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被约翰派人给关起来了,苏止放心得很。他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那个宝贝妹妹,也会希望他尽快地娶秦夕吧。
因为约翰的帮忙,苏止才能够空下来很多时间,于是,也多了空闲来陪陪他的小姑娘。秦夕近来话更少了,一天下来,有时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说,简直希望自己是透明的。可是,苏止满心里都是她,如何能当她是透明的。
“你多吃一些,最近都瘦了。”苏止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自己却是没动几口。
秦夕看都没看,默默咽了口汤,推了碗筷就准备离开。
“去哪儿?”苏止不高兴,皱着眉头低声命令,“回来,把饭吃完。”头都没抬一下,嘴唇仍旧蠕动着,表情不咸不淡的。
秦夕倔强地站在原地,不愿回去,也不敢离开。她最近,是真的有些怕他了,他总是喜怒无常的,近乎病态的爱,让她喘不过气来,却又不敢反抗。
苏止也不开口,继续夹着菜往自己的嘴里送,又夹了放进她的碗里,看着不断堆起来如小山一般的饭菜,才满意地笑了笑。“你不多吃饭,怎么有力气跟我周旋,又哪里有精力逃跑,嗯?”似乎在说着很平常的小事,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在不断地扩大。“很奇怪吗,我知道你和咖啡店的那个人密谋的事情?是不是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那个,尔尔是吧,那个女孩子呢?”他满意于看到了她有表情的样子,吃起饭来更加的香甜了。
苏止突然发现,虐与被虐,原来是这么奇妙的关系的。他总是被虐,原来虐起人来,这么的快活,怪不得小丫头总是爱折腾他呢。得到这样的认知,像是突然解决了一个大的合作方案一般,让他很有成就感。
“你把景言怎么了?尔尔呢?你不要伤害他们。”秦夕突然失控地冲他吼,“苏止,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是非要我死,你才满意吗!”
“终于肯跟我讲话了,嗯?”苏止慢条斯理地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撩着她耳边长长的头发,很迷醉的神色,“你知道,我多想跟你讲话吗?我想得都要发疯了。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疯狂地想你,只有你睡着了,我才敢靠近你。你知道,我多怕见到你厌恶的神情吗?哪怕只是皱一下眉头,我都知道,你有多讨厌我。可是怎么办,你觉得再恶心,也终究要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人,不管生还是死,都是我的女人!”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残忍,带着嗜血的光。而后,又咧开嘴笑了:“夕夕,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死?我怎么可能让你死,我那么爱你,我会舍不得。你看,你如今让我生不如死,可我还是要活着,因为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像如今这样厮守着,所以,宁可死别,绝不生离,你懂吗?”
“那,我就只有死了。”秦夕平静下来,语气淡漠地说。
“嘘,不许威胁我。”苏止伸出细长的指尖点在她的唇上,被她厌恶地别开,也只是轻笑了一下,并不在意,他此刻满眼里都是宠溺,哪里舍得怪她。“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不爱我,没关系,一年,十年,二十年,我都可以守着你,总会守到你心甘情愿的时候。我不介意多花些时间在你的身上,一定可以把你看得好好的,你就算少了根头发,我也有本事帮你接回去,不是吗?”
“你这是在折磨我吗?”秦夕眼里噙着泪,近乎绝望地看着他。
“乖,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心软的。”苏止笑得越来越放肆,带着一种近乎妖孽的美,“夕夕,我在折磨我自己。我知道,我们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把你保护得更好的,苏家那样的地方,你根本连碰都不应该碰。我的女人,怎么可以跟他们扯上关系。”他搂着她抱着她亲吻她,却温暖不到她的心里去。
“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我生不如死。”秦夕继续残忍地对着他说,她知道,如何做是伤他最深的,她更知道,这样的做法很极端,有可能会好,但更有可能结果会很糟糕。“被逼着跟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人在一起,我简直生不如死。没错,我每天一闭上眼睛,想着你就在我的身旁躺着,我就觉得恶心。这么卑微地求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跟你在一起,哥,你到底有多快乐呢?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你其实就是为了报复苏家,才这么折磨我,你见不得苏家任何一个人有好的下场,包括你自己!”
“你闭嘴!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说我!秦夕,你以为你是苏家的什么,你有资格以苏家的人自称吗?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苏家带回来的一个玩具而已,他们把你养大,你就感恩戴德了,殊不知,他们只是在做着一件自己刚兴趣的消遣而已。”苏止的语气冷冷的,一提到苏家,他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我不是在求着你跟我在一起,而是你必须在。我喜欢别人看着我成功的样子。夕夕,你确实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你带给我的成就感,可不只一点点。”苏止眯着眼睛,唇角的嘲讽意味不住地扩大。
“呵~我在你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消遣而已。哥,你这样对我,不觉得残忍了吗?”秦夕突然又转了性子,近乎悲悯地道。
苏止的眼中忽的就闪过了慌乱,急切地吻她躲闪开的唇:“对不起啊,对不起,夕夕,我又伤害你了。我不想这样的,你,你不要再逼我了。我最近,我真的很累。”他笨拙地吻着她,又惶恐地解释,“你不要爱我了,爱会让人心疼,你不要在意我,不要在意我爱你。如果,多年以后你还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这样爱你,你会因我而感到一点点的幸福,那么,我如今所有的疼都是值得的。”苏止像个孩子一样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喃喃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