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撒娇唤道,“娘亲,娘亲,青莲来啦。”不等面露喜色的丫鬟通报,青莲就蹦蹦跳跳的闯了进去,以为就见到母亲喜悦的模样,不想爹爹此刻坐在窗前,面露哀戚。
青莲大惊,止住步伐,踉跄上前,爹爹抱着青莲在床上,看着容颜清丽的母亲,苍白脸色,看来就是中毒已深,青莲眉目闪烁,不对,离去之前自己还未母亲清除了部分毒素,看着明显好转很多,现在怎么又成了如此模样。
青莲问道,“爹爹,娘亲怎么啦?”流云眉目紧蹙,“御医已然看过,是中毒,中毒已深,若无灵药和名师,便无法医治。”青莲眸子转动,“澈呢?国师在哪里?为何不来医治母亲?”身后有小厮答到,“少爷,国师已经离开了,有留话给少爷,说是凡尘俗世,不利修行,昨日已然出发去一斋山寺等候少爷,顺便拜访一斋大师。还给少爷留了信,说是在以往的旧地方。”青莲一滞。
再回过眸子,青莲漠然带了一丝狠色,“花弧,你懂毒,先来为母亲把把脉。”花弧答到,“是。”
兀自站在了门口,四周一片压抑。
花弧抬头,额前滴下了一滴冷汗,“花弧自认闯荡世间多年,这毒素花弧却没有办法。夫人脉象诡异,忽强忽弱,查看脸色,温度忽冷忽热,跳动的心脏逐渐微弱,花弧不能拿捏是何种毒。只知道此毒剧烈无比,又有阴柔之力加之,使之毒性更烈。”
流云倒吸了一口气。
青莲不想,王府有了依仗,母亲却不能保住,这让爹爹如何撑下去,母亲和她肚子中的孩儿又如何生存。
流云哭出声,“青莲,我知道了。”青莲转过身,看着父亲狠戾脸色,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青莲道,“看来母亲是活不成了?”流云一惊,“君君臣臣……枉我流云不曾有过争夺之心,岂耐不能护住妻儿,流云此生,有什么用啊,连挚爱的妻儿和孩子都不能保住。”花弧听到此凄厉之处,自然夫人夫人的抽泣出身。
司马红羽睁开眼睛,“王爷,青莲…”流云抱着青莲,泪水四溢,“夫人,是我无能啊,不能保住夫人,还在关键时候离开,是为夫没有照顾好夫人。”红羽泪水从脸颊边留下,“王爷休要责怪自己,红羽有青莲,有王爷,此生足矣,更有何求,只求下一世依旧与王爷长相守,还有青莲做我们的孩儿,还有肚中未出生的不足五月的孩儿得以出生,如此,便是红羽之福。”
青莲眸间黑亮,黑灵在手腕处缠绕,咧开嘴,“娘亲,娘亲,是谁害得你,孩儿自然会为你报仇,青莲会乖乖的,娘亲,娘亲……”
流云似乎瞬间老了十年,容颜憔悴,“夫人,红羽,不……”
在司马红羽手指垂下去的那一刻,四周万籁寂静无声,从府内到府外,仆人们都逐渐跪下去了,一时间,王府内外,哭声不断。
此刻,在遥远的小院里,轩辕青歌捏捏手指,听着那哀戚的哭声,想起青莲的小脸,巡望王府上空,有些疑惑,暗自喃喃,明明没有丝毫死亡之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