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到处林立的高楼大厦,充分告诉了我们它是一个国际大都市。半边寂静,半边喧嚣的情景日复一日的上演,嘈杂,喧闹的重金属音乐,响遍城中心最繁华的街段。那里开着数十百家的歌厅,的吧,酒吧。内里充斥着,声嘶力竭的吼叫,疯狂摇摆的身躯,到处弥漫着啤酒,红酒,洋酒等称为酒的东西混杂在一起的恶臭。在这里既张显了城市的繁华,也突现了人的底韵,把世人最真实的一面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在一家名为“心情”的酒吧里,男男女女都疯狂的跟着唱歌者摇摆着自己的身体,沉醉于这纸醉金迷的生活中。在靠近墙角的一个座位上,静静坐着一个女孩,细长的眉毛,丹凤眼,不高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标准的鹅蛋脸。不是风华绝代的美女,可也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魅力。她与着这个场子的感觉格格不入。只见她的手里也端着一杯酒,没有喝,只是在指尖细细的把玩着。看着场子中似享受不已的群人,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个几不可查的笑容,似轻蔑,又似不解。眼光随着灯光的移动,而移动着,当灯光打到另一个角落的时候,只觉她的眼神似牢牢锁住了。只见灯光下一个外国人斜斜的靠在墙上,雍懒的眼神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留意到了她,定定的看着她,虽然隔着那么多人,但仍可轻易的感觉到他那眼神的炙热。
隔的远了看不清那个男人的相貌,只觉的他似遗世独立的风竹,又像流恋花丛的高手,整个看不透。恍惚间,只见那个男人已越过层层人群,向着她走来。一路上还保持着绅士的微笑,频频向周围向他示好的女性点头致意。
离的近了,方看清他居然是一头银色的长发,没有欧洲人特有的棱角分明的脸,没有刀削般的五官,但那鼻子,那嘴唇,那脸颊,组合在一起却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天然媚惑,或许不该用媚惑但除了这两个字,实在不足形容他于万一。但最出彩的实乃是他的眼睛,紫色的眸子,仿若看透人世间一切变换,又似宿醉红尘,充满兴味,深深看去直不见底,却又为他凭添一丝妖媚。这样的男人,怕不迷失天下所有的女人。
“陪我喝一杯。”只见那个男人已走到眼前,端起酒杯,向着女孩说到,用的是标准的中文。没有商量,没有恳求,只是淡淡的开口,仿佛戊定女孩会陪他一样。女孩微笑的看着他,缓缓举起了杯子,想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看着女孩喝干了手中的酒,外国男子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声音很轻,但却连嘈杂的音乐声也没掩盖住。女孩边看着手中的酒杯,边缓缓答道“骆尘君,你呢?”这个叫尘君的女孩好象对谁都不设防,年轻的没有一点心机。
男人笑了笑答道“蓝也.米修斯。骆尘君,很美的名字,我喜欢。我就叫你尘吧。”也不问名字的主人答应与否,擅自做了决定。骆尘君看了眼蓝也-米修斯还未开口,就见从旁伸过一只黝黑的,肥短粗大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顺手看去只见一个满脸油光,身似黄桶的中年胖子,拿着一瓶酒,打着酒嗝向着骆尘君道“小妹妹,来陪哥哥喝杯酒。”骆尘君一脸嫌恶的注视着那只手,正准备拉开,就见蓝也.米修斯迅速伸过手来,按住了肥胖老的手,也不见使什么劲,就听见肥胖老一声哀号,全身都开始打颤,酒瓶也摔在了地上,而另一只手正使劲的想搬开蓝也,米修斯的手。
“做人,先要学会尊重别人,否则也不要怪别人不尊重你,懂吗?”蓝也.米修斯温温柔柔的开口,脸上带着一贯保持的微笑。手上却更加使劲握住他的手臂。
只听见肥胖老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号叫,酒劲醒了大半。叫声中断断续续的对着蓝也.米修斯道歉道:“不敢,不敢,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你老在,请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SORRY,SORRY”。剧痛中词不达意,中英混杂。
蓝也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向着尘君道:“尘,你看呢?”征求着骆尘君的意见。
骆尘君看了眼蓝也.米修斯,又看看了看周围渐渐围上来的人道“算了,也没什么大事,我们走吧,这里闷的慌。”
