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坏结果没有发生,刀疤男子心中也是感慨“曾经杀人如芥草,平民的生死在其严重如蝼蚁般的王者真正的消失了。”
空悟的情绪恢复过来不轻不重的说道“你可以把山下的人撤走了,我跟你回去。”
顿悟见状急忙道“师父,不可。”
空悟示意顿悟不要说话,顿悟哪能让空悟被眼前的人带走,一时间杀意突起,刀疤男不禁打了个冷颤,白面书生即使归隐山林已久,但曾经的血腥杀伐之势岂会消失。
空悟无奈摇摇头道“顿悟,就不要拦着了,他们能寻到这,已证我的红尘琐事未断,不断今后他们还会打扰我的清修的。我还是跟他们走吧。”
“师父…”顿悟还想最后一丝努力,空悟却先举起手示意他不用再劝,转头对着刀疤男子继续道“现在可以动身了。”
“好,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你受点委屈。”刀疤男子从怀中拿出一瓶黑色的药瓶“里面是特制的药丸,能让你的经脉麻醉不能提起真气,也就是让你暂时失去武力,虽然你已年迈可你曾经的威名不得不让我们忌惮,若是你不服下,路上你想走了我们也是阻拦不了。”
空悟接过药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端详了一会便仰头吞服了下去,空悟本想感受一下身体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一道身影却夺向他手中的药瓶他下意识想阻挡却发现提不上力不禁心惊,好厉害的药丸,才吞服不过一会就已生效。顿悟夺过药瓶毫不犹豫的倒下一颗也吞服了下去,随手抛向一旁的顿觉,顿觉照做一番。
空悟苦涩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跟了我身边这么多年,也该离开我了。”
顿悟坚决道“我们说过誓死跟随师父您就不会违背誓言,现在我们也吃了药唯有跟着他们走才能有解药,师父不能把我们赶走了。”顿悟的语气有点计谋得逞的小得意。
刀疤男子见三人都服下了药丸,心中大石头放下,讲话比之前轻松了不少,毕竟当敌人失去与你作战的能力,任谁都会感到由衷的解脱,而且是你战胜不了的敌人。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你们两个把准备好的火油倒在寺内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一走就点燃。”刀疤男子对着身后两名属下命令道。
“我们既已随你们走了,为何还要烧毁寺庙。”空悟愠怒道。
“二爷吩咐过必须不能留下任何一丝痕迹,也是为了消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刀疤男子解释道。
“不必要的麻烦?”空悟心里喃喃道。不过还是妥协了,毕竟他们三人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已经没有平等对话的资本了,所幸的顿悟早早按他的吩咐把寺内的僧人遣散,刀疤男子烧得不过是一处没有人烟的建筑物罢了。
“唉,孩子对不起了,师父不辞而别了。”想起还在山下采购的萧然空悟心中第一次对这个孩子充满了不舍,或许从某些方面来说萧然已经是他的孩子了。
空悟转身双手合十朝着佛像虔诚的行了祈福之礼,希望萧然能一生平安,早日得保父仇。如一个老人对小一辈孩子的普通心愿般。
通天的火光将黑夜映红了半边天,浓厚的火油味弥漫在空气中,在山腰之时空悟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陪伴他度过多年的佛寺,各种复杂的情绪化作一声叹息。
待得萧然买完寺里需要的物品时已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第三日的清晨,采购了如此多物品让萧然备有成就之感,兴奋的萧然将东西背在身后虽有百多斤重,不过在多年来的刻苦训练下,已不是难题,行走在偏僻的山路显得游刃有余,步伐灵巧。清晨的山林是美好的,蓬勃的气息感染着萧然,为了能欣赏久一点路上的美景。回寺的步伐也缓了不少。轻灵的步伐就在半山腰顿住了,一股特有的大火过后浓重的烧灼味引起了萧然的警觉,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寺里出事了,再也不顾的在路上留恋,急忙朝寺庙的方向奔去。
萧然不可置信的望着已成废墟的万觉寺,脑海陷入了一片空白,就这样就没了,前几日还好好的就这样没了。难道是寺内失火了吗?可是也不至于寺内的人没有警觉任由大火烧得如此彻底没有任何能完整保存下来的物品,即使是那尊巨大的佛像也融入了众多的灰烬。萧然很快想起了空悟,疯狂的冲进已成废墟的万觉寺,他的手他的衣服他的全身都被黑灰布满,看不清整个面貌,萧然无论如何寻找都找不出一具尸体,萧然真的癫狂了,他的师父他的师兄难道就被烧得什么都没有留下吗?“不可能,师父和师兄都是身手极好的人,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烧成灰烬,所以他们一定还活着。”萧然安慰自己道。萧然的冷静了下来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个想法,万觉寺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但空气中却没有尸体烧焦的味道,萧然不知道大火是什么开始的,但寺内那么多僧人若是被烧死了定然会有非常大的焦臭味,他离开寺庙不过几天这股焦臭味必然不会散得那么快,所以有一个很合理的解释,寺里的人应该都不在了,很快冷静下来的萧然问道一丝被散的差不多的火油味。
“难道有人故意纵火烧寺?可是师父他们去哪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和自己说就消失不见了,还有还有…”种种疑问涌上萧然的脑海让他接近窒息。
当他清醒过来再看向废墟脑海中不禁想起多年前的灾难,多么的相似啊!
他的曾经的亲人离他而去,现在曾经的那一幕又用不同的方式上演了同样的结果。
不服的执念如十二年前一样再次在萧然心中响起“师父大恩未报,我一定要找到您,萧然如何能算是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