看着她,心湖像是突然被掷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漾起了圈圈涟漪。
他生出了逗她的兴致,邪笑着凑近她,满脸的不正经:“小美人,被吓坏了吧?”
怎料她甩手便给了他一巴掌!将他一推,声音极冷:“离我远一点。”
“你竟然敢打我!?”这一巴掌连带他的笑都打掉了,他满脸阴鸷,眼神骤然降了十度,冷冽得吓人。
慕紫苑柳眉一挑,冷冷的瞪着他:“终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难道不该打?”
她素来厌恶仗着权势地位便目中无人之辈。面前的他,光天化日之下,驾着马车横行街市,闹得车仰马翻,人心惶惶。现在竟然还出言调戏她,实在叫她不耻!
看他一身华贵的衣衫,以及这辆招摇的朱轮雕花马车,便知道他系出名门,有钱有势。这样的人,平日定没人敢加以管制,也难怪他身上的气焰如此嚣张。
“手无缚鸡之力,还妄想做路见不平的侠女。”他冷嗤一声,揶揄的看着她那瘦弱无骨的身子。
慕紫苑冷哼一声,道:“像你这般无赖之徒,若真遇见侠女,还不被抽筋扒皮,游街示众!”
“哈哈哈!”闻言他不怒反笑,笑声清朗,直笑得眉眼都舒展开来。
停下来后,薛怀东的眸光又深了几分,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女人,的确不同寻常!有点意思!
“我并不想与公子深交,也就没有互通名讳的必要了。”慕紫苑掀开车帘,自马车上飘然一跃,留给薛怀东一个清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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