“好”。只见蓝也.米修斯点了点头,放开了肥胖老的手,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肥胖老的手已经泛起青紫色,吊在身上,想来一时半会,他的手也好不了。趁着肥胖老在地上嚎叫的当会,蓝也.米修斯伸手拉着骆尘君离开了心情酒吧。
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上早没有什么行人。大口的呼吸了几次新鲜空气,一扫刚才吸多了二氧化碳而导致发闷的心情。骆尘君在深深的吸了几口空气后,向着站在她旁边笑看着她的举动的.蓝也.米修斯道“我要回去了,认识你很高兴,改日有缘在见。”边说边抬起手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谁料.蓝也米修斯顺势拉住了骆尘君的手。骆尘君皱了皱眉,抬头对上了蓝也.米修斯的眼,而蓝也.米修斯只是笑,又不发一言,骆尘君疑惑的开口问道“蓝也.米修斯还有什么事吗?,恩,名字好长,以后我就叫你蓝也吧”。
“为什么叫我蓝也呢,我叫米修斯。”蓝也.米修斯皱皱眉头,终于开口问道。
“我就愿意那么叫,你拉住我干什么啊?你还想耍吗?”骆尘君半是疑惑,半是肯定的问。
只见蓝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半响开口道“我想你陪我走走。”语气颇有一点撒娇的滋味。
噗嗤,一声从骆尘君的嘴里传出来。尘君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看着好肉麻喔。”轻轻笑了几声后,看着蓝也脸色发窘,面红耳赤的表情,骆尘君心情没来由的舒畅,愉快。只觉面前的蓝也好似很久前就认识,熟悉,于是更加不顾形象的开怀大笑起来。被笑的快恼羞成怒的蓝也.米修斯终于在快要爆发的边缘等到骆尘君住了口。“好吧,我陪你”。在听到带笑的骆尘君轻轻吐出的话语后,蓝也.米修斯刚骤起的怒气,顿时消失的影子都没有了,高兴的拉起骆尘君的手就向街上走去。
夜里的街静悄悄的,除了偶而一辆车子从两人的身边呼啸而过外,仿佛这个世界都陷入了睡眠,没有任何声息。静静走在街上的俩人谁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走着。好象都不忍打破这份寂静中的和谐。
最终还是蓝也先开了口“尘,跟我一起走下去,可好。”蓝也边说边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骆尘君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到。
听到这句话的骆尘君定定的看着蓝也.米修斯,片刻后开口道“为什么这么说呢,蓝也”。语似疑惑,又似不解,仿佛还带一点幸喜。
“不知道。”蓝也.米修斯边说边陷入了思考中,应该是在想为什么吧。而他的眼睛在他沉思的时候发出一股妖艳的紫色光芒,在骆尘君的四周缓缓流动,把尘君给禁锢了起来。当蓝也.米修斯从沉思中清醒后低头看见的就是骆尘君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态,和她周边流动着的紫色气流。蓝也.米修斯一惊,紫色光芒瞬间回到了他的体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着从紫色光球包围中解脱出来的骆尘君,后者这时面无表情的看着与她面对面的蓝也.米修斯。
“尘,你…….”你了半天也没见蓝也.米修斯说出个所以然出来。平日里口若悬河,风流潇洒的劲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面对面前的人儿,喏了半天,硬是一句话没说出来,蓝也,不由暗自着急。
“你这个是什么东西。是法力吗?”没有听见不堪入耳的话,也没有看见落荒而逃的身影,只听见了面前人儿兴味盎然的声音,蓝也.米修斯看着面前这张美丽而又单纯的脸孔,心里渐渐涌出一股不知是什么滋味的暖流,充满胸间。
“如果我说我是血族,你怕吗?”蓝也.米修斯小心翼翼的看着骆尘君轻轻的说道,在没有听见骆尘君答复的时间里,蓝也.米修斯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来,心脏不争气的乒乒直跳,在寂静的夜里声音分外响亮。蓝也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自己今天会说出这句话来?是什么原因让平静无波了两百年的心今天有了意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骗她。
“是吸血鬼吗?我为什么要怕?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们的存在,我今天真是幸运,居然让我碰上了,呵呵,我要跟着你”骆尘君一脸兴奋的拉着蓝也.米修斯的手大声的道,那里还有在酒吧里高傲,清贵的形象,就只差像个八爪鱼缠上蓝也.米修斯的身体了。
