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想到的是准备去往何处?考虑了很久,楚妍欣决定北上,原因就是南部虽然地物丰富但似乎已经没有了商机,而且裙带关系相当的严重,她一没地位,二没有熟人,要打通关系至少也要一年半载,钱来得不快,西面紧靠芜冶国,土地荒漠,人烟稀少,缺少财路,东部与砂迟接壤,天时地利但是人不和,东部的人排外思想太过于严重,虽然北面常有征战,但俗话说要发就发战争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北边的耒城隶属于六皇子南宫信管辖,也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香港和澳门一样,就算是南宫岳以后想来找自己的茬也必须经得南宫信的同意,虽然不知道南宫岳和南宫信兄弟俩的关系究竟怎么样,但是如果到时候南宫岳真的想对自己不利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得到消息,作好下一步的打算。
打定主意以后就是准备工作了,楚妍欣先买了一辆马车,又为秋怡和自己添置了几件衣服以及一路上要用的必须品。夏天的日头总是下得很慢,楚妍欣忙完所有的事情,阳光仍旧还挂着笑靥,因而不得不找了一家客栈打了一个盹,醒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是暗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可以去接秋怡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己死了的消息,但愿她不要去东宫找自己,若是被南宫岳压为人质那麻烦就大了,楚妍欣做了一个祷告“上帝,希望她一定在房间里。”
夜有些深了,楚妍欣将马车停到隐秘的位置,就使用轻功进了府里,确定府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才放下心来,轻轻的走到秋怡的房门前,拿出哨子吹了两次都不见屋里有反应,吹到第三声,房间里才慢慢亮起了灯,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秋怡两眼松惺,似乎刚刚流过泪水,秋怡一见到楚妍欣就急忙拉着她的手
“妍欣,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死的,你一定不会骗我的。”眼里闪着泪光,脸上挂着笑靥,不知道是喜是悲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了,我说了会来接你就一定会来,好了,别哭了,把眼泪擦干,我们马上就走。”楚妍欣不时的看了看外面,还是有些担心被发现的,自己一个人要出楚府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秋怡不会武功,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不要和府里的人说一声吗?”秋怡小声的问,毕竟她也是楚展翔的女儿,是不是应该让他知道呢
“你傻啊,难道让我那个爹又把我送进宫去,或者把我给杀了,快点吧,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楚妍欣极度无语,要不是事情紧急,她真想好好训她一顿,告诉楚展翔那干脆直接告诉天下人自己是诈死得了
“那你等等,我拿一下东西。”秋怡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幼稚因而也没有再说下去
考虑到秋怡没有武功,楚妍欣只得领她走赵玉成以前经常带自己走的路线,虽然绕了不少道,但还算是隐秘,等到看到马车的时候已经听到听一遍鸡鸣了。
秋怡看到马上和车上的东西的时候眼睛里净是好奇,楚妍欣也来不急和她多作解释,一手将她塞进了车里就驾车朝着耒城的方向而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出了沼阳城,楚妍欣终于放慢了车速,秋怡打开车门,受了一夜的颠簸,全身都有些酸痛了,不得不佩服楚妍欣的驾车技术,竟然可以专门找坑碰,要不是这马车的质量还不错,说不定连车子都散架了
“耒城。”楚妍欣也有些累了,她本就没有驾过车,要不是为了赶在开城门的时候出京,那才不会自己驾车,现在她有的是银子,要雇个人那还不是随手招来
“耒城?为什么要去那啊,听说那离天启可是近得很啊,要是打起仗来那我们不是又要逃?”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逃亡,过点安分的日子多好
“就是因为有战争所以才更要去,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难道你不知道吗?”小女人就是小女人,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一心指望守着固有的一亩三分地,看来以后自己是任重道远了,她就不相信不能把秋怡脑子里的那封建思想的基地给摈除,套用一句不合情景的话: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可是那样我们不是又要逃吗?”秋怡睁着大眼睛瞧着她,也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那样才好玩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打仗场面呢。”楚妍欣一边无力的摇着鞭子,一边接着话
“对了,妍欣,你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啊,这马车少算也要好几十两银子吧,还有这些衣服”秋怡知道楚妍欣作出来的决定定是改变不了了,所以也不再劝阻,只是那么多好看的衣服,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料子,价格一定不菲
“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里面那些颜色鲜艳的是给你买的,素色的是留给我自己的,如果还想要什么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她还是觉得淡一点的衣服更好一些,一想起那天穿的喜服就觉得恶心
“你说什么,这些衣服是给我的?”秋怡惊奇不已,想她长这么大,除了看到过那些小姐穿,连摸都不曾摸得,更不用说是穿了
“是的,以后它们都是你的了,还有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但是什么事你要听从我的安排,明白吗?”虽然秋怡比自己大一岁,但是貌似她一点主见都没有,也许是自己多活了二十几年的缘故吧
“哦,对了,妍欣,你不准备把面具给摘了吗?”秋怡心想现在南宫岳已经构不成威胁,若是将面具摘了就算是南宫岳想找她也定然找不到
“这些挺好的,安全,说不定有我的衬托还可以为你觅得佳婿。”说完又开始用力的扬起了鞭子,她可不想一直听秋怡的唠叨
“可是……”没等她问出来,惯性的往后一滑倒进了车里……
三天后,南宫岳按照期限打开了耳环,这不开不要紧,一开差点把太子府给砸了,那叫一个气啊,一手狠狠的拍在文案上
“印在笔筒里,想要抓我,小心身后的眼睛,勿念。”竟然还在最后画了一张得意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