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谁,遇到我丁小优就算是你倒霉,丁小优心里忿忿的想着,如果那个该死的王八蛋还是要坚持收购孤儿院的话,那就是跟她丁小优过不去,那就不要怪姑奶奶不讲情面啦。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丁小优就气冲冲的赶到了院长室。
门紧闭着,透过玻璃,隐隐约约看到有几个人影在晃动,谢天谢地,还在这里,还没有离开。
“咚!”
院长室的门,一脚被踢开了。
丁小优向前一步,双手叉腰,人往那个院长室的门前那么一横,整个门就给堵上了。
只见这丁小优目露凶光,双目瞪得快要飞出来,满脸的怒气,脸因为生气激动而涨得猪肝一样的铁红,活活像一个现代版的“女张飞”啊。
霎时,从门外挂进一阵阵的凉风,即便是这六月的天气,在这山林之中,却也不是太热,偶有冷风吹来,也是常事,但是此时看着这冷不丁冒出来的女张飞,加之耳边凉风四起,还真有震慑人的威力。
屋里的人,即便是张院长,还真被这腾空冒出来的人给震住了。
“小优?你怎么跑来了,这么大的姑娘家家的老是这毛病,不知道敲门。”
院长拿小优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对她说话客气。从小看着她长大,永远是这样的冒冒失失。
“嘿嘿。。。。。。。”丁小优傻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摸摸自己的脑袋道:
“我又忘记了,不过,不过,下次,我一定会记住的,院长。”
丁小优洗桑拿后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但愿吧!”
院长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其实他心里知道丁小优要是能记住,母猪都能上树。
“差点忘了正事,院长,他们就是来收购孤儿院的吗?”
瞬间恢复了女罗刹般的面孔,指着身材高大的五个男人说道。
“是的。”
院长点点头。
“您先去忙您的,我和他们谈谈。”丁小优连拉带退的将院推了出去。
丁小优转而打量眼前的几个男人,看气势,那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一定是他们的头了,看他那副作威作福的死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不过。五个人的个子倒是蛮高的,不,应该说是相当的强壮,特别是那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
简直壮的像一头熊嘛,敞开西装,领带随意的松开,慵懒中带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之气,透过里面的白衬衫,结实发达的胸肌若隐若现,真他妈的诱人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一拳打过来,自己肯定没命的啦。
不过,那个男的,长得还挺帅的,挺挺的鼻子,刀刻般坚毅的脸部线条,就像是雕塑的一样耶,还有那双眼睛,黑色的眸子像是一潭让人无法看到底的湖水里漩涡一样,看着,让人目眩,无法将眼睛从其身上移开。奶奶的,萧莫哥哥还帅上几分呢。
咦,还是个混血啊,皮肤说黑吧,也不是很黑,说不黑吧,其实又不是很白,倒是和那个香港的古什么乐有点一拼。
不是中国人,不是欧美人啊,难道是中国人和哪国的混血,丁小优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过,帅有什么用啊,一点点的同情心都没有,哪里有萧莫哥哥好啊,所以丁小优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丁小优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从花痴中醒过来。
这一招果然有用。
丁小优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大量丁小优。
那个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丁小优,手不自觉的摩挲起下巴,以一种观赏稀有物种一样的眼神在盯着丁小优看,嘴角浮起的一抹诡异的笑,不禁让丁小优觉得后背发凉,头上冒冷汗:
不会是想一拳打过来吧。
不怕,丁小优,看他能耍什么花招,这可是在中国的地盘上,老外,哼,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我有什么好怕的。
丁小优自己给自己打气,挺了挺胸脯,抬高了下巴。
那个男人把丁小优的一切举动和神情都看在眼里,眼神肆无忌惮的在丁小优身上游移,气冲冲的闯进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结果被院长在陌生人面前揭短,吃了瘪,傻笑。
接着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怒气冲冲,还有装作很强大的样子,不过那圆溜溜的眼神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那样的桀骜不驯,那样大刺刺的上下打量他,在他所在的国度,女人就是温温柔柔,男人就是天,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大刺刺的,明目张胆的在公共场合去打量一个男人。
眼前的女孩带着一股“气”势,不过是生气的气,在狠狠地等着自己,上扬的嘴角,给她增加了几分傲气。
总之,眼前的这个女孩已经成功的引起他的兴趣,她,很有勇气,很带种。
是他喜欢的款。
“看什么看,没见过!”
