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孩子啊,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哟。”
孙仪耸肩退后,嘴里叹息着。
陆音希虽然不懂她的意思,但也能隐约猜出一点来,兴许在孙仪看来,自己太单纯,所以才会告诉自己这些。又或者,又或者是什么呢?
“陆音希,你以后就负责这种酒的销售,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孙仪说完,意有所指的打量着陆音希的身材,随后她又说:“女孩子嘛,趁着年轻,是该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的,不然人老珠黄了,谁还会要啊。”
陆音希提起一个瓶子,这瓶子细小精致,里面的酒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俱全,一排排过去,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这时,孙仪拿了个玻璃杯,里面盛的是红色酒,她把玻璃杯从陆音希眼前划过,里面的冰块相互撞击,声音很是动听。第三圈的时候,孙仪停下了,她握起了陆音希的手,把酒杯递到了她的手里,笑说:“你,要不要尝尝?”
陆音希托着有点沉的杯子,杯中酒香更是勾人,于是,她小小抿了一口。这酒竟然不难喝,酸酸甜甜的跟饮料一样,但却不会让人觉得腻。
笑容在脸上还未超过十秒,喉头只觉得是冰屑肆意,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说不出的惬意。
陆音希注意到周围时,只见孙仪似是从远处过来,她手里也拿着跟陆音希一样的杯子,与她碰了杯,孙仪妩媚一笑笑说:
“一定要喝完哦。”
杯中的酒很快就见了底,陆音希只觉得视线依然迷蒙,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工作时间和待遇呢。
“孙副总……我……我的……工作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什么时候结束……我的工资是多……”
余下的“少”字还未说出口,陆音希已经没了知觉,头靠在孙仪的肩膀上,稀里糊涂的打着嗝,看着像是要睡着了似的。
孙仪面色一凛,扶起了陆音希的头,打量着她的小脸,嘲讽道:
“小姑娘不止酒量不好,就连运气也是一般啊。”
这时,呼成已经站在了二楼台阶口,他焦急的攥紧了扶手,看见孙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说:
“我的姑奶奶,你终于来了。唉,陆音希啊陆音希,别怨我,是你命不好。不过呢,也说不准,如果那苏少高兴了,说不准以后你就吃穿不愁了,你说对不对?嘿嘿,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孙仪嫌恶的瞪了呼成一眼,说:
“不怨你怨谁?要不是你黑了良心,我又怎么会给她下药。”
三楼一个房间里,热气一波一波袭来,整个人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身体敏感的吓人。顾方隅斜倚在床上,意识不由自主的舒散开了,他只恨自己现在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被人算计了,竟然毫无还手之力,那个踩他一脚的女人,千万不要让他再遇到,不然,定要让她好看。
顾方隅下午趁着私人飞机回到Y市,一下飞机,就看见几年未曾谋面的朋友苏牧阳来接自己。两人吃完饭,一高兴,就跑到酒吧来喝酒。苏牧阳直言有礼物要送给自己,却不想喝了这里的酒水,神思就开始恍惚。
正当自己想要保持清醒时,一个妖艳的女人朝自己走了过来。那女人一直在笑,甚至在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时,竟然对自己上下其手,他只得上三楼躲避,不想碰上个奇怪的女孩,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面对那个女孩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思绪一会儿清朗,一会儿混沌。只觉得唇上的触觉是年轻女孩的芳香,可清明时却发现那是自己的手指头;忽然又觉得自己抱住了那个女孩,满是活力的绵软身体被自己搂在了怀中,可是一睁眼,却发现自己抱的是被子……
如此三番四次,浑浑噩噩。
顾方隅恍惚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然而一抬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只当自己是醉了。
当双臂之间再次被女孩的绵软身体充实的时候,他意识早已不清晰,所以上下其手,只由着双手为所欲为。
他亲吻着女孩的唇,舌尖温柔的开启女孩的牙关,方一进去,便觉得唇齿间萦绕着淡淡的芳香,这香味让他更加不由自主的与女孩亲热起来……
夜还长,窗台上的花骨朵悄然绽放。
早晨五点多的时候,顾方隅终于清醒过来,当他意识到身边还躺着另一个人时,脑海一阵嗡嗡乱响。
女孩背对着他,浑身不着寸缕,长长的头发散在身后,顾方隅不由得想去触碰。女孩动了动,他以为她要醒了,慌忙收回了手,但却看到了女孩的模样。
年轻的女孩昏昏沉沉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顾方隅被她的模样吸引了过去,美人他见的不少,然而能够拥有这样独特气质的却很少见。
这时,女孩脸上绽出了一个笑容,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好梦。
眼见女孩容颜娇美,顾方隅一手固定当女孩的枕头,一手又在地上捡起了手机。女孩的唇角动了动,顾方隅若有所思。他靠近,再靠近,直到唇上传来熟悉的柔软触感,他按下手机相机的快门,飞速照了张相,又像做了坏事的孩子,匆忙却又蹑手蹑脚拿出自己的手臂,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打算离开。
开门的一刹那,想了想自己的处境。他回头看了看女孩,把钱包里的现金全放在了女孩的旁边。又看到女孩翻了个身,而身下却是一抹艳丽的红色,顾方隅心中不是滋味,却也无可奈何,走过去帮她盖好了被子。
出了这间酒吧,顾方隅头也没回,打了电话,叫来了新助理,直奔公司去了。
陆音希醒来以后,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陌生的床上,而且被子里的自己竟然一件衣服也没穿。她痛苦的拍打着自己的头,好让自己想起昨晚的事情,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脑海里也只是一个男人与自己亲热的破碎片段,然而,无论怎样都是想不起那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