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隐如此精明的人不会没有根据的说出这番话来的,其中一定意有所指,凤晴强做镇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现在自己担心得再多也于事无补。
“当然,我肯定是不会背叛王爷的。”语气轻松,透着肯定,戈隐的戾气这才渐渐隐去。直到戈隐睡下,凤晴才换上一身暗色的衣裙,从房间的悄悄的走了出去,一直来到后院,她才将篮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些祭祀用的香烛与纸钱。
她将香烛点燃,跪下对着暗夜双手合什闭上了眸子,轻声祈祷:“天上的神仙,观音大士,求你们要保佑王爷一统天下,一番风顺,凤倾感激不尽,若是此诺成真,凤倾定当日后虔心拜佛,青灯长伴……”
掩藏在暗夜角落里的那人收回了向上的脚步回到了戈隐的书房,戈隐此时其实并未休息。
“如何了?她出王府了?”
那手下单膝盖下行礼道:“凤倾的确是出去了……”
“哼,本王早就怀疑她了……”戈隐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但又听到手下人说道:“她悄悄一个人去了院子里烧香拜佛,给王爷祈福。”
戈隐蹙紧了眉头:“你说什么?”
“属下觉得凤倾对王爷诚挚一片,是不会背弃王爷的。若是没有心,这么晚了也不会给王爷去祈福了。”
戈隐将眼中的戾气隐去饶有兴趣的问道:“她都为本王祈福了一些什么?”
“愿王爷一统天下,一番风顺,若是此诺成真,定当日后虔心拜佛,青灯长伴。”那属下将凤晴刚才在院子里说的这些一一给戈隐说了一遍。
戈隐的眸光闪了闪,良久才道:“好了,你不用再去跟着她了,日后谁敢违背凤倾也就是违背了本王,杀无赦!”
“是……”
凤晴当然不是傻子,甚至是破案无数有一颗洞悉犯罪心理学的头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戈隐的想法?
换上夜行衣,带上防身的工具,凤晴轻易的跃过了墙头,朝林子里飞奔而去,希望还没有太迟,可是现在这个时辰都过去那么久了,虽然那一刀看着很严重,却是并没有伤中要害。凤晴那天回来的时候怕自己再去时会迷路,沿途做了记号,很快的她便找到了那个人倒下的草地。
可是草地上除了一大滩的血迹之外人已经不见了!凤晴在附近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于南星的身影,这片林子很偏静,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他的伤势也绝不可能走得太远,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人救走了,可是是谁救走了他?
凤晴又耐着性子找了一遍,才无奈的回到了王府,回去的时候差不多正值四更天的样子,凤晴躺在床上便一下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只听到外边熙熙攘攘,凤晴好奇的揉了揉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猛然将门打开,眼前的阵势将她吓了一大跳 。
“你……你们这是?”
只见那些婢女排成了长队,手上都端着一个玉盘,玉盘里放了各种奇珍异宝,有吃的用的,应有尽有。
“姑娘好。”那齐齐的福声一声问好,震得凤晴还未清醒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个?谁能解释一下?”
“这些都是王爷打赏给姑娘的礼品。”说罢那些人鱼贯而入,排成了两排,凤晴看了眼这些玉般里的东西,其实平常她都用不上。
凤晴也知道戈隐这番举动代表着什么,看来她以后在王府里是好混多了,至少得到了戈隐的再一次肯定。
“姑娘,这个是王爷让您等下换上的。”说罢那婢女送衣服送到了凤晴的眼前,凤晴疑惑的拿过衣服,打开看了看,是一件很简单利落,却又不失华美的骑射服。
凤晴扯着嘴角笑了笑,他这是要跟她一起去骑马啊?这王爷的态度有些匪疑所思啊!按理说自己因该是不受宠的,难道自己给他祈一次福他就与自己交心了么?
不可能的,戈隐不是这么天真的男人!
风和日丽的午后,凤晴被一干人等拥簇着走出了王府,只见王府外兵马宏观,整整齐齐的排了长长的队伍,金边相间的锦旗在半空随风猎猎作响。
戈隐的行事做风就如果他整个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强势中带着从容不迫!凤晴收敛心神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后边豪华的马车都已准备妥当。
看到她到来戈隐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轻轻的撇了她一眼便匆匆的收回了视线,在凤晴看不到的角度薄唇轻扬,眼中流过一抹惊艳与赞赏。
凤晴站在那量豪华的马车前顿住了步子,随即转身走到了顿走到了戈隐的面前:“这么好天气,坐马车真是可惜了,我要骑马!”
“你自己拿主意。”戈隐话音刚落,凤晴抽出腰间的匕首割断了拴在马车上的马缰绳,拉过俊马,英姿飒爽跃上了马背,与戈隐并驾齐驱。
所有将士私交不断交换着眼神,这女人究竟是何来历?突然出现在王府里,突然与他们王爷走得如此亲近!
凤晴目光如炬也没有看戈隐,戈隐微侧过头打量了这女人一眼:“从宫里回来一趟突然间胆子大了?”
凤晴轻笑:“非也~”
“哦?那是何故?”戈隐平常不是一个善于与人交流的男人,但是此刻却与凤晴毫无阻碍的畅谈开来。
“难道不是王爷变得更加可亲了起来才让凤晴觉得亲近了很多么?”凤晴冲戈隐眯眼一笑,戈隐的眼眸深沉,怔忡的盯着凤晴:“不知是否错觉,你还是你,可是为何本王总有一种是另一个人站在本王面前的感觉?”
“因为人是会变的。就像王爷以前喜欢的东西也许现在不喜欢了,以前觉得好看的东西,现在觉得不好看了,也许以前在王爷眼中不怎么样的凤倾突然间变得顺眼多了。这就是人心,不可测,随时都在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