松了一口气的蓝也.顿觉如释重负。同时心里道:“我干吗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就算怕秘密被泄露,杀了就是了,怎么会那么在意她的想法。想不通,实在想不通。”蓝也摇了摇头,放弃继续想通的可能性。加紧实施刚才为什么找上她的原因。
“要跟我走,没有问题,不过因为本身的原因,会有排斥情况出现,就像刚才那样,要想没有任何障碍,你也的是我们这样的身体。”蓝也.米修斯一边抱住缠在身上的骆尘君,一边缓缓说道,状似很无奈,却不知嘴角一丝邪邪的笑容,刚好出卖了他。无奈,高兴过头的骆尘君只顾着幻想以后精彩纷呈的刺激生活,浑不知快被人给卖了。
“要这样啊,你不会是像电视上面演的那样,要先咬死我才行啊,我很怕痛的,这样的话,那我要考虑,考虑”。说完骆尘君状似很认真的思考起来。这可急坏了旁边的蓝也.米修斯,开玩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中意的人,可以作为自己的血奴,不要到头来因为怕痛而功亏一篑的话,自己可不是要哭死。
“放心拉,那只是最低贱的奴隶才会那么做,我这么高贵的人是不用那种方法的,不需要你死我就可以让你变换,走走,我们现在就找个地方”。蓝也.米修斯还真是说动就动,拉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骆尘君就跑。
须臾,在这个城市周边的一个小山上,蓝也.米修斯抱着刚刚因为飞行而高兴晕了的骆尘君轰的一声撞上了山上的参天大树,伴随着树枝断裂的声音,就见俩团人影从树上直坠下来,砰的一声后,整个山头恢复了原来的安静,不过黑暗是短暂的,就如着眼前这片刻的安静。
“蓝也,你是怎么飞的,你到底会不会飞啊?”一声清脆的女声,伴随着的是暴跳如雷的骆尘君出现在被撞断的大树后面,而她正在指责的蓝也.米修斯还爬在撞断的大树下面,哼哼讥讥的使劲扳着头上的树枝,正准备从树底下爬起来“SORRY,一时失手,一时失手。”蓝也.米修斯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极潇洒的挥了挥身上的灰土,极具绅士风度的朝骆尘君走去,作势要帮她拂去身上脏物。
“不用,我自己来”,只见骆尘君一脸嫌恶的跳离蓝也.米修斯的身边,自己用手使劲的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脸受伤的蓝也.米修斯,悻悻然的收回自己的手,在不经意间,方看见自己的手掌上粘满了尘土和鸟屎。怪不得骆尘君不要自己给她帮忙。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使劲的拍了拍,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定无误后方向骆尘君道“走,我们找块空地去。”边说边领头向树林外走去。
运气很好,树林外面就有一片10平方米的空地,其实所谓树林也不过就是百八十平米左右大一点。蓝也.米修斯忙着在空地周边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骆尘君就蹲在空地的中央看着蓝也.米修斯,脸上闪着诡异的笑容。被骆尘君笑的实在是坚持不了的蓝也.米修斯,转过身来对着骆尘君恶狠狠的道“你从树林里就笑起了,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继续,不要管我。”边说边笑的东到西歪的骆尘君说出的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就见蓝也.米修斯气势汹汹的向骆尘君走过来,不知死到临头的骆尘君依然故我,毫无形象的开怀大笑。站在骆尘君面前的蓝也.米修斯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时,就看见骆尘君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仍给了蓝也.米修斯。大霍不解的蓝也.米修斯拿着镜子,习惯性的看了一下,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见镜子里的人,英俊异常,一身白衣,更是把镜中人突显的高贵,儒雅。正当蓝也.米修斯沾沾自喜,忘乎所以,对镜自夸的时候,一不小心看见那头美丽的银发,上面点缀了丝丝干草,和新鲜的树叶,最让人感叹的还是那上面布满了一跎跎的鸟屎,能在这绝代美男的头上留下它的味道,也不知是这几只鸟几世修来的福气。望着蓝也.米修斯已经变形的脸,骆尘君极聪明的没在大笑,不过那涨的通红的脸实比笑了还招人讨厌,至少在蓝也.米修斯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我的小镜子,喔,我可怜的镜子,你就这样为国捐躯了,唉,我要为你祈祷。”骆尘君在看到从蓝也.米修斯的手中变成粉末的镜子,伸了伸舌头,夸张的叫嚣起来。。