丁小优见到对方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嘴角还有玩世不恭的诡笑,一看,就是个下流胚子,没安什么好心。
“笑什么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吗?小心闪瞎掉你的眼睛。”
“还笑?”
算了,肯定是个傻子,不要和傻子一样见识,毕竟是在中国的国土上,泱泱大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礼仪之邦,不能丢人啊,算了,客气一点吧。省得说自己欺负他。
丁小优这样想着,不觉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一些了。
“you………..”
丁小优想着这样人也不会中文啊,要不然前面自己说话他也没有反应,说点英文吧,无奈自己英文又太烂。
唉,书到用时方恨少,不会英语憋死个人啊。
是用“why呢,还是用how呢,要不然还是用what?
丁小优不住的抓着自己脑袋,眼皮不住的往上翻着,自己念念有词,把自己脑袋里的仅存的几个疑问词想了个遍,好像还是没有合适的,脑袋都大了。
算了算了,随便用一个吧。
“you,you,why。。。。。。。”
“我会中文!”
就在丁小优结结巴巴,绞尽脑汁终于决定用哪个词时,听到了一句非常纯正的中文。
这对丁小优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劈的她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眼睛瞪得像个铜铃,口气里带着疑问道:
“你会中文?”
“是的。”
又是一句很纯正的中文。
奶奶个熊,普通话说的比我还好,丁小优一个人在地下嘟囔着。
“你会中文,为什么不说话,想看我出丑啊。”
冲着那男人就是一顿吼,这也太丢人了吧。
那男人看到丁小优急了,也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轻描淡写的一句把丁小优彻底打到谷底:
“你有没问我会不会,也没告诉我,你的英文。。。。。。不行啊。”
狡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丁小优。
“还有,你觉得你很丑吗,刚才不是说自己还很漂亮吗?既然你是无人能及的漂亮,那我怎么会看到你的丑呢?”
“你。。。。。。。。”
你了好长时间,丁小优没有说话,算了承认自己第一回合,算是吃瘪。
奶奶个熊,非得扳回一局不可,走着瞧。
看着吃了鳖的丁小优,那个男人轻笑出声,眼前的女孩生气起来,真的像一头发疯的牛。从打她踢开了门,进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好像一头被气得发疯的牛,前踢在不住的刨地,鼻孔里是因为不住的出气而冒出的烟,想着,他就忍不住的笑。
他身后的四个随从也纳闷了,他们的主人可是很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了耶。
“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孤儿院,什么叫孤儿啊?”
丁小优决定不跟瞎扯,抓紧时间,谈谈孤儿院的事情。
“知道啊。”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既然你知道是孤儿院,你收购了这里他们就无家可归了,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啊。”
“这和我无关吧,我只知道,因为他们不搬走,晚一天,我的工程就损失几千万。”
哼,这才是你最关心的问题吧,市侩的商人,见钱眼开的商人,何止是见钱眼开啊,连屁、眼都开了吧,不,那不叫开,那简直是怒放啊。
丁小优心在咒骂着,可是现在还是大骂的时候。
“可是做人不可以太自私啊,如果你收购了这里,他们就会流离失所,到处流浪,那样太可怜了,你就发发慈悲吧。”
为了孤儿院丁小优的语气软了下来,毕竟现在谁有钱谁是老大啊。
“这个世界上需要同情的大有人在,我不是救世主,我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同情那么多人,何况我已经仁至义尽,已经付给了他们拆迁费的,他们可以找别的地方啊。”
“可是,那一点点钱怎么可以买到什么好地方啊?”
“这不是我的问题了。”
“我不管,我们不会搬的。”
丁小优看到对方很强硬,就耍起了横。
“我的计划不会因此受阻的,你们还是跟压路机说话吧。”
“好,既然这样,没什么好说的,要我们搬也行,除非压路机从我们身上碾过去。”
口气决绝,大义凛然,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
“再会,漂亮的小姐!”
那男人给了丁小优一个肤浅的的飞吻,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走,我想我还有些事情要说。”
丁小优脸色一转,露出谄媚的笑,一副讨好的样子。
“这边做啊,我有一些关于孤儿院这块地的情况要告诉你,请稍等一下,我去拿资料。”
说着,微笑着,带上了院长室的门。
出了门,丁小优就飞速的快跑到后面的一块空地上。
“孩子们,抓的怎么样了?”
