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喝粥”,被子被他大力掀开。
她别扭地说:“我不想喝。”
谁知她的嗓音略略沙哑,竟有几分撒娇的味道,她自己都意识到了这点,心口一震。
“不想喝?”天风邪邪地凑近她,“是想让我喂你,我可是很乐意效劳。”
还没说完,碗就被抢了过去,妤妤三下五去二的喝了个精光,喝完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天风的眼内笑意深浓:“天哪,你好可爱。”
他抢走她手里的碗,又是一个深吻,她的嘴里有粥的清甜味,从她嘴里吃似乎更有味道。
他似乎对这个味道上了瘾,怎么办。
妤妤的背靠在他的胸膛上,身后是他灼热的体温,似乎温暖着她惶然了一天的心,心不知不觉平复了下来。
今天他没有不顾她的感受强行索欢,是他体贴的一种方式吗?他分明是想要她的,却硬生生忍了下来。
也不知道身后的人在不在听,她开始诉说着心底隐藏了许久的秘密。
“我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些,五岁的时候我很调皮常常躲到父母房里和哥哥们玩捉迷藏,那天我记得是圣诞节,我躲在衣橱里一声不吭,爸妈正好从外面回来,买了很多礼物,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便没有出声。他们接下来说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腰上的双臂揽得紧了些:“不想回忆就不要说。”
“不,我要说,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十几年,如果今天不是小哥……我以为会瞒一辈子。”
她蜷缩起来,将身子往后靠了靠,仿佛想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妈妈在哭,她说如果她当年怀的那个孩子不是生下来就死了也该像我这么大了,她说如果不是要保住甜品店,她也不会在医院将襁褓中的我偷出来,她说我对着她一直笑,她无法舍弃我就做了这么疯狂的事”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自嘲地说:“是不是很匪夷所思?我不怪妈妈,甜品店代代相传,她不会让它就这么失传,妈妈是不得已才做出这样的事的,我真的不怪她,他们对我那么好,甚至打算将甜品店传给我。”
“但是不该是我拥有的,小哥比我更有资格拥有它,他对甜品的天分甚至超过我,却被那可笑的祖训束缚住了。而我呢,最喜欢的还是钢琴,我喜欢弹奏音乐时全身心投入的感觉。”
“十四岁那年,我参加了世界青少年钢琴大奖赛,对那场比赛我胜券在握,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那时候的我是不敛锋芒的,几乎是叛逆张扬的女孩。但是在预赛中我就碰到了最为强劲的对手,他的钢琴造诣几乎和我不相上下,而且他比我更有创造性。”
说起那个少年时,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几乎让她又回到了那个白雪缤纷的年代,那个如雪天使般的少年用惊人的钢琴造诣吸引住了她。
天风默默地听着,不想打断她,也许只有说出那段回忆,才能让她真正走出阴影。
“决赛的时候,我用了一点小伎俩赢了他,他的眼神落寞却没有丝毫嫉妒,只有对我的欣赏与真挚的祝福,他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我当时就在想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将一个男孩保护成这样。”
“是凯撒家族最年幼的男孩,杰。凯撒”,天风的手指绕着她的发丝,“他有一个黑手党老大的哥哥,家人自幼将他保护得很好,不然他沾染任何世俗的血腥与残酷,他就像经不起风雨的雏鸟,这样的男孩很难在这个社会生存下来。”
妤妤然坐了起来,反应极大:“不,不是的,他比任何人都勇敢,不然他也不会因我而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