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还感觉不到以前有多喜欢他,那么现在听到那“我喜欢你”那四个字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很喜欢,而以前那朦胧的感情此刻仿佛是全部破土而出,如那雨后春笋一般焕发着勃勃生机,又如那燎原之火一般,一刹那间把自己心内最深处那浓烈的爱意燃烧起来。就如同这西凉女子的命运一般,短暂的一生之中总有烟花璀璨,在年轻的时候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燃烧殆尽。
可是,自己要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去送死么?她的妹妹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如果做了阴煞阵的小将军,注定是早下地狱的。而自己在家不受宠,也没有什么天分,如果,注定要有人去送死,就自己去吧!起码,伤心的人会很少。
而正在思索考虑间,那朝廷发的火凤榜已经下来了,上面果然是说朝廷要寻找阴煞阵的将军,说是阴煞阵的将军已经转世,而一圈人都在那指指点点。
而何玉回看了那文榜倒有些笑得出来,其实,皇上早就知道三妹就是阴煞将军转世,还在这大费周章的找人,真不知道是何缘故。
而何玉回抱着弯刀走了过去,然后素手一扬,那张红艳艳的火凤榜就被何玉回撕了下来。周围的人一看是何玉回,有的诧异,有的嘲笑,觉得她不自量力。
何玉回低头看了一下那文榜,然后慢慢的往那城门口的一处避风口而去,而那里云琉正和一群叫花子坐在一起,正在那里闭着眼睛晒太阳。
何玉回慢慢地走了过去,而那群乞丐一看到有人来了,立刻围了上来。而何玉回只是轻轻绕了过去,然后到了云琉的面前。云琉一看是何玉回,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火凤榜,眼里尽是了然之色。
而何玉回也不废话,只是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你会认为我不自量力,但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而今我已经撕了文榜,就要去报名过试。而我自己显然不行,我需要帮助,你可以帮我么?”
轻柔的嗓音带着略微的清冷,在这微风中绽放开来,被风吹散开。而云琉则是挑了一下眉毛道:“还有别人么?”
而何玉回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只找到了你自己。但是还会找到人的,你放心。不会只有我们两个的!”她顿了一下,坚定地说道,那丹凤眼里散发着绝决的闪耀光芒,显得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仿佛是这阳光下的精灵一般,让人睁不开眼。
而她不待云琉说什么,掏出了自己腰间的一个乌木牌子,郑重的交到云琉的手中,然后道:“我知道令尊死的冤,你有着大好的年华不能舒展其抱负。不要急着回答我,你先考虑一下吧!”说罢,迈着步子大踏步的离开。
边疆,秋天的风肆意凌虐,而何玉腾的大军此时正驻扎在这沙漠边缘,隔着沙漠与一少数民族相望,而丰收过后,那游牧民族就喜欢来打秋风,对西凉虎视眈眈,所以何玉腾的大军驻扎在此地,对这游牧民族起着震慑作用。
而此时正有一人一骑在沙漠中挣扎着,只见他一身白衣,风沙把他的脸颊打的脏乱不堪,而他的唇干裂,一身狼狈,而那马最终耐不住这沙漠气候而倒地,而这人那清亮的眸子也慢慢失去了光彩,唇角扬起一丝苦笑沙哑道:“看来命该如此,是要让我葬在此处么?”说罢,慢慢的倒了下去,此刻的他又累又饿,而且有三四天不曾喝到水了,他感到体力和生命正在从他的体内迅速流失,也许,这时候闭上了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他提醒着自己不要睡,不能倒下去,可是,奈何,自己还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而过了不多时候,几个人骑马而来,战马彪悍,显然是及其适合这沙漠的天气。而几人看到这人后就下了马,其中一人道:“将军,竟然有人晕倒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那鼻子上试探着呼吸,然后道:“还有口气!”
而另外一人则是狐疑的看了晕倒的人一眼道:“说不定敌国的奸细,将军,我们要救么?”而原来那人则是道:“就是奸细也要救,我们可以审问一下他来的目的!”而刚刚那人则是嗤笑一声道:“是奸细怎么会告诉我们他要干什么,不如直接就地解决了!”
而何玉腾则是修长的手指一扬,很有气势却又语言冰冷道:“你们两个闭嘴!把他给我救醒!”说罢,放在那人鼻子探呼吸的那人把马上的水囊拿下,然后灌了那人不少的水,而那人经过水的洗礼,一阵咳嗽声之后就醒了过来。
而那人看到眼前的三人,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光芒,有迷茫起来道:“你们是?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何玉腾淡淡的说道:“我们是偶尔路过的人,看你这装扮不像我们这的人!”这男子笑了一下,那牙齿在那脸上格外的白道:“姑娘说对了,我是东临人商人,第一次来到这地方,这不是天凉了么,本想带人来贩些皮货的,奈何不熟悉这沙漠,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说罢,眸子里闪过一丝郁郁之色。
何玉腾点了点头道:“这片区域的确不好走,我们正要出去,就把你带出去吧!等会给你带些干粮和水你且回去吧!”
那人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一丝讶然道:“敢问姑娘芳名?以后我好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对了,我叫贺牧之。”
而刚刚另一个建议把他就地解决的人则是不耐烦道:“老子管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们家老大的名字也是你问的!赶紧跟着我们走吧!”
贺牧之没有说话,费力的起来,被喂他水的人扶上马,然后四人三骑就离开了这片沙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