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怎么突然提及此事。”铎懿轩脸上一热恼道。
不是说古代人保守吗?星月听太后一说只觉气血上涌,大脑一热,见他瞧着自己。嘀咕了声色胚,扁着嘴故作乖巧柔顺。
“皇上才上完朝就来找哀家是有何事。”太后就当是两个大孩子闹性子,笑了一声遂转移话题。
铎懿轩看了眼凤星月,星月见他瞧着自己,倒也识趣,正欲离去,被太后劝阻。
“无妨,后宫之人虽不得参政,但月儿日后毕竟是一国之母,无需对她设防。”太后释然一笑,所考虑的也只是让她将心防设下而已。
铎懿轩犹豫了一会,方向太后说明他的决定。
太后听罢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吴王能够归降最好,让百姓能够免去战争所带来牵连。怕只怕他目中无人,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臣妾本不该多言,可实在听不下去吴王昏庸无道之事,妾身认为,无论吴王是否愿意归降,皇上都要找理由发动战争”星月义愤填膺。
星月实因太过气愤,也未顾虑什么,头脑一热就说了。说完后见太后和皇上都看着自己,突然感觉到不妙。
双唇启了又启嚅嚅道:“臣妾对吴王的作为太过气愤了,一时情急。”
铎懿轩见她转变如此之快,如此的小心翼翼笑着哦了一句。“爱妃何出此言。”
他音量虽轻,却不容搪塞。星月一顿,若随便敷衍过去他不止不会相信,心里还会心存芥蒂。依他这小气样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将军府。
那两位老人家若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会怎么样呢?想到那两位可怜的老人家,星月微微一笑,缓缓道:“妾身认为,为君者,定仁爱兼施。知人善任,君臣共理。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君主的兴废在于民。吴国君王这番残暴不良,人人得而诛之。早晚有一天吴国百姓会兴兵造反,而吴国因姑姑的原因,与我国来往甚密,各国年年都向朝廷供奉。我朝反而每年向他提供粮食衣物,天下本应强者居上,我朝对其如此仁厚,吴王却不知感恩。反倒混入境内欺压我朝百姓,皇上若不对此做出反应,百姓会如何看皇上,邻国君主又岂会服皇上。先前邻国对其的隐忍,只因先帝在世。如今先帝驾崩,皇上登基没多久,吴国兹生闹事只怕邻国会忍无可忍而将其歼灭,到时头痛的就是皇上了。”星月顿了顿还欲说出下去,可两道目光直唰唰的看着她,咽了咽口水福了福身。“臣妾愚见。”
太后愣了一下呵呵笑了起来。“哀家原以为你只会抚琴作画,这番说词让哀家刮目相看啊。”
我不会抚琴作画啊,星月在心里嚎叫着,又不敢说出来。
铎懿轩从始至终,都是浅笑不语,手指轻划着杯身,兴趣浓厚的看着她。
“皇上,您有何要说。”太后问。
铎懿轩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爱妃的这番说词朕会铭记于心。”
星月看着他深幽发亮的眼神,怎么看都像心里在算计什么一般。
“月妃,你与皇上成婚以来,适逢先帝驾崩,得空抽个时间回去一趟看看二老。”太后柔声叮嘱道。
星月应了一声“是”,便要离去。铎懿轩见她起身,想与她一同离开,才起身太后便出声道:“皇上,你且留下,哀家还有一事要说。”
待月妃离开,太后问道:“皇上,月妃如何?”
“母后何必取笑儿臣,儿臣错了。”
“月妃本是先帝圣旨所赐的太子妃,她来向哀家请安时,哀家是半喜半忧啊。”
“母后何出此言。”
“月妃生得如此貌美,令哀家欢喜又忧虑。”太后轻声一叹道:“为人君者,最忌沉迷女色,历代君王有多少是沉迷酒色之中荒废朝政。”
“儿臣勿忘母后教诲,月妃儿臣迎进来时原是太子妃,却恰逢发生父皇驾崩,关于册封……。”
“不。”太后打断道:“先帝原本健朗,毫无任何不适,却突然驾崩,别说百姓,大臣们都困惑不解。而此事除了我和皇上、萧太妃和王太医知道实情外,无人深知。月妃又因小时的流言,遭人绯议那是自然。”
想起萧太妃,铎懿轩双眉紧蹙,沉声问:“母后是想如何?”
“相国府与将军府向来水火不容,相国他必会趁此机会,向皇上施压,调查先帝的死因,让皇上颁旨向天下公布,到时皇上要用何理由推拒呢?”太后看着皇上,微微点头。
“可父皇驾崩之事与她无关。”
“皇上。”太后朗声道:“相国联合群臣向您施压,你要如何……到时查出先帝实因贪欲过度死在萧太妃的床上,你父皇他九泉之下颜面何堪。”太后跌落在卧榻上,痛苦的抚着额头。
铎懿轩沉吟半晌。“儿臣知道,儿臣先行告退。”
铎懿轩离开凤仪殿,直往鸾凤殿而去,一路上,脸上露出连自己都不知的笑容。
铎懿轩制止了太监的呼喊,才走近只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声音听在耳里有些熟悉,他微微一怔,不待走近,见一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出来。
“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莲儿出来见是皇上站在外面,神情慌乱道。
芙妃和丽妃听闻是皇上来了,两人神色一僵,星月眉却不由的蹙着。
“皇上吉祥。”芙妃,丽妃福身温婉道。
见是她两人,铎懿轩心里有些讶异。微微点了点头,见星月未行礼又面无表情,心里一由窜起一把火。
芙妃向来心细,见皇上细微的变化,服了服身。“臣妾和丽妃担心姐姐太过无聊,所以就相偕前来陪姐姐打发打发时间。既然皇上来了,妾身先行告退。”
铎懿轩应也没应,芙妃和丽妃两人脸色一僵,讪讪的离去。
“爱妃见朕不行礼也罢,对朕摆脸色又为何事。”
听他一说星月福了福身,又见他一副欲言又止,因此问道:“皇上前来所谓何事。”
“朕非要有事才能前来。”听她一说,他的声音不由冷了几分。
两人僵持不下中,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来一人,边跑边嚷。“娘娘,娘娘,我…我终于抓到蛐蛐了……皇上…小林子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蛐蛐?铎懿轩挑了挑眉。“你退下……将蛐蛐给朕。”铎懿轩看着瓶里的蛐蛐,饶有兴趣的看着星月,见她面色绯红戏谑道。“想不到爱妃如此童心未泯。”
“臣妾从小居于寺院,无拘无束惯了。”
铎懿轩心里没来由的为她所说的无拘无束不舒服,见她盯着蛐蛐遂道:“这个是如何玩法。”
星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目光柔和。脸上略过一抹不自在,便向他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游戏规则。平常她和他们玩输了都钻桌子,而今……总不能让他钻桌子吧。星月看了他一眼眼神发亮。“输一次,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铎懿轩为这规则心底一愣,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应允。
星月本想自己会赢的,可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常胜将军竟然败给了小林子刚抓来的。也未料到,两人皆败在这对小蛐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