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那日的冲动,有时也不禁的悔恨,那天他是出于醉酒也是出于本心,他想要完全拥有她,他无法抑制住心中那怀疑的种子在作祟,一想到她的心或许连她的身都不在他的身上,便觉得煎熬痛苦,但是想到往日的温情,又觉得此刻他的不信任是多么的猥琐不堪,他不敢再去见她,她恨他,这让他的心在滴血,他本就是不该碰触感情之人,或许,他应该趁此机会放开手,做回原先无情无爱的轩辕翌,女人对他来说只是棋子和工具,他需要不停地告诫自己,她是穆峰岭的女儿,她嫁给他接近他是别有目的,只有这样,才能压下他心中那一丝小小的希望的火苗。
萧策来到轩辕翌的身后,看着他悲伤落寞的背影,一时间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一响声惊动了轩辕翌,他收起了刚刚痛苦之态,淡然道:“什么事?”
萧策不敢多想,立刻上前回道:“爷,兵部侍郎闵德洪送来邀请函,说是明日宴请王爷,上面还写道他甚是思念闵夫人,希望王爷能携之共同前往。”
“哼,这个老狐狸,卫凌宇刚死,他便敢向本王施压,他当真以为这紫月是他的天下了吗?”轩辕翌冷笑道,复又想了想,吩咐道:“告诉他本王会去,但是闵夫人近日身体不适,不便出门,所以不能前往。”
“是。”
“还有......”轩辕翌一阵迟疑,最后仿佛是下了决心般,道:“去告诉管家,本王今夜要宿在梅宛,让他安排。”
萧策惊了惊,抬头看了一眼轩辕翌,又低头道:“是。”便退了下去。
卫凌宇被杀,这件事虽蹊跷的很,但是去不是无迹可寻,况且他一死,这朝中的兵权还是多少的倾斜于兵部手中,兵部侍郎是琬淑的父亲,这时候为了稳住他怕是还得用上她的女儿,也就是他的闵夫人,轩辕翌不禁冷笑着,这才是女人的用处。
或许,轩辕翌也想借此来证明他的心是属于他自己的,不会被任何一个人所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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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禁的日子并不像柯玥所想的那样难过,半个月来生活依旧是平淡似水,无人打扰,更像是个世外桃源般,而轩辕翌自上次便再也没有踏入这琼离阁,柯玥有时想,这样也好,或许不见面,就更容易忘记。
只是最近柯玥倒是感觉到越来越累,有时甚至有些力不从心,想着可能是过于闲散的生活让她有些倦怠了,便也没有太在意。
可是近日麝月倒是不安的很,总是欲言又止,柯玥本不想去多问,但是当看到在帮她梳头的麝月依旧是犹豫不安的神情,柯玥终于忍不住,等梳完了头,她端起了身边的茶水,先于她道:“麝月,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这些天可是憋坏你了。”
“小姐......”得到柯玥的肯定,她依旧是迟疑着。
“嗯。”柯玥催促道。
“小姐,这件事我本不想和小姐说的,但是又气不过,小姐你听了可千万不要难过。”看着柯玥用疑问担忧的眼神扫过自己,这令她更是犹豫不决。
“麝月......最近王爷都歇在闵夫人那。”麝月的声音虽小,但是柯玥依旧是听清了内容。
她的手中一软,只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
“小姐.......”麝月惊呼道,立刻奔上前抓起了柯玥的手查看着,本是白皙娇嫩的双手已微微肿起,通红一片,她心疼的都快要哭了出来。
柯玥却丝毫不感疼痛,她面色平静的看向自己的左手,连心都麻木的不知疼痛。
“麝月,我没事,快去拿烫伤药吧。”柯玥淡然道。
上完药膏,柯玥看着自己包的想粽子似的手,不禁笑起了麝月的小题大做。
对于柯玥的平静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她讽刺的想到,或许是爱的还不够,所以便不觉得有多痛,柯玥平静的走到床前,轻轻的躺下,忽略了心中那一滴一滴流血的声音。
第二天,麝月看到自家小姐起床,便赶紧上前伺候,无意道:“小姐最近嗜睡了好多。”
整理衣服的手一顿,柯玥顿时愣住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个念头,转念算了算自己的例假,已经晚了,难道......
想到这,柯玥的心中不知是悲是喜,难以言喻,若是半月前她听到这个喜讯时,或许会兴奋得睡不着觉,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不知这件事是好是坏,柯玥温柔的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想起或许里面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一种从心底湍涌出来的暖流霎时流遍了她的全身,温暖异常,她轻轻的微笑着,或许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安慰吧。
至于到底她怀没怀孕还得让大夫看看,才能肯定,可是现在她在禁足......
“麝月,你出去找管家,就说我的手被烫到了,让他找个大夫。”她对麝月道。
麝月看了眼她的手,接着答道:“是。”便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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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了,最近写的不是很顺,昨晚想了一个晚上,今早才开始写,所以晚了些,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