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水儿姐姐看在本公子的面子上就别再打趣涟卿了。”叶若初终于是开口为涟卿说话,涟卿闻言脸上又滚烫了几分。
“你看看,这就说上话了。”水儿似乎根本不想罢休,开口又是揶揄,“贾公子,这涟卿一手好琴,从未以身侍客,到如今啊,仍是个处子之身。你,可切莫误了她!”
叶若初明了,水儿这一番话全然是说给她这个贾公子听的,话中之意无非就是不希望她做个负心人罢了。可,当局者迷,涟卿还未明白过来,恼羞成怒道,“小蹄子你还不住口,当心我真的撕了你的嘴!”
“是,我住口,我住口。”水儿嬉笑的话语中带着股无奈,在场的叶若初听得真切,这个女子心思倒也算是剔透。
酒过三巡,涟卿舍不得她的贾公子喝酒,怕是伤胃就全部替叶若初挡着,早已是喝得烂醉如泥。嘴里还不断念着,“贾公子,贾公子,你别喝…,喝多了伤胃,…来我来替你喝……”叶若初心思微动,这个涟卿倒也痴情,仅仅只知道她是贾公子,仍是倾心以许,这就叫一见钟情罢?
水儿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心不在焉,被叶若初灌了几杯酒也是醉了。北宫玉安与她装醉,脸上薄红,神智清醒如初,“贾兄,你一直盯着涟卿看干嘛?你还真想娶她为妻么,你可别忘了,你是……”
“有何不可?”涟卿若是真的爱这个贾公子,她不介意骗这个痴情女子一辈子。叶若初笑得凄迷,为涟卿。她猜这个女子定然很容易满足,若是涟卿真的喜欢,她可以给涟卿造一个永不破灭的梦境。
“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竟然还想要女子当娈宠。”北宫玉安的话语带着点点讥讽,叶若初却假装听不出来,不开口解释。“说吧。来这里为什么?”
“兜了半天,你还没忘?”北宫玉安的话语带着挫败,算了,反正他也打算就这样给她了。北宫玉安扔过来一块玉牌,叶若初随手接住细细打量,“这是什么?”
“这里是四十万两银子。在上京最大的钱庄里存着。”
叶若初眼睛微眯,她确实需要钱,她可不会认为北宫玉安这只是善举。“你想要什么?”
“我要,夺位时,白家的支持。”北宫玉安笑容中带着苦涩,这个女子果然是黑心的,也是疑心极重的。“最少,也不可以让白家支持其他的亲王。”
“可以。”这一点,她还是能够办到的,“还要二十万两白银。”叶若初狮子大开口,反正有风清尘在,二十万两对于北宫玉安不过挥挥手的事。
“嗯。”如她所料,北宫玉安并未拒绝,只是应了声。
“你还真是财大气粗,”叶若初明面上并未露出什么鄙夷,“对了,这种事在我府上说便罢了,还来这儿干嘛,你怕隔墙有耳?”
“这个……”北宫玉安眸子含笑,收尽刚刚的肃穆,说得欠扁,“本以为可以一亲芳泽,没想到贾小姐棋高一着。”
“滚粗。”叶若初冷眼一扫,并未跟他计较,脱下外套盖在趴桌子上睡着的涟卿身上,话语温柔,“夜凉了,仔细风寒。”说完,想收回手,却不料被涟卿的柔荑一把抓住,似乎感应叶若初要离开似的,哭着呢喃,“贾公子,别走,别抛下奴家……”
“好了好了,你想恶心死我啊,两个女人装什么郎情妾意!”北宫玉安表示他的鸡皮疙瘩已经全部掉在了地上,嘴角抽搐不断。
叶若初没有法子只得甩开涟卿的手,随着北宫玉安从窗口跃出,一路直奔到了右相府。其中她一直疑惑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待她想起来时,北宫玉安已经成功拿到叶若初贴身的衣物在得瑟了,还好肚兜叶若初未曾脱下。当然,这是后话。
他们走后,趴在桌上的水儿咻地睁开眸子,眸子里一片清明。后面迎上来一个丫鬟,“姑娘,这是醒酒汤。”水儿揉着太阳穴喝下了醒酒汤,望着睡得正熟的涟卿,傻妹妹,你痴痴爱着的贾公子是个女子啊!而且,还是个极有可能成为安王妃的显赫世家小姐!
白家?哪个白家,水儿心下疑惑不已,据她所知,姓白的宦官人家不过是个侍郎罢了。看来,这皇室关系错综复杂,她这傻傻的涟卿妹妹是要被卷进去了。可,她水儿是安王救下的,她就是安王爷的人,不能恩将仇报。她也帮不了这个傻妹妹,她如今也只得装傻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