“镇定,我要镇定。”蓝也米修斯几个深呼吸后,只见身体喷发出一股紫色的光芒,瞬间周身变的干干净净,看的骆尘君张大了嘴巴合不拢。
“现在要开始了,尘,请收好你的嘴巴,我要开始了。”看着骆尘君因为自己的风流倜傥而吃惊的表情,蓝也.米修斯的心情已不复刚刚的困窘,但,那知,骆尘君是为刚才他露了一手的法力表示吃惊。又表错情了。
在布好的不知名阵里,蓝也.米修斯和骆尘君面对面坐下,蓝也.米修斯缓缓闭上眼睛,双手结了一个心型式样,而骆尘君双眼睁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看着蓝也.米修斯。只见蓝也.米修斯的身体四周渐渐放射出五彩的光芒,围绕在蓝也.米修斯的身体外好似有生命的慢慢游动。须臾只见,光芒大盛,蓝也的身体慢慢的飞到半空在五彩光芒交织而成的圆球里,渐渐舒展四肢,额头上若隐若现的浮出一个金色蝙蝠样的标记,接着那个蝙蝠标记发出一股血红的光,跟把蓝也围起来的光球相互呼应,说时快,那时慢,突然看见蓝也.米修斯的身体往前一挺,一滴血从蓝也的心脏中飞出来,飘浮在他的眼前。骆尘君只看见蓝也.米修斯双眼一睁,看向那滴血,那滴血就仿佛有意识的向她飞来,眼睁睁的看着它钻入了自己的心脏。骆尘君不由登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心脏部位,不觉用手摸了摸,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抬头看了看仍浮在半空的蓝也.米修斯,只看见蓝也.米修斯也低头看着她,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缓缓起唇:
“以,吾之精气,心之鲜血,铸尔之身躯,以蓝也.米修斯之名,缔结永恒的契约,尔永为吾之属,赐尔吾之生命之血,永世成为黑暗一员”只听见蓝也.米修斯一边念着骆尘君听不懂的话,一边伸指点向了骆尘君的额头。随着骆尘君只觉全身大震,额心部位缓缓浮出一个跟蓝也.米修斯一模一样的蝙蝠,只是颜色稍有不同是血红色的。
望向落在自己面前的蓝也.米修斯,骆尘君不由问道:“你后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有点被你设计了的感觉呢?”正忙着撤阵的蓝也头也不回的道:“我怎么会设计你,你想歪了,我那是为你好。”在他背后的骆尘君没有看见蓝也的面部表情,如若看见一定知晓自己被设计了。收拾好东西后的蓝也上前围着骆尘君走了几圈,边走边看被他当做轴心的骆尘君,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浓,只差没有开口告诉骆尘君你被我设计了。在骆尘君快被蓝也转晕了的时候,蓝也终于停了下来上前一步拉着骆尘君道:“现在你就是我的了,以后要听我的话,不能违背我的意思,明白吗?”望着笑的没鼻子没眼的蓝也,骆尘君终于知道自己被设计了。狠狠的瞪了蓝也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想的美,如果那天我不高兴了,我还不跟着你了呢。”“不跟着我,呵呵,恐怕这生生世世你都离不开我了。”不过聪明的蓝也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暗暗想到。看着面前刚被他变成自己血奴的骆尘君,心里那个美啊。终于自己也有一个私人玩具了,呵呵。
“蓝也,问你个事,吸血鬼不是晚上才能出来的吗?怎么现在你还可以站在这里。”骆尘君不解的指着刚刚升起的太阳转头问向蓝也。
还没得到答复,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对上骆尘君不满的眼神,蓝也悠悠的开口:“笨蛋,叫血族,不要忘了你现在也是血族。”看着对面人儿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又道:“血族里是按能力和血统来算的,当你的能力达到子爵的时候就可以不用惧怕白天,而另一种就是血统,如果是纯正的王族,也是不用害怕太阳的。”刚等蓝也说完骆尘君就急急的抢道:“那这么说你是王族了,那为什么我也可以在白天自由活动呢?”看着太阳照在身上而自己一点事都没有的骆尘君不由问出心里的疑问。蓝也也狐疑的看着骆尘君,不太确定道:“我的父王是亲王,所以我可以不用修炼到子爵就可以自由来往,至于你吗,可能是我的血的原故吧。嘿嘿,反正没有顾及不是更好吗,还问那么多做什么。”看着蓝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骆尘君不由扁扁嘴,不过细细想来蓝也说的也不错,反正没的坏处就行了,骆尘君想想也就释然了。