“抓了好多呢。。。。。。。。。”
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让丁小优看看自己的战利品。
“好孩子。。。。。。。”
丁小优一边把那些抓到的东西放在一个方便袋子里,一边夸着这群孩子。
收拾好,转身又奔赴不远处的菜园子。
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发酵的大粪的味道,好臭啊,丁小优不禁住手捂住了鼻子。
要是在以前,丁小优避之不及,可是今天,她就是来找这个东西的。
嘻嘻,等着看好戏吧。
眼神里冒出一丝的诡异,不知道她又想干嘛。
“怎么还不来啊,她会不会骗我们啊?”
等的焦急的四个随从问道。
那威仪的男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道:
“不等了!”起身,迈出了院长室。
圣玛丽孤儿院的大门外,依旧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怎么还有一股子怪味啊。
三辆名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一行五人,为首的那个男人,怒气冲冲,铁青着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劳斯莱斯名车。
其他的四个随从惊慌失措,互相看着对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没有见过总裁生过这样大的气。
不远处,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慌慌张张的跑来了。
看到眼前的汽车,那个男人也傻眼了。
“你去哪里了,连个车子都看不好!”
其中一个随从冲着那慌张赶来的人吼道。
“我。。。。。刚才里面有人告诉我,说总裁叫我有事,我。。。。。。。”
一定是那个女孩搞的鬼。
故意说有资料让他们看,其实她操作了这一切。
看着自己的爱车,被这样的糟蹋,那个威仪的男人,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这个侮辱,来日一定十倍,百倍的奉还,这就是他的处事风格。
这时,丁小优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过来了,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
“哎呦,这是什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米田共啊?哎呦,这是得罪了谁了,还是遭报应啊。”
“是你干的!”
那男人的脸上再也没有玩世不恭的笑,而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要把丁小优一口吞掉。
“我?不是啊,我一直在为你们找资料。谁知道一转眼你们就不见了。”
天真的眼睛里冒着无邪的光芒,一副真的没有她事的样子。
“不要在装了,就是你!”
“你眼睛是装饰用的吗?不是我,是蚱蜢,是蚱蜢身上沾满了米田共,它们自己跑到你们的车上来的,怎么是我,我又不是蚱蜢。”
丁小优装作很认真的解释,无视对方铁青的脸,要吃人的眼。
“你。。。。。。。”
“你什么你,要不要我给记解释一下啊,就是这样,蚱蜢呢,一蹦一跳的,就跳到你的车上了,就把这些个臭臭的东东给弄到车上了呀。明白了吗?”
丁小优微笑着,像一个老师一样,很耐心的为其讲解,动情处,还不忘为其用手势,用动作表演。
那男人看在眼睛里,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啊。
奇耻大辱,他的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火来了,丁小优才不管呢,谁让他得罪了自己呢,还让本姑奶奶吃瘪,早说过,我要报复的。
在就料到对方可能不会那么轻易收手,放弃收购孤儿院的计划,所以丁小优在处院长室前,就要那些小朋友到后院的操场上捉蚱蜢,以备不时之需。
那些大粪,那是来自孤儿院的厕所。
孤儿院大从一开始就有个习惯,那个大粪,留在发酵池发酵,发酵好的大粪用来浇菜,孤儿院的菜全是纯天然的。
所以,米田共嘛,从来也不缺的。
“你等着!”
眼睛里快要冒出火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对着丁小优吐出三个字。
说完,头也不回的打开车门,装作没有看到车上的任何东西,径直上了车。
“开车!”
对着那个傻愣着的司机就是一声吼,那司机跟进过去,怯生生的道:
“总裁,还是再叫一辆吧!”
“我说开就开!”
那男人恨得牙痒痒,他就是要坐在这样的车里,记住眼前那个微笑的女孩给他的毕生从未有过的耻辱,来日一定奉还。
三辆怪怪的车子,一转眼就消失在远处。
丁小优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大叫着:
“耶,胜利!”
可是,她也知道他们的梁子今天算是结下了,那个男人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好欺负的主,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丁小优也不是吃素的,有种,就放马过来,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