“那你跑出来是干什么?是不是要做什么大事”。还没的沉默到几分钟,骆尘君又想到了一个摆在面前的问题,一脸兴奋的向着蓝也开口,也不想想,就凭蓝也那么烂的功力,能办什么重大的事。
蓝也悠闲的看着山上的景致,凉凉的开口:“我是偷跑出来的,我跑出来就是想看尽天下的美景,吃尽天下的美食。”不说还好,一说到把骆尘君吓了一跳,“那你门族里的人会不会出来找你啊?如果是的话,那我们不会时时都要逃命罗。”越说杀气越重的骆尘君步步逼近近在咫尺的蓝也。
不动声色慢慢退后的蓝也一本正经的道:“你放心我跑路的功夫是一流的,你跟着我不用担心。”停下脚步的骆尘君看着蓝也难的正经的脸,脑袋中正在选择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就算不相信,现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是要跟着他。和如这样不若相信他一次。
“那我们现在要去那里”。骆尘君看了看眼前的蓝也问到。
蓝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歪着头想了想道“我们去看长江,听说那条河很美呢。”话才说完就看见骆尘君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睁大眼盯着他道:“拜托,那是江,不是河,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么大的河?”
蓝也笑笑也不生气,走上前来拉着骆尘君的手就走,“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关于中国的书,记得有本书上写的是中国的名胜古迹,当时我就记下长江这个名字,心里想着有一天,一定要去看看,现在我们就在四川,离它很近,就先去看看它吧。”说话间,蓝也已拉着骆尘君走出了树林。
俩人一路向东而行,不几日已快到重庆境内,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感情到是加深了好些。这日,秋高气爽,走来到也不觉闷热。闲暇休息时,总不免听见骆尘君的唧唧喳喳:“蓝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为什么我们不能用飞的,就算不用飞的,也可以坐坐汽车、火车吧,干吗一定要坚持走路呢?我才刚刚成为吸血鬼,我不想还没什么作为就累死异乡啊,虽然,这年头流行运动,但也没说要坚持步行千里的吗。如果我被累死,就算是下地狱,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我的死因。丢人啊。”一路上就听见尘君叽叽喳喳的唠叨,反观蓝也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也不理尘君絮叨,只顾拉着她前进。这不,停下来休息的时间,尘君又跳到蓝也面前发泄自己的不满。
只见蓝也呵呵一笑,伸手拉过了骆尘君,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不会死的,至少还可以活个几千年”。戏谑的语气加上夸张的表情,气的骆尘君直翻白眼。“好了好了,不跟你说笑了,难道你不觉得,一步步走来,路上的所见所闻比你我坐任何交通工具感受的更加真实吗?车子带我们看到的是经过加工过的景致,我想要看的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山川本色,那是要用脚用心去看的。笨蛋。”蓝也缓缓说道。望着远处的眼神与平日大不一样,透露着智慧,深情,又沧桑的光芒。
在蓝也怀中的骆尘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蓝也陷入沉思的脸庞,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心里不由想到,“这是我平日见到的蓝也吗?是我看错,还是以往的他都是戴着假面具,此时的他应该是最真实的吧。原来认真的蓝也是这样的迷人。”想到这里。一丝红晕悄悄的爬上了骆尘君的脸颊。
收回眺望远方的眼神,蓝也低头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是什么时候看着自己的脸,却走神的人儿,嘴角不由勾出一丝微笑,温柔的为她拭去发上的灰尘。心想:“是什么原因呢,为什么我自己这么疼爱这个小女孩?别说是吸她的血养身,就是碰着了,伤着了,自己也心疼不已。看来,一定是上辈子我欠了她的。”想罢,在轻轻的看看她后,抬头向前路看了看,低头时已收回了那难得的笑容。轻捏向还在走神的尘君鼻尖,轻易的唤回了迷失的灵魂。“在干什么呢?大白天的,还失魂了,看来以后要对你多多调教才行。”戏谑的语调从蓝也的口中传出,已不复刚刚温柔的神态,取而代之的是玩世不恭的神态。“走了,走了,虽然我很帅,但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看,不要在对着我的脸发呆了OK,虽然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一脸皮皮样的蓝也,对着已还魂的尘君充满自恋的说道。没有预期中的白眼或呕吐,却意外看见尘君慎重的点头道:“是,一路上有的是时间。”这回到换蓝也惊讶不以了。
搬回一城的尘君,步子轻快的跑到前面边大叫大闹,惊醒一林的鸟雀。边回头朝还未跟来的蓝也,频频招手示意跟上。后面迟钝的蓝也,对着尘君的背影无奈的笑笑,快步跟上。
这时,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山上的一切仿若笼罩在烟雾中,如梦如幻。而那俩人浑然不觉天已下起了雨,尤自打闹着。正当俩人在山间小道上,追逐嬉戏之时,一阵犹远而近的吟唱声,打断了二小的嬉闹。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是苏轼的定风波。”一时兴起,尘君快嘴的接了上去:“
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好一个也无风雨也无晴,不曾想现在的年轻人,还会记得这些个。”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前方小路上传来,尽头处一中年人缓缓行来。只见他一身青衫长至脚倮,白色的锻面鞋,手里拿着根竹梢。远远看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待到近来,方看清其面如冠玉,肤若凝脂,年龄大概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一头黑发用一细绳系住,任其轻舞飞扬。
也不见他走的有多急,但到看清楚人后,已停在俩人前方5米处,“原来是俩个吸血蝙蝠,光天化日还敢如此大胆现身。”中年文士看了一眼俩人后,随口就道出了俩人的来历。
“咦,你怎么知道,你是道士?还是神仙?天。我这两天真是好运气,先是碰见了吸血鬼,现在又遇到了神仙,看来以后的生活真是想都想不出来的精彩。”只见骆尘君动作麻利的跳到来人的面前,一脸崇拜的看着立着的中年文士,欣喜的开口。浑忘却自己现在是蝙蝠身,是黑暗生物,与成仙得道之流是死敌。
“小女孩,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你们撞到了我的手里,也怨不了别人,只愿若得投胎转世之机会,需当好好把握,不要在误投身躯。”说着就看见中年文士的衣袍无风自动,竹梢向他们一点,突涌现一股强烈的气流向骆尘君和蓝也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蓝也一个箭步挡在尘君身前,双手结印,顿时一圈紫气把俩人围在了里面。这才让骆尘君从气劲中解脱出来。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的尘君,瞪大眼睛就朝中年文士骂起来:“你个什么东西,以为你成仙得道就了不起了,干什么一出手就要人命,我们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这样乱杀无辜,与那些个嗜血者有什么差别。”一边骂人,一边看着蓝也的神情。却见那中年文士还是那么气定神闲,而蓝也的额头已见汗,紫色的光芒也暗淡不少。骆尘君空站在一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急的干镫脚。
焦急中只听见中年文士慢悠悠的开口道:“小女孩家知道什么,上天虽有好生之德,但也要看那个人值不值,今日我不觉得你们有何值得之处。”说罢,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尘君只觉一股大力穿过蓝也的保护罩向自己的胸口袭来,不由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闷的慌,却见蓝也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来,确因为抵受不住这股大力而又硬生生帮自己接下了大半的法力而终受伤吐血。
“蓝也,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看着蓝也吐血,尘君不由慌了手脚,一脸焦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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